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胧长安思故里

三人在房里坐了很久,聊了很多东西,最后还是齐晟轩找来,冬梅才恋恋不舍的离开,本来打算待林琦烟去齐府住几天的,但是小姑娘不想离开傅澜,遂就流了下来,只是冬梅还是每天都过来给林琦烟送吃的喝的,如此这般,日子过得很快,眨眼间六天就过去了,傅澜终于将绣品完成,方掌柜知道母女两和未来夫人是亲戚,遂也不多为难,拿到绣品后,就去齐府拿给了齐晟轩过目,此时的齐府书房,齐晟轩刚处理完账册,就听管家说方掌柜来了,料到应是绣品完成了,遂让管家将人请了进来,果然,方掌柜道明来意后,从托盘里拿出了绣品,在管家帮助下绣品徐徐展开,只见布帛上的观音面想慈和,神圣光洁,背面的佛像庄严肃穆,眼含慈悲,看到成品后,齐晟轩满意得很,吩咐管家去库房挑了一个紫檀木盒,珍而重之的将绣品放了进去,随后,吩咐管家将方掌柜领去账房支了五百两银子,俩人行礼正要退下去时,似是想起了什么,齐晟轩出声道“等一下,既是梅梅的亲戚,那也是本少爷的亲戚,那就再加一百两,一共六百两,管家,待方掌柜去吧。”管家应诺,和方掌柜一起退了出去。

领到银子后,方掌柜辞别管家后就直接去了锦绣绸缎庄,彼时,傅澜和林琦烟还在绣房等着,看到满头大汗的方掌柜,傅澜急忙将人请了进来,待人坐下后,将到满水的杯子递了过去,待一杯清凉的茶水下肚后,方掌柜就将袖里的六百两银票拿了出来,递给了一边坐着的傅澜,看着眼前的银票,傅澜也不客气,随手接了过来,数了后发现多出一张,遂将那一百两拿了出来打算还回去,不料方掌柜退了回来,说道“傅娘子和我们未来的少夫人是亲戚,我们东家心善,让我多拿一百两银子给你,算作辛苦费,请您收下。”听着对方的话语,傅澜和林琦烟对视一眼,还是坚持将银子还了回去,毕竟价格一早就谈好了,如是因为亲戚关系就多拿,那自己岂不是吃白食了,遂俩人坚持不要,正待僵持的时候,冬梅带着侍女走了进来,待问明前因后果,自是站在方掌柜一边,劝着俩人收下,说是作为姐姐的一点心意,最后,傅澜只得收了下来,打算全部花在林琦烟身上,看着对方将银票留下后,方掌柜和三人辞别回了前面,冬梅将林琦烟抱了起来,和傅澜一起出了房门,门外听着一辆青色帷幔马车,听到冬梅要送俩人回去,林琦烟高兴不已,只是傅澜还有疑虑,问道“阿梅,你送我们回去,齐少会不会不高兴。”听着母亲的担忧,林琦烟也看了过去,冬梅轻笑了一声道,“澜姨,烟儿,不必担心,我出门送你们是阿轩同意了的。”冬梅说完后,带着两个丫鬟抱着林琦烟上了马车,傅澜放下心来,,跟着坐了上去,待几人坐好后,马车缓缓的驶了起来,马车很是宽大,冬梅和林琦烟坐在上首,傅澜坐在右手边,左边是冬梅的两个丫鬟抱着两个大包袱,不知道装的什么。两个时辰后,马车终于到了天水村,等到傅家门前的时候,周围已经围了很多村民,大家议论纷纷,都道是城里哪来的富贵人家,等到傅澜下车后,大家恍然大悟,有个别嫉妒的,甚至开始说着酸言酸语,等到冬梅抱着林琦烟下车后终于有人按耐不住好奇心问道“傅家的,这是你们家亲戚吗?”听着这话后,傅澜也不隐瞒,大方说道“是啊,这是我们烟儿的姐姐,这不在县城遇到,送我们回来嘛。大家快散了吧,没什么好看的”说完,就带着几人回了傅家,看着傅澜一行人回家后,大家纷纷散去,其中一个尖锐的女声说道“这傅澜真是命好,还有个这么有钱的亲戚。”另一道女声接话道“哼,谁知道她家亲戚干什么的,没准是城里哪个老爷的妾室呢。”“得了吧,你们少在这酸,人家那姑娘长得好看,你们呢,皮糙肉黑的,就算是当妾室也轮不到你们。”谁知俩人一听这话,气急败坏的反驳道“魏婆婆,你什么意思啊。”被称为魏婆婆的老人是傅家的邻居,老人年轻守寡,只有一个女儿,遂找了一个上门女婿,日子过得倒也和顺,平时最看不得别人说三道四,看着对面的俩人,老人也不怵她们,说道“狗蛋娘,柱子娘,我说什么意思,你们自己心里没数嘛,傅家一家为村里做了多少好事,如今,人家亲戚上门,由不得你们这么诬陷,要是再让我听道你们乱嚼舌根,当心我告诉你们当家的”说罢,转身回到了家里将门关了起来,被说教的两个女人看着魏婆婆离开的身影,脸色青白交加,末了狠狠骂了一声老虔婆,骂完后,俩人做贼心虚的看了周围,发现没人注意后,灰溜溜的回家去了。

外面发生的事情并未影响到屋里的几人,冬梅进屋后,打量了一番这个温馨的小院,暗暗点头不已,林琦烟兴奋地将自己练的字拿出来给冬梅看,冬梅看着眼前稚嫩的笔迹,得知小姑娘学业未曾拉下,顿觉欣慰不已,对着傅澜连连感激起来,几人相处越发融洽起来,最后,傅澜带着冬梅的两个丫鬟做了一顿丰盛的午餐,几人吃完后,冬梅将丫鬟手里抱着的两个包袱留了下来,说是一些糕点零嘴和衣服,等到俩人收下哀侯,方才依依不舍地和俩人高别离去,看着渐渐远去的马车,林琦烟不由得怅然若失起来,察觉到小姑娘低落的情绪,傅澜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将人抱了回去,安慰道“舍不得你冬梅姐姐吗?不要担心,过段时间带你去县城看她去,好吗?”林琦烟抱着傅母脖子,闻言点了点头,转身去翻冬梅带的东西去了,傅澜看着哭笑不得,摇了摇头,随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