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氿愿
故事发生在主角从东湖回来,小树和葛轮上山挖野菜挖竹笋,
“馆主,怎么了?”顺着葛轮的视线看去,草丛中有小鼠直立行走。穿着红色的衣服,前面的小鼠举着牌子,牌子上印着红色的喜,队伍很长,中间的小鼠吹着喇叭,打着鼓。
好热闹。
队伍有条不紊的前进着,忽然山林里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一只野猫,绿色眼睛冒着狠戾的光,只听见尖锐的一声猫叫,它尖锐的牙咬穿了举牌子的小鼠脑袋,咔嚓!
小鼠蹬了几下脚,没有了声音。
其余小鼠见状,吓得立即逃走,轿子一下摔在地上,小鼠新娘摔到了地上,毛茸茸的,睁着黑溜溜的小眼睛,惶恐的看着如山一般的野猫,出于种族的压迫,它恐惧的动弹不得。
野猫甩着尾巴,嚎叫一声扑过去,那尖牙能一口把它脑袋咬掉。它害怕的闭上眼。
要死了!
“你没事吧?”是一个如风一般晴朗的声音。
它睁开眼,哇!得救了!吱吱?它四处张望,只看见野猫逃走的狼狈身影。
葛轮:“它负伤了,走了。”
小鼠正才从地上站起来,看着面前这个巨大的人。吱吱。
葛轮:“不谢,你的仆人帮你找回来了,走吧,别耽误吉时了。”小树从后面走来,伸长的树枝将它的族人放在地上,有只小鼠激动的跑过去抱住它,小鼠整理了衣服,吱吱叫着,大家开始举起倒地的牌子和乐器。
小鼠:吱吱。
葛轮:“嗯?”
小鼠继续吱吱,
小树:“它在说什么?”
葛轮只好把它拢在手心,凑近自己的耳朵,毛茸茸靠近葛轮的脸轻轻一吻,脸上便出现一个金色的纹路,纹路一闪,很快消失了,小鼠才吱吱叫着。
小树:“诶?!”馆主被鼠妖轻薄了。
葛轮把它放在地上,捡起落在地上的红盖头,说:“多谢。”小鼠红了红脸坐回轿子,喇叭开奏,开始吹吹打打。
两人目送这小小的队伍,忽然有东西揪住了小树的根,他回头,队伍最后是一只拿着红绳的小鼠,他蹲下来问:“怎么了?”
小鼠着急吱吱叫着,抽了根红线,想递给他。
小树:“给我?”
小鼠点点头。
葛轮站起来说:“收下吧,这是好东西。”
小树:“哦,好的,谢谢。”小鼠见他收下了了,着急忙慌去追队伍了。
小树变回人形,拿着红线问:“什么好东西?”要真是好东西葛轮不得自己留着?他不信。
葛轮:“带手上你就知道了,”他摸着下巴坏笑,“和姻缘有关呢。”
小树:“啊?”听着好鸡肋,他千百年来,还没有对谁动过心了。他才不要姻缘呢!
晚上二人回到茶馆。
叶渺渺:“馆主他怎么了?”葛轮拿着帕子擦脸。
小树:“他被鼠妖轻薄了。”
叶渺渺:!!!
“渺渺。”
叶渺渺回神,“怎么了?”
小树:“这个给你。”
叶渺渺:“红线?”
小树:“把手伸出来。”
叶渺渺听话的抬起手问:“这是什么?有什么用呢?”
小树将红绳系在她手腕,小声说:“它会实现你一个愿望。”说完神秘兮兮的拍拍她的肩膀。
叶渺渺举起手看着腕上的红线,“这么神奇吗?”
晚上叶渺渺躺在床上辗转,她从来没有亲过馆主,她当时听到鼠妖新娘亲了葛轮,虽然只是脸,只是脸,她就已经难过得要死了…他为什么要让鼠妖亲他呢…如果他想拒绝,凭他的实力一定能躲开的吧,他为什么要让鼠妖亲他,为什么…
她想,她真的真的,很喜欢他呢。
怎么办呀?
梦里。
“姑娘,快醒醒结婚了!”
“啊?!”一群长着尖耳的大妈将她从床上拉起来,推攘着让她换衣服,“不是…”有人扯她头发,“不是我…”她还来得及说完,有人拿着刷子往她脸上捣。
“哎呀!”小脸也要化好看点。
“对!对!还有胸花别忘记了!”
叶渺渺挣扎着想起身,“你们搞错了吧!我是妖,怎么能结婚了!”
大妈七手八脚将叶渺渺摁回位置。
“没错!没错,我们也是妖呢!”说着摔了下身后的尾巴。
突然有人在门口喊,“快点!新娘子来了!”
大娘立马回,“好勒好勒!”说着将叶渺渺从位置上提起来,去了大厅。
“什么!”她看下身上的衣服,“不是,我是女的啊,我怎么娶媳妇?!”
