中兴演义

第六十六回刘豫请援侵两淮 赵鼎官拜右仆射(2/4)

卿见金主吴乞买,具言:“宋人自大梁五迁,皆失其土。若假兵五万下两淮,南逐五百里,则吴、越又将弃而失之,货财子女,不求自得。然后择金国贤王或有德者立为淮王,王盱眙,使山东唇齿之势成,无南顾之患,则两河自定矣。青、冀之地,古称上土,耕桑以时,富庶可待,则宋之微赂,又何足较其得失!”金主命诸将议之。旋以三太子讹里朵权左副元帅,右监军挞懒权右副元帅,调兵五万人以应刘豫。又以右都监四太子兀术曾过长江,知地险易,使将前军。讹里朵下令道:“燕、云诸路汉军,并令亲行,不得募人充役。”

  刘豫调登、莱、沂、密、海五郡军民之兵二万人,屯密州胶西县,集民间之舟大小五百,装为战舰,以其閤门宣赞舍人、知密州刘某充都统领,叛将徐文为前军,声言欲袭明州定海县。刘豫遂命其子诸路大总管、尚书左丞相梁国公刘麟领东西道行台尚书令,合兵南侵。始议自顺昌趋合肥,攻历阳,由采石渡以济。签军都制置使李成说道:“签民兵尽,除山东饷道辽远,又虑岳飞之军自襄阳出攻其背,不如沿汴京直犯泗州渡淮,以大军控制盱眙,据其津要,分兵攻下滁、和、扬三州,大治舟楫,西自采石以攻金陵,南自瓜洲以攻京口,仍分兵东下,掠海、楚之粮,庶为大利。”于是骑兵自泗州攻滁州,步兵自楚州攻承州。

  当时高宗令吏部员外郎魏良臣、閤门宣赞舍人王绘出使金军乞和。魏良臣、王绘入宫辞行,往金国军前通问。

  高宗道:“卿等此行,不须与人计较言语,卑词厚礼,岁币、岁贡之类不须计较。见吴乞买,可为言宇文虚中久在金国,其父母老,日望其归,令早放还。又言襄阳诸郡皆故地,因李成侵犯不已,遂命岳飞收复。”魏良臣等人辞别高宗而出,遇神武右军都统制张俊来奏事。

  张俊对他俩个说道:“有探报回来,金人大举南犯,兵马已过南京。”魏良臣二人乞再入对,高宗不见。

  金帝吴乞买命兀术、挞懒率军五万,与刘豫子刘麟、侄刘猊,并大将程师回、张延寿合兵,欲雪前仇,自淮阳分道来犯。兵马渡淮,楚州守臣樊叙胆怯,弃城而去。建康、镇江、淮东宣抚使韩世忠亦自承州退保镇江府,举朝震恐。

  侍御史魏矼趁机弹劾朱胜非道:“陛下宵衣旰食,将大有为,而所任朱胜非为相,无所建明,未闻有所施设,惟知今日勘当,明日看详,今日进呈一二细事,明日启拟一二故人,政务山积于上,贤能陆沈于下,而机务不决,军政不修,除授挟私,贤士解体。”魏矼再奏朱胜非五罪,天子遂罢朱胜非。

  赵鼎上疏言道:“往昔张浚出使川、陕,国势百倍于今。张浚有补天浴日之功,陛下有砺山带河之誓,君臣相信,古今无二,而终致物议,以被窜逐。今臣无张浚之功而当其任,远去朝廷,能免于议论纷纷么?臣所请兵不满数千,半皆老弱,所赍金帛至微,荐举之人除命甫下,弹墨已行。臣每日宫中侍奉,所陈述之事已艰难,况在万里之外乎?”时人士皆惜其远去,台谏有人留行。

  赵鼎每日留身,陈用兵大计,帝意省悟,已有命赵鼎为相之意,又密使张俊协助赵鼎。遂以张俊为两浙西路、江南东路宣抚使,屯兵建康府。既而改张俊淮西宣抚使。

  赵鼎入宫辞行道:“臣即日西行,朝廷之事不得知也!”

  官家笑道:“卿岂可远去!当以卿为宰相,付以今日大计。”

  九月末,拜赵鼎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知枢密院事,吏部尚书沈与求为参知政事。制下,朝士动色相庆。

  刘豫与兀术兵马南犯,高宗招赵鼎、沈与求,议对敌之策,诸将各异议。

  独张俊以为当进讨,对赵鼎道:“避将何之?惟向前进一步,或许可脱。当聚天下兵守平江府,等贼退去,徐为之计。”

  赵鼎道:“公言避非策,是也;以天下兵守一州,非也。公但坚向前之议足矣。”

  朝臣多劝天子离临安府避兵。

  赵鼎独道:“战而不捷,去未晚也。”

  赵构亦道:“朕为二圣在远,生灵久罹涂炭,屈己请和,而金人复用兵,当亲总六师,临江决战。今朝廷养兵二十万,刘豫逆乱如此,安可复忍?”

  赵鼎喜道:“累年退避,敌情益骄。今日亲征,出于圣断,武将奋勇,决可成功。臣等愿效区区,亦以图报。”

  沈与求赞道:“和议乃金人屡试之策,不足信也。诸将分屯江岸,而敌人往来淮甸,当遣岳飞自上流取间道乘虚击之,彼必有反顾之忧。”

  赵构道:“当如此措置。”并书《车攻诗》以赐沈与求。诗曰:

  我车既攻,我马既同。四牡庞庞,驾言徂东。

  田车既好,四牡孔阜。东有甫草,驾言行狩。

  之子于苗,选徒嚣嚣。建旐设旄,搏兽于敖。

  驾彼四牡,四牡奕奕。赤芾金舄,会同有绎。

  决拾既佽,弓矢既调。射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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