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明盏,明灯星火燃

守兮与允祝来到花语山庄大门前。

守兮:“这是妖精住的地方吗,这么干净。”允祝:“你以为都像你一样,邋里邋遢。”守兮:“我招你惹你了,这么欺负我,有辱你帝尊面子唉。”允祝:“那又怎样?”守兮:“话说着让我注意仪态,你不也是对我口吐芬芳吗?”允祝沉默,本就一张长脸一掉就更长了。守兮见允祝沉默了,一看就是不怎么想理自己的样子,也就装着镇定,气气的五官乱飞。允祝似乎看不见,冲着她一笑,深沉而又纯白。二人似乎在比‘谁先说话就输了’的游戏,稚嫩的眼光互相打量着,好似稚嫩的儿童第一次见面的害羞一般好玩。

过了许久,守兮等不及了,直接跑向了山门,不时的对允祝做上一个鬼脸,这似乎并不是套他一笑,而是对自己赢了而沾沾自喜。可就是因为这样允祝才一笑将过往恩怨带过。

祖阁中。

倒地的逸幸忽然间爬起来,将体内的银针拔了出来,针头上暗隐隐的红,早已消失不见,烛上红火又复闪烁着,予以着花语山庄一难来临。逸幸:“芸晓,我告诉你,欢花木早已被我调换,我看你这移花岁如何开场。”随即倒落在地,有意无意的睡去。

芸晓拿着那‘欢花木’登山高台,运镇妖力将其置于巳台之上,后这‘欢花木’便发出红光,在场所有人为之一惊。姚佳:“这不是欢花木!这是流轶铁!”福宛:“快拿开它!”福宛扑过去,却被那巨大的能量挺住,又打了过去。福宛摔在那地上,昏迷不醒,山庄众妖四处奔逃,仅留下允祝与守兮立于云竹下。

随即只听见:“啪!”的一声,允祝把守兮提在那高台之上,刺破其手指用血制住巳台上的阵阵红光,但还是微微有撼动。允祝以仙力稳住巳台,抱起守兮腾空而起,面前气流抵挡着允祝的腾行,顺着允祝的衣襟划过,乱风吹的把头上整整齐齐的头发弄得杂乱了几分,这一点变化丝毫不影响允祝内心的波澜,反而他知道,若是强制干扰伤神渡劫,轻则天雷数道,重则削籍贬官,罚入世之轮回,体验人间疾苦。

殘漩客栈内。

允祝:“守兮!醒醒。”见她不醒,便用神力度真气,想将这曾经聒噪的女子弄醒,可惜一切都是徒劳,允祝已经干扰了伤神轮回,他也只能等待天罚降临,看天如何处置自己。至于守兮,她的魂魄早已回到忘川,正躺在川上歇息:“一花生碎,一花升辉,遗梦香涌,一心盛慰。纵谈时间为何让我此生苦短,与那帝尊允祝还没相处,便被这命给拉了回来。唉,也不知这黄泉路旁的曼陀罗华开的如何了,上次来时花叶更替,这次,花是不是已代叶在世上活下去。这戏,似落幕又似才起,唉。”

守兮躺在忘川川上,身下的冰忽然裂开,守兮:“一生如一戏,一开又一落,一悲又一喜。”忽然,守兮想到自己在凡间将允祝落在了花语山庄,身下的冰又凝结了,便知自己心里早已有了牵挂,笑了笑:“我守兮还有了牵挂,县城老头定会噗嗤一笑,定还喊我不要胡思乱想,遵从本心即可,无去留念这世间繁华,无需留念这事事琐碎,花开时为传播花粉,花落时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吧。可惜,已不胜往华了。”

随后,转身往客栈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