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梭在崩坏位面强势攻略
“许孜琛谢谢你,要不是你救我,我怕是今天准躺担架了…就是很谢谢你…你是个好人。”
说完,只感觉氤氲出了丝尴尬的气氛,淡淡的萦绕在两人周围。
池曦难堪地闭了闭眼,这说得都是什么啊。
“许孜琛我……”
“行了。”
许孜琛出口打断,低头瞧了她眼,那不成样子的白衬衫令他移开目光,同时抬手脱下了身上的黑色外套扔给她。
池曦立即接住衣服,呆愣地仰头,“谢…谢谢了。”
他砸了下嘴,看着夜空无所谓道:“你不用谢我,之所以帮你只是为了还你人情,可不是我见义勇为,你别误会了,我可不是个好人。”
“人…人情?”池曦疑惑。
忘了啊这是,许孜琛步子一顿,看她神情不解,顿时没了继续下去的意思。
“哦,抱歉,我说错话了。”他姿态懒散,毫不在意,“贵人容易多忘事,还望你别计较多多包涵,我个坏人是一时兴起想找事儿了,怪我怪我。”
他理所当然地说着,脸上挂着敷衍的笑。
见她一脸懵懂无知,许孜琛不由烦躁,白了她眼继而迈开步子。
人情?池曦没去追赶许孜琛,呆愣愣地立在原地冥思苦想。
她属实没想到两人之前还有交集,是什么呢?
池曦皱着眉,努力回想有可能跟他接触的画面……
跟古诗诗逃课遇见同样逃课的他……
放学路上从混混手里救下她……
领她去医务室……
仔细想想,她欠了许孜琛好多人情。
但…还有什么?没了吧?
池曦捶了捶脑袋,恍神间一抹白光一闪而过,令她瞬间睁大了发亮的眸子。
想起来了!
“许孜琛!”她喊着,忙跑起来追在他旁边,“是不是我刚来致仁时的模拟考试上借你笔的事?”
这真得是一件不足以记挂的事,当时随手一借而已,连人都没看,她也压根不在意。
现在看来,那时候才算是两人第一次不正规的见面。
她不认识他,他也不知道她。
之后的发展,因为谣言她对他没多大好感,更不会去关注他。
所以如今回想,能清楚记起的只是他救她帮她的那几幕罢了。
“你是在问我?”许孜琛听了她那带着不确定语气的话询问出口。
他没有停步,目视着前方反问,“你觉得我会知道?”
“那就是了!”池曦敲定下来,“对不起之前对你有偏见,不了解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就跟大众随波逐流,我很感激你,觉得你是好人,哦不,就是好人,好孩子,Good boy!”
又是这话,好人卡什么的他最讨厌了!
“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把我想的那么好。”许孜琛不耐地瞥她,咬牙皮笑肉不笑的回了句,“说得好像你现在多了解我似的。”
“以后慢慢了解啊。”她自然地说着,“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至少也得让我的愧疚减轻一点。
“不需要。”许孜琛拒绝。
“说了救你不是我的本意,能听懂人话不,还有别缠着我了,赶紧去医院治你那惨不忍睹的脸好吧,别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有碍观瞻!”
看他对她烦躁,一副不愿跟她再谈的样子,池曦一时怀疑是不是自己回忆错了。
难道不是借笔这事?总不能吧。
她有些乏力的叹口气,停步望着许孜琛渐行渐远的身影勾唇。
不管怎样,给她补救的机会就行。
池曦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在她准备离开那刻突兀僵住了。
霎时神情严肃地看向远处,一个穿着西装模样板正的中年男人扇了许孜琛一耳光。
池曦眉头一皱,快速朝那里跑了过去。
“叔叔!”
眼尖的瞧见男人又一次举起的手,池曦猛地大喊一声打断了男人接下来的举动。
许劲鲁一脸阴沉的望向出声的女生不语,大手作势扯过许孜琛胳膊肘,却被他侧身躲了过去。
趁这空挡,池曦已然跑到了两人面前,自然而然地插进了他们中间,把许孜琛挡得严严实实。
“叔叔,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何必动手呢。”
许孜琛眯了眯眼,神色不明地注视着护他的池曦。
安敏的女儿……
许劲鲁眼神瞬间掺杂了丝好笑,仔细打量着她。
池曦蹙眉,歪了歪脑袋抬眼看他,认识我?
“让开!”许劲鲁敛下一时浮起的思绪,沉声出口,“我教训我儿子动动手不行吗!”
“行啊!”池曦也不去纠结,一口应道,“当然行,老子教训儿子天经地义,常见的很。”
“但他作为我同班同学外加救命恩人的身份,我也做不到无动于衷冷眼旁观,再说我亲眼看到那就更不能拍拍屁股走人!”
“呵!我们的家事用得着你个外人插手!”许劲鲁“外人”两字语气加重许多,“赶紧让开!”
“确实。”池曦眯了眯眼,点头表示赞同,“让开也可以,前提是别让我看见你教训他,现在我都站这帮人了难不成还半途而废?没这道理。”
见许劲鲁强压着怒火,脸色越来越难看,池曦赶忙出口,“叔叔你别气,我说得都是事实。”
她一脸诚恳,又言笑兮兮的提建议,“叔叔,你要不听我句劝,实在想教训他的话等回去再训,是打是骂没人会阻止,那时候我也不在场,你更尽兴不是。”
听她这话,许孜琛目光霎时以股令人摸不着头脑的哂然笑意看她。
许劲鲁没说话,就盯着池曦一直看。
眉眼间与那疯女人很是相似,连说话方式都如出一辙……
“许劲鲁,算你大度听我句劝,实在想追就赶紧表白,免得被别人带回家去了,再磨磨唧唧没人会等你,我帮不了你,你自个儿也躲屋子哭个尽兴吧!”
