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无之首

“转生眼，被你说成了邪神眼，老大！”

“阿休，我还在想为何转生眼会在离官渡的眼睛里！”

暗九看着离官渡与束月纤远去的方向，并未跟上前，而是换出暗休商讨。

“您当初为了这个眼睛，直接折损了自己的右眼，就因为……”

“阿休，慎言，按理来说转生眼必须扣掉自己的眼睛才能装的上，那么离官渡是怎么做到的？或者说这期间，那个椒岚竹止是怎么给他的？”

“老大，战大人当年是让你交给这个椒岚?”

“椒岚竹止，椒岚竹拥的二儿子，在当年师父亲自交给我转生眼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东西影响甚多，以至于椒岚殿被血洗，椒岚竹拥变疯，被自己的亲儿子关在椒岚殿。”

“转生眼，唉……”

离官渡一边搀扶着受伤又身体乏力的束月纤，一边感觉自身的肌肉在无缘无故的绷紧，然后松弛，接着再绷紧，持续的做着。

“小贼，姐姐好看吗？”

束月纤害羞似的抬起眼等过来，惹人怜惜的样貌以及这暧昧的问话动作任何人都会心生恻隐之意。

“好看！”

“那你就，多，就多看看！”

离官渡有些绷不住自己的神情，眼前人好似根本就没缓过来，她的脸渐渐泛红，原本白净的脖子变得像是起疹子了一样红，像极了酒醉的孩童，口齿也越发不伶俐。

离官渡不知自己在向何处走，只感觉自己渐渐也有些疲乏，刚缓下神来，就被人从背后敲晕了过去。

一转眼，离官渡只能眯着眼看到了四周泛红，整个屋子发暗，却格外地秀气，像极了一个极其喜爱幽闭空间的大小姐房间。

“大小姐屋子，这么秀气，真，等等，大小姐?束月纤儿?”

离官渡晃过神来，他直愣愣的神经有些不知所措，这是他第一次离开离官，虽说危险时自会有暗九照应，但是说到底那个人还是有些看扁离官渡。

“我这是在哪？”

他摆弄着四周的茶盏，一盏盏小的像是个小孩子吃食用的饭碗。

“眼前应该是没有恶意，但我为何在这，诶，这么香的地方，莫非真的是闺房不成？”

想到这他紧忙想要去寻找离开这间宽敞房间的方法，他左找右找，生怕遗漏了什么的他甚至竟然看了看桌子底下，除了房顶极高处有一圈不知是否用来通风的执窗，但离官渡自己这半斤八两的意图，看了看窗户后，无奈的垂头坐在整个屋子的正中央，那地板坐着像极了温柔的，龙皮。

“怎么，不找了？出去啊！小伙贼！”

他听到了四周的墙壁都传来这相同的声音，束月纤的声音，十之八九，他所待的房间就是束月纤儿的房间，这四周的墙壁回声荡漾，证明确实没有地面上的出口。

离官渡看了看窗子，仍旧没有任何思路，他走到了一边的梳妆台，对着镜子坐着鬼脸，拿起梳妆台像是唇膏一样的东西就试探着想要往镜子上画。

束月纤儿看见自己的唇膏即将被迫害，立刻现身出现在了离官渡身旁，原本冷静思考的他竟然也有一天玩起了离官耀的耍赖皮术，这令他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

原本虚影就可以来无影去无踪地从影子中穿梭，这离官渡本还不信，以为都是市井传言，但他今天亲身试验了，束月纤儿一眨眼的功夫出现在他面前令他措手不及。

“姐姐，我好看么，凑的这么近！”

“当然，不好看，你这个小毛贼，登徒子！”

束月纤儿逞强起来，就像是被训斥了的邻家姑娘，面红耳赤，离官渡感觉都想抱抱眼前的这个容易害羞的姐姐。

“这，这是，哪儿?”

离官渡试着学起了束月纤儿害羞时的语气，他认为还有些接地气儿。

“我家！”

束月纤儿忽然收起了笑容，一脸无趣地抢过了唇膏静谧而又有威严的声音比起否定听起来更强硬。

看着眼前很有可能是有些赌气的束月纤儿，离官渡一时情急想不出什么对策。

“纤儿，好好对待客人，可别，哏哏，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从消沉的声音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平稳而急促，身着华贵却不显得雍容的大衣，花边却是蓝白相间，颜色品味却不像束月纤一样只喜爱黑色，发暗的屋子里都看不清那害羞的脸。

“姐姐！”

“听闻束月让岐两个女儿，大女儿束月雪儿端庄得体善解人意，看来远闻不如一见。”

离官渡心里仅仅只是暗暗的想，也并没有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