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肝帝竟是我自己
“两位兄弟是既然是玄冥宗的弟子，那不知可曾知晓此次招收的弟子有多少的名额？”
在这硕大的圆桌上，遍布特色的佳肴，在外界多少人想都不敢想奇珍异兽，摆在这桌上，可一位十六七岁摸样的少年却是看都不曾看一眼，目光全都扒拉在他身旁的另一位少年身上。
顾北可没管那么多，等菜差不多齐了之后，他就直接动筷子了，一整天都没吃过饭，可把他给饿坏了。
炼气不过才堪堪达到三层，完全辟谷多少有点不切实际。
“这个我知道，不过名额还没确定下来，估计不是很多。”将手边的美酒一口饮尽，随意敷衍了一句，又继续夹菜了。
“额”
那位少年本想问一问另一位，可结果却是发现其与顾北并无两样，纯纯就是两个吃货！
“小渡，给两位小兄弟倒杯酒。”
在一旁不参与酒席，反而默默观察冯怡宣的灰衣老者，若有所思，似乎察觉到了些什么，但又好像什么也没发现。
心中有些疑惑，“真是怪了，这人明明只是个小小的炼气期，怎么却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总感觉有些似是而非忽隐忽现的错觉？”
老者面露沉重，他可是结丹后期，精通天人感知的存在，接近五百年的修行生涯，从未遇见过如此怪异之人。
“好的爷爷。”
青衣少女倒是很乖巧听话，对老者的吩咐没有半点不耐烦，也没有半点天之骄女的傲慢之气。
陆盛天没在意埋头猛吃的冯怡宣，他将目标放在了顾北身上，从顾北接下他的邀请那一刻开始，他就认定顾北知道些什么，并且乐于与他交易。
他相信顾北有他所需要的，并且有想拿出来的想法。
“哈哈哈，小涵不要这么着急，以你的实力，即使名额有限，你也能拿下。”
被唤作小涵的清秀少年，声音一滞，“可….可是阿若怎么办？”
“欸，阿若的天赋你也不用怕，她只是缺少理论知识而已，其他的天赋并不差，再说了，往年考察的理论知识占比也不大，你就放心吧。”
陆盛天故作安慰道，萧若儿又不是他陆家之人，他才不关心这个，他更关心的是陆家的子弟，这帮脑子里都是肌肉的粗汉！
他对面的顾北似乎是什么也没听到，但是又自顾自的呢喃道：“听说最近有本叫《五次联考，十年模拟》的书记载的题目与各宗门提交的考题很像，也不知是不是有人泄露了考题。”
“哦~，还有这事？”
陆盛天面露好奇，看起来很是关心这件事，可实际上，心里却是在暗笑：“你也就这伎俩？果然是个年轻人！我才表现出一点想法，你就这么急不可耐。”
“顾道友不妨详细说说，老哥我平生最见不得有人做出泄露考题这种事了。”
顾北心中冷笑，鱼上钩了！
基于此，顾北揉了揉眉头，似乎有些苦恼，“唉，其实小弟也十分不喜那些泄题之人，恨不得抽其筋，敲其骨，饮其血。”
陆盛天嘴角有些抽搐，这踏马真不是人！对自己也这么狠？
“老弟如此愤恨这种人，老哥定当大力相助，我愿出资五百下品灵石，助老弟拿下此贼！”
言外之意就是：麻溜的把考题给我，我出五百灵石！
此话一出，跟随他而来的几位小辈面面相觑。
？？？！！！
叔，你莫不是傻了？怎么凭白出五百灵石去帮助别人，还说什么生平最恨这种人了！
没记错的话，你在家族中的风评就是个过于物质又有点修为的商人吧？该不会你忘了？
“诶，多谢老哥的热情帮助，小弟感激不尽，不过小弟就是怕那贼子已经将考题泄露出去，做成书册大赚特赚了。到时候怕不是得损失个三两千了。”
才五百？看不起谁呢！没个三两千，想都别想！这可是一笔大生意呢！
在别人眼里，顾北并没有应下陆盛天的帮助，反而表现得更加忧愁了，就连吃菜都没有心情了，停下来，一脸担忧的看着外面的天空，好像是为宗门操碎了心。
“我承认，是我低估你了，玛德，胆子还真是挺大的。”陆盛天暗骂道，看向顾北的眼神都变了，这年头还真是为了钱，什么都有人干！
“相信圣宗会彻查此事的，老弟就不要如此伤怀了。”陆盛天安慰道，实际上，却是在询问这其中的风险如何，玄冥宗会不会发现。
顾北看了眼陆盛天摇了摇头，道：“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圣宗不是那么闲的，已经临近考核了，估计都在忙于考核之事，小弟也是这几天才知道这事的。”
“老弟也不必担扰，此事自有人管，来喝酒喝酒。”
陆盛天得到顾北的答复，知道考题并没有引起玄冥宗的关注，这笔生意可以做，便做出了承诺。
“也是，小弟又何必庸人自扰呢，来来来，小弟敬老哥一杯。”
那一抹忧愁，似乎根本就没在顾北的脸上真正的停留过，像是变脸一般，一下子就欢快了起来。
与在一旁瞠目结舌看着两人关系突飞猛进的几个小年轻不同。
灰衣老者听出了俩人对话的意思，不过他却并不想多管，他的注意力都在冯怡宣身上。
从那名唤作小度的青衣少女，倒酒开始，他就一直关注着冯怡宣，一抹灰黑色的迷雾还曾覆盖住他的左眼，诡异的气息在其中隐隐波动，似乎链接着古往今来，可他却没有在迷雾中观察到什么。
“怪了！怎么会什么也没有呢？”
按理来说，即使是个平平无奇的人，他也能看出些什么，可他却在其屡试不爽的迷雾中失了手，不曾看出半点的波澜。
灰衣老者略带古怪的看向冯怡宣，有些好奇，为何会有人能躲过他的未知迷雾。
然而，当他抬起头，看向冯怡宣的时候，却是与一双虚无空洞的眼睛对上了。
那双眼睛，似乎有无比恐怖的吸引力，将他的整个灵魂往里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