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进院门,不想与刚洗完澡出来的子楣撞上了面。子楣犀利的眼睛一眼便看见了齐祥那不对劲的脸,好像胖了一圈,忙挡住问他的脸怎么了。齐祥摆摆手道:‘‘没什么,没什么。’’说着溜进房间关门上锁。子楣心想肯定有事发生,放下水桶跑进厨房给李婶放话道:‘‘我刚刚看见哥哥的脸好像肿了,肿得像馒头一样大。’’李婶听说,忙丢下手中的抹布,径直来敲齐祥的房门。齐祥在里头问有什么事,李婶道:‘‘我拿样东西,你先把开门打开。’’齐祥便问要拿什么东西,问完又补一句道:‘‘我要睡觉了。’’李婶道:‘‘你连澡都没有洗,睡什么觉?赶紧给我把门开了!’’齐祥道:‘‘太累了,我不洗澡了,我真的要睡觉了,有事明天再说吧。’’说完将灯熄下。李婶虽放不下心,但也无奈,见他熄灯,只好作罢。待到天亮,李婶早早的一直留意齐祥的房门,守着他出来那一刻来问一问。齐祥也留有心眼,在上午李婶出门送刘思允回城的小间隙,偷出了门躲去林銮家,中午和林銮煮饭吃。早上不见晚上见,仅在今晚间,齐祥就被李婶抓着了,拉到厨房里当着齐德胜和子楣面前质问他脸上的伤是何故而来。齐祥思前想后,不敢作隐瞒,但为了淡化事情的恶劣性,只说道:‘‘和林承那小子的表哥打了一架,他们打了我就跑,下手有点狠,所以我就被打成这样了。’’自小每每打架归家来,齐祥总是跟李婶一边说别人被自己打的如何如何惨,一边得意洋洋地说自己没事,现今齐祥把自己说成了最大受害者的这般话,还说的这样风轻云淡,李婶在听到他这话时是全然不信的,道:‘‘能不能让我省点心,给我说清楚,你到底伤没伤到别人?’’长大来最怕的是便这种场面,看着妈妈在自己面前为操碎的心,虽然以前犯错后心里时常叮嘱自己以后会小心不再犯,但气性上来时不该犯的都会控制不住的犯,哪里还会想着之前的教训。齐祥心里不是滋味,但还一口咬定的表示道:‘‘我只打了他一拳头,再没有了。’’李婶呵斥道:‘‘你还哄我,还不老实说!’’齐德胜劝道:‘‘他说没有打就没有打,你又何苦来呢。’’李婶道:‘‘你也是糊涂,也不想想这帮人个个年轻气盛,冲动起来比魔鬼还可怕,打起架来更是没有死活没有分寸的,他被打别人打死都不要紧,但要是他把别人打进了医院,到时我看你还能不能这样轻描淡写的,有理变无理,跟谁说去?’’转向齐祥又道:‘‘在家一连串日子,闹的事就没休停过,干脆不如到城里找个活安稳的做,别整天老跟那些人在家吊儿郎当的。’’看得出李婶这次是真动大气了,齐祥选择了沉默。子楣想替齐祥说话,但看着李婶有如火山爆发的势态,自己也不敢言语了。齐德胜跟齐祥说道:‘‘想不想去当兵?以前你何叔叔小学毕业出来没有再去读书,到了你这年纪就去进了部队,你想不想也去当兵?’’李婶道:‘‘以前读书没得奖状回来贴,去当兵还能得个‘光荣之家’的牌板挂墙上,也算得上是一点出息了,在部队历练个两三年都强过你现在去做任何事!‘’时常听到人讲什么当兵后悔三年,不当兵后悔一辈子的话,齐祥更是加强了对军营生活的向往程度,现在依然有当兵的想法,道:‘‘我也想当兵,只怕体检过不了。’’齐德胜道:‘‘明年春节一过,是部队征召新兵的时候,新兵名额有限,到时去镇政府那边报名,体检过不过另说。’’齐祥点头。第二日上午,齐祥找上林銮家里,说了自己打算明年去报名参军的想法,林銮等弟兄表示自己也跟着这样打算。
第三日,齐德胜和李婶正准备做午饭时,林承的两个舅舅,两个舅母,带着后面林建中之妻气凶凶的一路破门进来吵着为自己儿子被齐祥等人打伤的事讨公道。齐德胜和李婶气的屋里屋外忙找齐祥,两个舅母撒泼打滚一场闹腾,大舅母拿一张X光照甩在齐德胜身上,撕心裂肺地哭诉道:‘‘看看你们家的悍子带人把我儿子打成什么样了,眼睛瞎的瞎骨头断的断,你们陪我儿子!陪我儿子来!’’说完扑上来在李婶身上连抓带拍的。林建中之妻劝住情绪失控的大舅母,还说道:‘‘德胜,我是不敢想你家儿子是这么凶残这样没人道的!这心肠长狼性了都!’’大舅心气沉稳,道:‘‘孩子们出这样的事,叫我们当父母心能不痛么?我们今天来只是向你们要个说法。’’二舅母哭道:‘‘我家儿子现在也在医院躺着,想来我们一没有世仇二也不是邻居,你们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这样对待我们两家人,你们干脆把我们一起都杀了干净!’’附近听得吵闹声的两三个村民围了上来,气急败坏的李婶操起鸡笼上的竹棍便赶去了林銮家找齐祥。齐德胜明白这事不小,对他们说道:‘‘等我家那畜牲回来,我问清楚情况,该怎么赔我就怎么陪,不够的话,看我这家哪里值钱有用的东西,都先让你们搬走。’’二舅母哭道:‘‘眼瞎骨头断的,我儿子一生的前途都毁了,你再多的钱赔又有什么用!’’齐德胜道:‘‘不行的话我们报警处理吧,做后结果我认。’’
果然,李婶在林銮家找得齐祥回来,后面跟着孙氏和几个爱看热闹的妇人。齐德胜夺过李婶手上的竹棍指向地面,吼齐祥道:‘‘在这里给我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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