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卷(2/4)
我清了清嗓子道
“可我说了,你便算是欠了我一顿酒,改日可是要还的”
“哎呀,你们女人就是这样,什么话都只说一半,说吧说吧,请酒这事儿我倒是很乐意,我又不缺这几个钱,倒是你,准备好肚子就行”
我故作神秘的凑到他跟前
“只是我觉得,他其他的话,都没有这句好听而已,这就是我的心得”
十三的脸颜色转变的很快,趁着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我就先行起了身,只听他碎碎念
“还是那句话,故人诚不我欺,为景瑜和小人难养也!”
我心中甚为畅快,大摇大摆的走出了茶楼。
子娴似乎最近有很多的功夫来陪我这个闲人,我现在还真的有点怀念之前和一黑一白搓牌的时光,谁知道这俩人,哦不,这俩鬼是如何在这个鬼的手下干了三百多年的想想都是一身的鸡皮疙瘩。
“还不明白?你只要看哪些人阳寿未尽,但却所剩时日不多的时候开始让黑白他们给这些人制造出一些幻象,也就是你们活人说的临死之前的征兆就可以了”子娴就像是一个夫子一样站在我面前说道,只是,夫子手里拿的是戒尺,而子娴手里拿的是,裙带子。
“可是你虽是这样说,也并不是所有人临死之前都会有预兆啊,有好多人都还没有和亲人告别就突然离世了,这你怎么说?”
她冰凉的手指在桌子上有以下没一下的敲着
“我说凤景瑜啊,凤六六啊,凤小姐啊,这本《六道载》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去看,这上面分明记着这样一句话‘凡德高者,寿欲尽,阴司职官应属其临兆,以告慰其亲’到底是看了多少?”
她盯着我看,我真怕这个鬼发怒下一秒会把我吞进肚子里面
“额,那个《六道载》你放哪了?”
场面瞬间冻结的既视感就要来临。
自从上次和景睿说起代萱姐姐梁代荷的事情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回过凤府,而是直接去了江州,虽说,此时并不需要他去忙活,但景睿却说
“男子汉年轻的时候就应该多为家国做贡献”
他哪里是做贡献,分明就是怕他自己真的被拿去相亲了,早知道如此还能落个耳根子清净,我早就会说代荷的事情了。
再次见到君上的时候是在他的寿宴上,看样子,他脸上并没有太多的笑容,真的有些憔悴,歌舞升平却也赶不走他内心的愁苦。
僻静处,我终于寻得机会想问明心中疑虑
凤家的女儿,凤家的女儿究竟会怎么样?
“我如不是凤家的女儿君上又当如何?”
他看了看我道“可为臣子”
“这又是为何”
我心中什么情绪都有偏偏就是没有惊讶,我似乎早就会预料到他会这样说,从他让我盯着岑鸢开始。
“因为只有你敢说真话,还因为那些假话,本君已经听腻了”
他背过身去,望着湖对岸的星星般闪烁的灯光。
“君上是不是早就有了想要罢免父亲职位的意思了”
他身形一怔,缓缓道
“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我嘴角扯开一丝弧度
“君上,是你说的,我爱说真话,只是,还好我不是人臣,要不然,我这颗脑袋,早就不在脖子上转悠了”
“是又如何”
这四个字,也曾从三哥嘴里说过,还有王后的话语,让我不得不去担心父亲现在所面临的危险,虽说父亲是个权臣,可也有在朝堂上与君上斡旋的时候,或许,君上早就厌倦了这些,厌倦了这些被别人揽着大权的日子,父亲面临的事情是迟早的,我应该早作打算。
“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或许也用不到孤来做这一切”他又道
我想,这一切我都应该早点明白,我并不是贪恋这些权势富贵的人,我只是担心父亲,朝堂几乎倾尽了他的心血,若是离开,他又会如何?
而我又该如何面对那个去做这件事情的人?
和君上浅谈了几句,其实我发现,任何人都需要找一个出口,给自己的心找一个出口,我并不是什么圣人,只是君上现在的苦恼,正好需要找人诉说,而我,很好的承担了这一切,如果脱下这身华丽的衣服,谁不是一个普通人呢?
或许,他是想当一个好君王,可是,他的国家永远没有他预想的那样完美,有时候,站得太高,反而看得越是不清,他与他的臣子,虽只是隔了一重身份,可是却像是隔着万水千山,互相提防对方,而为自己筑起万里城墙。
他的寿宴最后也只能是群臣追名逐利的道场。
酒过三巡不少朝臣已经没有了刚开始恭敬的神态,还好君上不在,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