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不要勾引我
媒婆说到皮靴的时候,胡蝶花的眼睛愈发明亮。隹丰心里有底了,已经很镇定,道:“嗯,要穿上皮靴,绸褂,大户人家就是不一样。那段五子叔叔,这么说你也去借了绸褂?”
段五子忙道:“是是是,我找本村的段怀上家借了绸褂,早些年他外出做买卖,有那么一件。不过我家大郎穿着有些不合身,那衣裳有些偏大,就将就着穿了去王百万家相亲。到了他家,他还真相中了大郎,两家的亲事就这么定了。王百万很高兴,要给大郎量身定做一套绸缎衣裳,还有一双新皮靴,说是给新姑爷的礼物。他说到做到,当场叫人找来村里的裁缝,给大郎量体裁衣;由于做皮靴需要去城里,他就让大郎把皮靴留下来,说派人去城里照着给新姑爷做一双。第三天他果然派人把新皮靴新衣裳和旧皮靴一起送到我家,我便立即把荷二家的皮靴送还了。”
隹丰的心里踏实了,知道这个事情与王百万脱不了干系,而且很有可能是个栽赃陷害的阴谋。对于农户来说,牛就是耕种的希望,再穷再难,哪怕是借钱借贷也得买上一头牛,平时好生看管。而现在一下子丢了这么多头牛,起码值千两银子,偷牛的人一定是势力不小,背后说不定有什么帮派支持。让隹丰吃惊的是,这件事情怎么会把荷二扯进来,偷牛的人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牛偷走不留下线索。
他想了想,问在一旁的村长,道:“村长,先前听说荷二的皮靴是偷来的,你可知道怎么回事?”
村长忙道:“荷二确实有小偷小摸的习惯,路上见到喜欢的东西,免不了会顺手牵羊拿回家。今日挨这顿打也是他平时自作自受,怪不得别人。皮靴也不知道从谁家偷的,他说是去城里买的,我也说不清。年前他给王百万家做工,王百万家好像是丢钱了,说是他偷的,不肯给他工钱,还要拉他去见官。荷二一气之下,赌咒发誓说工钱不要了,谁偷了钱谁死全家,王百万没有证据也就不了了之,没有真的送他去见官。不过很奇怪的是,自从这件事后,荷二再也不做工了,整天吃吃玩玩,还多了双皮靴,村里人都怀疑他是真的偷了王百万家的钱。但是王百万不追究,我们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大家都防备他,怕他去别人家偷。”
隹丰的小脑袋开始想东西,心说,早就听说王百万很抠门,如果荷二真的偷了王百万的钱,王百万一定不肯罢休,要去报官,让他把钱还回来。如果没偷,他吃吃喝喝的这些钱是哪里来的?偷的别人家的?不可能,在乡村里,肯定早就传开了,没理由村里人都不知道。难道他是在外地偷的或者是在城里偷的?”
隹丰问道:“村长,他没在王百万家做工了,有没有离开村子去别的地方?”
村长道:“这倒没有,他在家里闷了几天,然后突然有一天早上去了城里,当天下午就回来了。回来就多了一双皮靴,还给婆娘孩子都添置了衣裳鞋子,买了不少酒肉。”
隹丰又问道:“那几天周围的村子,有听说谁家遭了窃贼,丢了钱物吗?”
村长摇了摇头,很肯定地道:“没有。”
隹丰有点想不通了,心道,一般的农户家也不会很富裕,没有太多的钱财让他偷。既然他没有去外地,周围的村子也没有听说谁家失窃,那他突然有钱了,这个钱一定是王百万家的。王百万没有声张也没有报官,看来事有蹊跷,说不定有他什么把柄在荷二手上。不行,要先去问问荷二,他到底抓住了王百万的什么把柄,以至于王百万轻易地就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