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妖怪不一般
把剑拿来？
闻人秀一愣，牛妖已经发现他们二人的踪迹，哞的一声对着二人藏身的丛林中走来。
黑色的妖气从水牛身上冒出，肉眼可见，妖气滔天。
拿个屁的剑，给你个小屁孩有什么用？
闻人秀没把陈小楼的话放在心上。
一个十五岁的小孩，还是个掉头发的光头病崽，被祭仙大典选中的幸运儿又如何，一个对市井说书人嘴里志怪故事感兴趣的小孩。
就算给他一把剑，他会什么剑法？
骨骼惊奇，拿起一把剑就可以使用御剑术？
别做梦了。
陈小楼看闻人秀不为所动，便默默把身后的树枝拿在手上。
看的闻人秀眼皮直跳，唉，果然是小屁孩，妄想以树枝对抗妖物。
真幼稚。
闻人秀拉着陈小楼后退，退到一片稍微空旷的路上，这样方便战斗。
牛妖赤着眼睛，盯着两人踢动蹄子。
准备进攻。
闻人秀握紧手中的剑，再次严肃道：“你躲在后边，我就不信解决不了一个牛妖。”
陈小楼很自觉地后退一步。
淡定，他还是个孩子，不论按照人类还是妖怪，他年龄都不大。
“你们人类非得苦苦相逼吗！”
牛妖蓄力，哼哧哼哧道。
闻人秀神色一凛，“自古人妖不两立，少废话，准备受死吧！”
妖，是害人的。
除妖，是捉妖司创办的初衷。
看的陈小楼一阵无语，特么不是给自己招仇恨呢，低调会死吗。
他总觉得，人有好坏，妖自然也有好坏。
我害怕妖，但妖未伤我分毫；我不害怕人，但人把我伤的愈发头秃。
我是被迫营业的棺材……
这些人类三观不正啊，对自己以后在人间游历不是好事。
那牛妖哼哧一声，黑色的妖气愈发浓厚，牛蹄已经在草地刨除一个小坑。
“俺从被主人买来，就勤勤恳恳耕地，还帮村里其他的愚民，你道这是不两立？”
牛妖问道。
“那群愚民不务农事，一年四季去拜佛，还是尼姑庵……”
“要不是俺和主人帮衬，他们早就饿死了。”
妖言惑众。
闻人秀听过很多妖怪临死前对人类的不满。
但，这不是妖伤人的借口，捉妖司典籍所载，他们都是吃人的，就算现在克制的了，以后也会吃人的。
闻人秀长剑一挽，施展起游龙步，边走边说道：“妖言惑众，妖就是妖，有什么好辩解的。”
说着提剑刺了上去。
“啊呀呀呀！”
牛妖蹄子一踢，把头埋在地里，后腿使劲发力：“人类，是你逼俺的！”
看到牛妖低头蓄力，闻人秀可不觉着她可以轻松化解，她多留了个心眼，还是准备以闪避为主。
却不成想。
牛妖骤然发力，对着闻人秀冲撞而去，一双牛角孔武有力，黑气弥漫到牛妖的整个身体。
哞！
牛妖低头发出一声痛苦的叫声。
原本偏黑色的皮肤此刻更加黝黑，也更加妖异了，看上去，他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妖物。
闪！
闻人秀已经察觉到她不是对手，想借着刚才布置下的锁妖阵削弱牛妖实力。
凌空越起，她轻松躲过了牛妖的攻击。
但。
牛妖不但没有减缓进攻的速度，反而继续发力，越来越快，直至……
结界边缘。
糟糕，它想逃。
闻人秀暗骂一声，眼看着牛妖撞到了结界。
轰！
结界内响起一阵巨大的音波，荡的两人头皮发麻。
回过神来时，锁妖阵摇摇欲碎，地上一堆五百两，而牛妖的眼睛彻底变得通红。
喘气声更加明显，牛妖不安的踢着蹄子，嘴里囫囵道：“俺、控、制、不、住、了。”
控？
啥？
闻人秀耳膜还隐约传来鸣叫，没有听清，但她看到牛妖再次向她冲过来。
速度更快，攻击更加凌冽。
哞呜！
牛妖眨眼间已经出现在闻人秀的身前，双目无神，只有杀戮。
闻人秀只来得及作防御姿势，而牛妖，一对足以嗜血的牛角抵在了长剑上，只听得“咔嚓”一声，长剑忽然断裂。
哞。
牛妖攻势不减，反而愈发兴奋。
莫非，我今日要殒身于此。
长剑碎裂的一瞬间，闻人秀心底闪过一丝绝望。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在锁妖阵的作用下，一头牛妖居然会有如此恐怖的实力，难怪平日里削铁如泥的宝剑也奈何不了它。
嗡！
牛妖撞到闻人秀娇躯的一刹那，她身上响起一道微弱的声音。
咔嚓。
随后，闻人秀身上传来一声不知何物断裂的声音。
是护身玉。
好几十两黄金。
闻人秀来不及心疼钱，人就已经被撞飞出去。
她只有一个护身玉。
牛身上的黑气还在弥漫，已经不像个普通妖物，反而像是修炼了千百年的妖魔。
就在闻人秀面对牛妖走来，以为即将死亡，满是绝望时，忽然，她耳边传来一道诡异的声音：“可惜了，这么好剑。”
陈小楼站在一根树枝上，树枝浮空，在空中划过一道流光。
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剑，但是上边携带结，不对，是舍利，应该很值钱，很厉害，要是用来施展御剑术最适合不过了。
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的金主大大要没了。
五百两。
白银。
陈小楼这辈子还没见过钱，但是五百两白银应该很难赚到的样子，所以他出手了。
“你……怎么？”
“嘘，别说话，该我上场表演了。”
陈小楼轻松站在树枝上，左手微抬，食指对着牛妖一点。
他没有使用剑神，第七层威力太大，会引起别人注意，对他不利。
简简单单，一个牛妖，应该很快可以解决。
毕竟上人都栽在他棺底了。
呼！
空气中一股猛烈的狂风升起，卷动无数枯枝落叶，以及黄符，以及闻人秀断裂的长剑，不，就连她手中的断剑也没有幸免。
闻人秀瞪大了眼睛，狂风不知何时起，不知何时落。
而牛妖血肉模糊。
地上满是树枝痕与剑痕。
噗。
闻人秀瘫倒在地上，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好多树枝！
在满地的树枝中，陈小楼站在一根树枝上施施然行来，那树枝从头至尾，逐渐化为灰烬。
先天。
绝对是先天，只有先天才能施展这么强大剑术，只有隐世门派才有这么年轻的先天，只有隐世门派的先天才有这么强大的实力。
闻人秀颤抖着问道：“这是什么武功？”
她丝毫没有这是仙术的觉悟，人间将近千年没有出现过仙术，而凡人一生不过百年，时光匆匆而去，带走不少高明的武功。
相传千年前，武术确实有这么大威力。
武功？
陈小楼想了想，这是武功吗？
看着闻人秀的好奇的样子，他在想，蜀山最低级应该就是御剑术了，告诉她也无妨。
反正看代掌门当初随意的样子，应该不重要。
“御剑术。”
陈小楼想了想，说道：“蜀山派的基础御剑术，万剑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