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卷(2/4)
我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还真是好笑
“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我是真的还好”
他想了想道
“昨天我射了两只灰雁,可是看他们是一对,我就不忍心吃了,我养了起来,可不做那棒打鸳鸯的事儿”
他见我不说话继而说道
“看吧,还说没事儿,要不,带你出去骑会儿马?不行不行,三哥知道了又该骂我了,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情,这可如何是好”
他自言自语的在那里说着,我没来由的一阵好笑。
“看来姑娘在这里坐了这么久,还只有十三能够把你给弄笑”
不知何时于鈞掌柜坐着轮椅过了来,我侧目过去道
“是十三一直在这里喋喋不休,搞得我不知是哭还是笑”
谁知此话一出,十三最先不乐意
“怎么,还嫌弃我烦了?”
我刚想回话,掌柜的就递过来几封信,我接过来之后掌柜的就离开了。
没想到出事之后,我许久没有来这里,他竟然回了我这样多的信
“既然是三哥的信,那我就不看了,你好自为之”
十三一脸笑意的说
“可不是我嫌你烦了,是你自己要走的哦”
“得了吧”
……
回到凤府之后我才拆开信来看,之前的几张一直都不过是些安慰的话,他知道东子的离世,我定会很难受,几乎是一天一封信从沙城传过来,直到我拆开最后一封信的时候,上面有一片干花瓣掉落,简简单单的四个字
“一切安好”
只是,我眉间紧锁,他的字,何时变成了如此草率?一直都是工整的小楷,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仓促?
我仍然记得,他第一次给我飞鸽传书时的小楷,是那样的工整,那样的耐看,可如今这字却……就连落款里的沈言二字也没了平时的感觉,我看着地上那一片刚从信纸里面掉落的枯萎花瓣,心中不由得一怔,复而看了看手边的信件,我害怕心中的想法,更不希望他遇到任何危险,我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现在唯一能够知道的就是等,等明日,会否有信件从沙城传过来。
复而又回到于记茶楼,我实在是忍不住心中的感觉,于是铺纸写下了三个字。
“君安否?”
赶紧叫掌柜的帮我寄出去。
这一夜睡的却又不安稳,直到子时才算是渐渐睡下。
感觉额头上一阵冰凉,我皱了皱眉头,睁开眼睛却看见的是子娴那一张妖冶的脸。
“啧啧啧,这一晚上看你这眉头就没平过,说说看,究竟是梦见什么了”
我起身竟一时无言
“什么也没梦到,只不过是天气惹得我不舒服罢了”
她也没多说什么,我起身,走到梳妆台那里,细细的梳着头发,世人说的的确不错,这三千烦恼丝,哪一丝不是烦恼呢?
子娴今日似乎不太正常,她一直盯着我的梳妆台在看,我侧目问道
“你今日是怎么了?这样奇怪”
“啊?没啊,我只是在想你那个红瓶子里面的药膏,之前闻过一次,真的好香”
我不去看她,继续梳着头发“怎么,你喜欢这味道?”
她马上点了点头看着我
我想着现在也没什么大用,就打开那个药匣子将还未用完的半瓶取了出来
“既然你喜欢就拿去好了,反正我现在也用不到”
她接过我手中的药,指尖与指尖相碰的那一刻,她的肌肤是冷的。
她浅浅一笑拿走了我手中的瓶子,身影渐渐隐退。
……
“还没有回信么?”
我趴在柜台上看着于鋆掌柜,他很无奈的摇了摇头
“或许是你来的太早,往日里都不是这个时辰来的”
掌柜的擦了擦手中的茶杯,将它放到了一个柜子里面,那茶杯定是他心爱之物,很精致。
是啊,或许是我太心急,又或许本来就没有什么事情一切都是我的瞎想罢了,他是世子,身边有千军万马能出什么差错
我冲掌柜的笑了笑,转身离开了茶楼
我摸了摸耳边的耳坠子,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学会了担心他,学会了思念,越是见不到,越是想要见到,明明两个人什么关系都没有,却搞得好像是很亲密一样,我笑了,我不是他的什么人何必如此。
阳光正好,初秋的天气也格外清爽,只是,只是我在难过什么,只有自己知道。
远远的看见百花楼那儿人流如织,想来余姐姐那里定是安静的吧,前脚刚想往前走,可是后脚又缩了回来,我现在去,能说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