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犹记得我否
今天是端午,百姓家家挂着灯笼,在街上买节货热闹非凡。今天沐阳没有跟在青木后面而是独自一人走在繁闹的街面上对周边叫卖的商贩视若无睹。环顾周围后闪入了巷子口,敲开了一扇门就走了进去。
“沐阳公子怎么现在就来了。”里面的人看着匆匆而来的沐阳有些懒散的询问道。
“索尔王身边的人已经传来消息了,霄将军可已经在城内了。我想看公子你有什么对策,也好让我也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跟主人交代才好。”沐阳公子脸色有些难看,这索尔王不好好的把他关在塞外,偏偏放他入关。
“沐阳公子你着急什么,若是有是主人也只会怪罪我,跟你没什么干系的。”里面的人懒懒嘲弄道,话里话外都是对沐阳软弱的鄙视。
沐阳脸色铁青,久久不知如何开口才是,本是想走,想到此次来的目的又只得按耐住浮躁的性子问道:“你到底有什么应付之策。”
“你刚刚说霄将军已经在城内了?”里面的人坐起身来一字一句的道:“刚入城的只不过是一个边塞王身边小小的谋士,至于霄将军,他还好好的呆在他的将军府,享受他的荣华富贵呢。你以为是谁比较着急,是我们吗?你真是太蠢了。”
“你——!”沐阳被气的猛地站起来,“说这些也只不过是你的推脱之词,”
里面的人叹了一口气,有些不耐烦的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沐阳公子呆的太久了,该离开了。”
沐阳站起身不服输的道:“希望公子来日传的是好消息才好,毕竟这个小小的谋士可是躲过了你的暗杀光明正大的站在咱们的脚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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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珂,一个人在这边是睡不着吗?”冷雨站在郭珂的身后,把从床上拉下来的被子一股脑的盖在郭珂的身上。虽然是端午但是也有入夜后还是不免有些寒气。
“你这几天一直在这里,花楼的嬷嬷能饶了你?”郭珂拉了拉被子坐在地上,从栏杆处看着周边的喧闹。
“你忘了不是还有御览吗?这几天都是她在花楼里面。”冷雨笑道。
郭珂心猛地被什么撞击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冷雨,似乎要把冷雨活生生的看出一个洞来。
冷雨被郭珂看的毛骨悚然,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你到底怎么了?”
“这么多年,你们有没有探听过紫霄的消息?”郭珂被不知名的真相砸的有些语无伦次。
“探听他做什么?他不是好好的跟在你身边吗?”冷雨被郭珂弄的一头雾水,又见郭珂脸色十分难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去还是留。
“是我弄错了,我认错了人,不可能的,不可能。”郭珂慌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看着冷雨道:“我认错了,不会的,不应该呀,这世界不可能有这么相像的人的。”她跟在师傅身边,任何化妆后的易容术她一眼就可以看出来。再说谁能那么了解我跟他之间的事情。
“夏风,夏风,你冷静点好不好,你到底怎么了,我又说错什么了吗?!”冷雨看着郭珂有些疯癫的模样,顿时心头一惊,连一时间叫错了名字都没发现。
房门被推开后夏风和梁悦出现在门外,看样子是听到冷雨的叫声,误以为是在叫他。郭珂钻出被子连外衫都没披上就这么直直的朝着夏风的方向跑去,梁悦有些避嫌的别过脸,他也是没多想就闯进两个姑娘的房间,撞见郭珂衣衫不整,这要怎么解释才好。
“紫霄,你到底是不是紫霄?!”郭珂走到夏风面前,摸着夏风的脸,狠狠的揉捏像是恨不得从上面剥下一层皮才肯作罢。而被郭珂这么折磨的夏风倒是除了刚开始的吃惊倒是站在那里一副任她宰割的模样。
“郭珂你到底怎么了?”冷雨皱眉,不是说往事不要再提了吗?
郭珂松开手,一下接收这么多猜疑,有些接受不了的瘫坐在地上。看着跟着她盘坐在一边的夏风道:“是不是我想多了,一开始就是你,现在也是你。”如果不是你,为什么公公会带回来一个陌生人,战场那么杂乱是不是连他们也弄错了。
“你是说我是紫霄?”这难道是我的名字?虽然怪怪的但是听到郭珂嘴里喊着这个名字,竟然让他莫名的心安。
郭珂没有回答夏风的问题只是继续问道:“你为什么在索尔身边?”
“谋士是索尔王捡回来的。”银白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们身后替夏风回答道。
“什么时候的事情,在哪里?”郭珂站起身直接问银白。
看着郭珂这么专心的看着别的男人,夏风心里十分的不爽,又见银白毫不避讳的看着郭珂,下意识的挡在郭珂的面前,解开外衫想要披在郭珂的身上。被郭珂闪开了,看着夏风装无辜的眼神,郭珂只好解释:“我有正事。”
“恐怕姑娘心里已经有数了,到底是哪天又有何影响。”银白话里有话的道。
“不!这对我来说很重要。”郭珂坚持道。
“在索尔欢喜节之后,巡视的时候在奴隶营里救了他。”银白眼神有些闪烁,似乎隐瞒了什么。可是这一些对郭珂来说已经注意不到了。
那就是在上元节前后,每逢上元节她都会去见师父,紫霄在前线也不会回来。那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紫霄虽然从小没在父母身边上大,但是对公公婆婆一向孝顺的,所以应该不会是他们。现在思考这些也是无济于事,再次之前她需要确定一件事情:“冷雨,明天让雷征来见我,他应该也在附近。”
听到郭珂的话,冷雨有些尴尬:“恩。”
“夏风留下来,你们先出去吧,有件事情我想亲自确定下。”郭珂插上门,走到夏风面前道:“你把衣服脱下来。”
“全部!?”她是这个意思?这恐怕不太好吧。夏风耳朵尖都已经发红了,虽然索尔的姑娘也很开放,到底没有郭珂说的这么干脆。
“我说的是上身。”无奈虽然夏风什么都没说,郭珂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有些遗憾的夏风赤裸着上身,全然没有在丫鬟面前那么尴尬,倒是对着郭珂出奇的坦然:“可以了吗?”
郭珂已经闷不吭声的从桌子上倒了一杯酒撒在夏风的背后。很快奇异的现象出现了,在夏风赤裸的背后渐渐出现了一副单支含苞待放的梅花,只是背上的的伤疤让这幅画显得有些残忍和颓败。眼泪悄悄的划过脸颊,郭珂鼻子发酸,一句话都没说把丢在地上的外套披在夏风的身上,转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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