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集城:和伙伴们混日子的日常

眼看着二位师父要乱点鸳鸯谱,大力和柳止自然不能放弃挣扎。

大力讲老话:“强扭的瓜不甜!”

惠生道人负手自信道:“不甜?那是修行不够!我扭的就甜。”

大力摆现实:“柳止总打我。”

生生道人语重心长:“要勤加修行啊!”

柳止讲志向:“我无心儿女情长!”

惠生道人寒眉倒竖:“可也没见你勤于修行!”

眼见要双线溃败,大力只好用出绝招。

“师父,我已有爱人了啊!”

生生道人:“……”

这下别说生生道人,在场的全都迷糊了,你不是“我还小”吗,这怎么就又已经“已有爱人”了。

大力捂着额头,似模似样:“师父,我还是忘不了她啊!”

大力的大梦,生生道人是没有瞒着身为医者的惠生师徒的。这下劝婚二人组也犹豫了。

人家在梦里是和爱人有十余年感情的,此时说一句“是梦而已”?说不出口啊!

梦里的人心便不是人心了吗?

生生道人:“此事再议?”

惠生道人遗憾道:“以后再议吧!”

大力终于松了口气,以后?世事无常啊,嘿嘿。

……

惠生道人自然不似柳止那般顽皮,不需要大力褪去衣物就给他检查了一番。回过头又检查虎达,甚至在虎达耳尖取了一滴血。

不过最后的结论却让人怀疑她是发泄心中不爽。

“不用麻烦了,直接来吧。”

生生道人问道:“不会过于烈了一些吗?”

惠生道人老神在在:“方案调整了。这小子底子可比你说的好太多了。”

生生道人点头道:“底子自然是不差的,只是这些年惊险的很,我还不是很放心。”

惠生道人笑道:“你这是关心则乱。而且咱们方案也要调整,原本的‘养’不要了,改成‘激’。

他可不止是底子好,我见面不就说了吗,他生机强着呢。所以我们不再以血为药,而是以血为引。”

惠生道人说完就不再发声,静静的坐着等生生道人自己想明白。

生生道人心中合计,原本的方法是没有考虑到生机这一项的,毕竟这是惠生的神通。

养,是以血为养分,一点点增强;引,是给身体个刺激,把自身被压制的潜力释放出来。

引是有风险的,不过惠生在调养上的天赋……

“就如此吧!”

……

院子中,大力终究还是褪去了衣物,不过好在底裤在上次以后,就改成不那么宽松的了。

惠生道人已经给虎达放完血了,不过那点份量,以虎达的体格和好战的性格,感到简直不值一提。

“喝下以后你会感觉热、燥、痛,这时候你是想跑想跳、想打架、想唱歌,都随你,把劲头尽管使出来就是。

感觉扛不住就说话,感觉还能抗也说话。”

大力端着碗点点头:“直接一口闷?”

惠生道人昂首,示意开始吧,一会凝了。

大力仰头,吨,完事。

咂咂嘴巴,没味道,不止没有血腥味,是根本没味。

“没味啊。”

说完只觉得一团火从腹中腾起,转瞬间就燃遍全身。

“啊!疼疼疼!”

紧接着,浑身仿佛充满了力量,双眼也赤红起来,看谁都不堪一击,当然,不包括生生、惠生!

仅存的理智告诉自己,别惹老虎老牛,那就只有……

“一起上吧!”

话音落,拳已至。柳止高接抵挡全不费力,而且并不还击,倒是大壮一会儿打屁股,一会儿捅腰眼,不亦乐乎。

眼中红色俞重,拳脚也更狠辣起来。

一招直拳被架住,忽然变掌,使出一招著名的抓手,柳止猝不及防,堪堪躲过,不由泛起羞恼神色。

惠生道人啐了一口:“这都什么倒霉招式!”

生生道人感叹道:“孩子终究还是会长大的!”

眼看大力就要更加没些顾忌,柳止只好采取变种风筝战术。

也就是把大力一脚蹬飞,平着摔出去七八米却不伤到他;等大力再攻来,再一脚蹬飞……

大壮干脆跳到大力肩膀,等待一起飞翔。

黄牛王打了个哈欠:“唔,好焦灼!小虎达,咱俩打一架吧!”

虎达沉默。

打架?单方便挨打那不叫打架。

大力眼中赤红渐渐褪去,终于不再往上冲了,挣扎着起身。

“累死我了!疼疼疼,后背疼!”

惠生道人看着依然能起身的大力,对这虎达:“还不够啊,接着来!”

续了一碗。

又续一碗。

虎达:“这小子挺能喝啊。”

……

大力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在虚拟大集城中,眼前一个如熊妖般雄壮的身影正在观水火。

观火,观自己,观水……这流程咋这么眼熟呢?

凝神仔细看一下,那个雄壮的身影……

“我了个……这不是我的脸吗!我把自己给认知成这样了?”

“虚拟的我被构建成这样,那我刚才在外边就是这么认知的……”

“那啥,我先不出去了,我想在大集城里逛逛,虚拟的就也挺好。”

……

“怎么还不醒?不应该啊,身体状况已经稳下来了啊。”

惠生道人有些担忧,感觉事情超出了掌握。

生生道人却知道大力脑中自有去处,并不着急,乐观道:“那就睡吧,出不了什么事了。”

把大力安置好,众人闲了下来。黄牛王向惠生道人邀战,惠生道人不理他。

“这次你们去那里了吗?”惠生问道。

生生道人点点头,把自己与黄牛王、虎王去西极之地的细节讲与惠生道人。

惠生听着似乎没什么结果,于是直接问道:“你怎么看,可有所得?”

生生道人想了想,把大力和自己的分析说了出来,不过隐去了关于不合的部分,只是讲那些“信息”。

黄牛王听得来劲,惠生道人却点点头:“以前也确有如此推断,不过一样是卡住了,没办法再进一步。”

沉默片刻,惠生道人突然问道:“师父合道的时候,就只留下‘走了’这一句话?”

生生道人无奈道:“我都回忆无数次了,再问我就得编了。”

惠生道人惆怅道:“我不是疑你,只是师父他老人家一定知道了什么,却……”

黄牛王插口道:“阿生你不是曾经摸到过合道的门槛吗?没有什么异样吗?”

生生道人回忆道:“没有,我是在御风而行时突然入神,只觉得天地广阔,自由自在,只要我想,就可以自在化身其中。

清醒后觉得只是一瞬间,但是如果我当时真的做出选择,恐怕就……”

“还是不同。”惠生道人总结道,“你只是时机突然出现,而师父却可以从容道别。说的少只是不想说更多,而不是没时间说。”

生生道人点头同意:“确实如此!”

突然想起大力的思路。

“如果不说其实是另一种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