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就被死鬼师傅丢下
“这就是在你们太平村作妖的妖怪!”
守崇端起小白,对里正说道。
“这?”
里正看向那一团绒毛的小动物。
“这不就是一只小狐狸嘛!可别拿出来哄骗我们。”
“小白你还不跟他打个招呼。”
“里正,我就是空灵子道长。”
小白说出空灵子道长的声音,把里正吓得立时跌倒在地。
围观村民皆四处逃散。
“别…别过来!别…过来。”
里正看着守崇走来喊道。
“里正,这条白狐修炼多年,得机缘化人形,来太平村也只是为了享人间香火,并未加害于人,所以我未伤它性命。”
“里正,霄真道人说得都是真的!我就是空灵子。”
“你别过来!我相信你的话就是了。”
其余的村民像潮水一般慢慢靠近。
两个村民扶起里正。
里正颤巍巍站起,抖擞身上尘土,正了正仙桃巾。
“各位村民,不用慌,之前都是它在作怪,两位真人已经帮我们捉住了,现在太平村已经太平啦!”
里正发言完,村民们像卸了包袱一样,敢于上前来。
“请!我们摆宴席请两位真人。”
霄真道人和守崇被村民们包围起来,往外走去。
“还有他呢!”
守崇反应过来,地上还躺着季守拙。
几个村民就把季守拙也抬走了。
村中心,古樗树旁。
广摆桌椅。
得有十几桌吧,连成一片。
旁边几户人家生火做饭。
酒肉肴馔备齐后,喇叭唢呐,锣鼓齐鸣。
霄真道人和守崇坐在一桌上,其余人员是里正和几条“老狗”。
德高望重之辈。
声乐停罢,里正高举酒碗,发表慷慨演讲,备述事情来龙去脉,夸两位真人不世之功。
村民皆端起酒碗来庆贺。
霄真道人和守崇盛情难却,只得云云太平村物华天宝,人杰地灵,自有天佑,略施小技,降伏小妖,自是顺天道而为。
如此俗话,他们辄遇上村民前来敬酒,就得说上一遍。
李二狗和其他几位被逐出的村民,也前来敬酒。
“霄真道人!”
“俺李二狗和几位兄弟特来敬你!”
“哈哈,李二狗,你回来啦!”
“多亏了两位真人!我要先喝三杯。”
“第一杯,为当日出口不逊赔罪。”
“第二杯,和村民们一样,感激您降妖除怪,还太平村安宁。”
“第三杯,我替几位兄弟谢你,能让我们回来。”
三杯,一杯接一杯,杯杯有情有义,有恩有德。
霄真道人醉怏怏地举起酒杯还礼,复述一遍太平村物华天宝…
守崇也是醉意朦胧。
季守拙醒了。
他是被外面的吵闹声吵醒的。
他看着木阁的天花板,镂空雕花的床,同样雕花的柜子,椅子,桌子,还有一组荷塘莲花的屏风。
这是哪。
这肯定是有钱人家,没毛病。
他循着吵闹声,出了偏房,来到客厅,再往前走到庭院里,才知道这是里正的家。
家里没有一人。
不管了,他循着吵闹声来到了村中心。
看到的是桌椅罗列,座无虚席,推杯换盏,鼓乐齐鸣。
这是啥情况。
捉妖成功了?
他穿过热闹的村民,绕过满座的酒肴,终于在人声鼎沸处看到了他的师叔和师姐。
他们被那些敬酒的村民围住了。
季守拙挤了进去。
“师叔!”
“师叔!”
“师姐!”
“师姐!”
他喊叫半天没有答应。
他拼命往里挤,挤到了最前面。
“师叔!”
霄真道人骄目怒视,当众打了季守拙一记响亮的耳光。
季守拙莫名其妙,他看向师姐。
“师姐!”
守崇也给了季守拙一记响亮的耳光。
这两声耳光把敬酒的村民了止住了。
霄真道人醉意复萌,端起酒碗回敬各位村民。
村民瞠目结舌,愣愣地看着霄真道人和守崇。
守崇也有样学样,不好使。
欠一个解释。
“我师侄被妖邪占据身体良久,他醒来需要受两记耳光回魂。”
霄真道人尴尬地解释道。
“霄真道人不愧为一代宗师,醉了还能驱妖!”
“这位小真人也是名师高徒!”
恢复之前的热闹。
村民们又和刚才一样向他们敬酒。
只有季守拙一人捂住脸颊,无法想通,委屈至极。
霄真道人醉了,把李二狗的大兄弟李大狗当成李二狗,李二狗当成李大狗。
守崇则揪着一个“老狗”的胡子,跟他喝酒吹嘘她师傅的本领。
两人醉意如此。
夕阳熔金。
村民们散了。
季守拙一人吃着菜肴,喝着闷酒。
桌子上跳来一只白色小狐狸。
“季守拙!”
“季守拙!”
季守拙往后一番,酒食差点噎住。
“你是哪里来的妖怪?”
“我是空灵子道长啊。”
它发出空灵子声音。
声音确实像。
“你真的是空灵子?”
“嗯!”
“那你怎么现在这样?”
“被你师叔打败了,她不杀我不放我,把我留在身边,禁锢了我的法力,我只能以原型出现,欣慰的是还可以说话。”
“你还是别说人话,太吓人了!”
季守拙重新坐起来,喝一口酒压压惊。
“你不高兴是不是因为她们一人打你一巴掌?”
“那还用说!”
“我告诉你什么原因。”
小白就将它和霄真道人斗法的细节说出来。
季守拙一口酒喷出来。
“这是你干的好事!为啥要我承担后果。”
“季兄,这事确实我也有责任,我和你形神合一之后,你脑袋里知识我都能阅尽,当时为了打败她,走此下路。”
“最后还不是被我师叔打败了!”
“确实是这样。”
“那她为啥也打我一巴掌?”
季守拙问道。
“她或许是替她师傅出气吧,还是你曾经对她也做了不好的事?”
“没,没有!是替她师傅出气吧。”
“你们两个聊好没有?”
霄真道人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守崇跟在后面。
“师…师叔,师姐。”
“你们没有醉啊?”
“我们一开始就没醉,后面也没醉。”
“不然怎么打我?”
季守拙摸摸自己的脸颊还觉得火辣辣肉疼。
“知道就好。”
“我们走吧!”
“去哪?”
“不是你说回寒山观一下吗?”
“是!”
“还不快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