鼠大娘热情,“女人也能娶媳妇的!放心好啦!”说着拍了下她的胸。
“不是,我…”
另一大娘,“放心吧!肯定是你喜欢的。”
“啊?!”可是她不喜欢女子诶…她沮丧。
很快穿过走廊,她被大娘们架到大厅,厅中站着一个高大的新娘子,盖着红盖头,新娘子正想扯开盖头,一旁的大娘死死摁住他的手,一边笑吟吟,“不可!盖头要由你的夫君来揭开呢!”
叶渺渺:“不是,我没那功能!我们不可能!”
大娘笑眯眯,摁着叶渺渺的头往下鞠躬,“在我们这里万物皆有可能!快拜堂!”
礼主高声喊着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夫妻对拜。
两人像提线木偶一样,被大娘们摆弄四肢。
一旁的喇叭和鼓声快震破叶渺渺的耳朵了。
“礼成!送入洞房!”
一旁凑热闹的鼠妖拍掌欢呼,哇哦!然后拿出瓜果往叶渺渺头上砸。
铺天盖地的干果砸过来,叶渺渺捂住头逃窜,“救命!”
乱跑的叶渺渺被鼠大娘揪住一脚踹入房间,“进去吧你!”
此时新娘子已经坐在床边了。
乓的一声门关了,将所有的嘈杂都关在了门外,房间贴满了喜字,红色的蜡烛,红色的布料,房梁上垂下红色的线,线下挂着春宫图,桌子上是红色的布料,上面有核桃瓜子,叶渺渺看着满目的红色,愁得慌,她扒开碍事的图纸,走到床边,坐下了,她尴尬的很,想了想说:“不瞒姑娘,我也是女子,我们成不了一对,姑娘?”她这才偏头去看新娘子,嗯?两人一起坐到床边,偏偏新娘子还要比她高半个头,叶渺渺疑惑,“姑娘,你长的好生高大!姑娘你怎么不说话?”
盖头下的某人正隐隐发怒,真的是受够了,姑娘个屁啊?!她能先不叨叨,先给他把盖头揭了吗?!啊?!
“姑娘?”难道…叶渺渺站起来,看着好像被定住了的某人,“你是个哑巴?”
揭盖头,揭盖头啊喂?!无限怨念中…
叶渺渺弯腰,左瞧瞧右瞧瞧,你好像比我宽一点…
揭盖头啊…早知道会有这么一遭,他就应该任由那只山猫大杀四方。
“啊?你难道是被困住了吗?”她想起自己也是被迫成亲的,“我这就帮你解开。”说着她去看新娘子放在身后的胳膊,有道金色的线将他困住。
嗡!叶渺渺用手去碰,被振开了,好厉害的法器…
“抱歉啊,我法力不够好像解不开…那怎么办呢?”
某人:揭盖头啊喂….
叶渺渺躺回床上,累了,她要歇会儿,这是梦吧?她扯了扯自己的脸皮,不疼,真的是梦…梦的话等到天亮是不是就消失了…
叶渺渺好心安慰道:“别怕,等梦醒就好了。”话说这帮鼠妖是怎么回事?她怎么就做了这么个奇奇怪怪的梦,她抬起手,不会和这个有关吧?
鼠妖还管人姻缘?嗯?业务很广嘛?…不过,她一个女人怎么能当新郎官娶另一个女人呢?她歪头,女人有这么高大的吗?恰逢盖头被吹抬起了一点。
“嗯?!!!”好像是一个男人。
“不是吧?”她已经饥渴到鼠妖随便找个男人和她成亲了吗?她猛的一下坐起来,“你是人类吗?”
她站起来,小心说:“你别害怕,我…揭开盖头了哦?”
某人:麻溜的!
“先说好啊,不能打人,又不是我非要娶你的。”
…
“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一言为定哦。”
叶渺渺小心揭开红盖头,那人从红色中抬起愠怒的脸,玉美资质,眉目如画。在红色中,他白色的脸也染上了些许红色。
“诶?!!!怎么会是馆主!”
适时,外面鼠大娘高声,请二位新人别误了良辰吉时,“合欢为好!”
鼠大娘高声结束后,叶渺渺身后的春宫图在红色光芒中像是活了过来一样,图案开始动了起来,声声喘息入了二人的耳朵。
叶渺渺红着脸,看着面前的美人,那狭长的眼睛注视着她,那些催人的喘息在叶渺渺耳朵绕,挠人心扉。
“嗯…”
葛轮皱眉,嘴巴不停动,像是在说什么…
忽然有红色妖力牵住叶渺渺的四肢,她不受控制向前倾去…
一道白光闪过,“给、我、适可而止!”
…
第二日,睡得不太好的二人,叶渺渺用手挡住眼睛,偷偷地走来走去,要死了,要死了,她居然开始意淫馆主呢…
葛轮在柜台处撑着脑袋,看着鬼鬼祟祟的叶渺渺,说:“你!”
叶渺渺好似被抓住了一样,立马停住了,“我…我怎么了?”
葛轮:“把那条碍眼的红线扔了!”
叶渺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