……许劲鲁如炬的目光盯得她浑身不自在极了。
终于,许劲鲁开口,“看在你同学的面子上,我现在不找你事!希望你长记性以后乖乖听话!”
许劲鲁阴鸷的视线越过池曦,直勾勾射向笑意肆狂,眼神冰冷的许孜琛。
这满含警告性的话结束,许劲鲁拽了拽西装下摆,转身离开。
“叔叔再见。”池曦礼貌的道别,直至目送他上了车。
“你没事吧?”她转身面对着许孜琛问了句,目光放在他红了一片的脸上。
“跟你比,我没事得很。”许孜琛淡淡抛下了句迈开大步。
“哎!你记住今天别回家找打受啊,自己在外面找个住处凑合一晚,等你……许叔叔消气了再说。”池曦在他跟前嘱咐着。
她刚才想起许孜琛和他爸的关系,极度恶劣是人尽皆知的事。
许劲鲁和他妈离婚多年,一直未再婚也没孩子,可谁也没想到最后竟然把他儿子许孜琛又接回了许家,其中到底是何原因不得而知。
外头隐晦的传言中说许劲鲁是风流多年得着个啥病无法生育,因此才不得不把他唯一的亲骨肉接回家,这是流传于贵圈里最火的版本,也不知道里头有几分真假。
池曦突然的改口令许孜琛心下舒坦。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他回了句,“别烦我了,自个儿去医院看看脸,再磨叽你要到半夜才能回家,这月黑风高,小心你大发的上了法治新闻。”
顿时池曦苦笑不得地挑眉,颇为无语地瞧着离去的背影,自言自语,“真会说”。
她拢了拢身上的橙子味外套,到路边拦了辆车。
如今档口正好是母亲刚嫁入叶家大门不久,时间充裕。
唯一不可控的因素就是蝴蝶效应了,这一点叫池曦不得不悬起心来。
毕竟从重生那刻起,发生的事皆有所出入。
例如她砸了鲍不平脑袋,被韩封纠缠,让许孜琛救下,还碰上许劲鲁……
若按曾经,鲍不平没受伤,还派人抓她,也没韩封什么事,关键时候是一个好心人救了她,根本不是许孜琛。
这些与记忆中完全出入的剧情对于日后发展什么的完全属于未知,池曦理所应当会担心,但她想要个准确答案的话也只能等尔尔恢复运作了。
池曦沉下心,提着买回来的药膏下车,走进这座地大豪华的漂亮别墅。
她推门喊道:“妈……”
“啪!”
突如其来的耳光令池曦毫无防备地跌坐在玄关,手中的药掉到了来人脚边。
“谁让你大半夜去LILI酒吧胡乐的!身上穿的是那个死男人的衣服!你就如此不知廉耻,我就是这样教你的是不是池曦!”
劈头盖脸的一顿责骂自上而下穿进池曦耳中。
她愣着,无意识地受下了女人滔滔不绝的辱骂。
池曦所有的感触思绪全部停留在了母亲扇她那一巴掌上,太过猝不及防了。
“妈……”她声音抖着喊了声,目光无可避免看到了母亲脚下踩着她的药却视若无物。
紧攥衣摆的手霎时颤抖,全身汹涌着难以抑制的不好受。
池曦眉梢打着颤,满含热泪的抬头望着一身大红包臀裙的精致妇人。
“行了,敏。”锐利的男音掷地有声。
叶诚云挎着脸色从楼梯上下来,他身材匀称,保持的很好,穿身米色针织睡衣显高又成熟。
保养精致的脸上虽不免有了皱纹,但依然是亮眼的存在。
这位是她的继父,母亲找的金龟婿。
“小曦,爸爸以为你懂事,结果呢?”叶诚云将安敏拉到身后,语气质问。
“在这个家LILI酒吧就是禁忌,你还明目张胆的犯了错,何况你小小年纪不学好,怎么能去酒吧跟那个男人鬼混到晚上才回,小曦,爸爸能说你什么呢?”
“LILI酒吧……”池曦的注意力集中在此,无声地嘟囔着。
董宝梨阿姨工作的地方,叶诚云死去的前妻。
一个千金小姐干着与之不匹配的吧台招待,仅仅因为不得宠。
见低头不发一言的池曦,叶诚云失望透顶地叹了口气。
“走吧。”
他对安敏说,不想逗留地拉起安敏的手转身,徒留池曦一人,目视着双双离去的两道恩爱背影。
别墅陷入了寂静又无声的状态,就好似池曦此刻的荒芜心境。
落寞淡淡萦绕在周身,一时之间她也没了心思去思考值得深究的点。
他们问都不问直接擅自判定了罪行的举动着实伤人。
轻轻捞过被踩过的药,池曦咬牙起身。
她渴望得到的母亲一点点的关心,但在母亲的目的面前都是吝啬奢望。
她明明清楚知晓母亲的狠心,却也无法避免难受心绪的蔓延,母亲无论如何也不信她……
“呼。”
她抿紧唇,关门,换鞋,回房间。
所有的烦心事睡一觉就好了。
木然的将自己收拾妥当,躺在床上的瞬间竟有股孤独的感觉。
眼窝发涩,渐渐涌上了热热的朦胧。
或许是因为重生的缘故,池曦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唯她一人是单拎出来的孤独者。
想找尔尔说说话,也不能。
默默发呆了许久,天色也随着时间推移而渐渐暗沉。
今夜没有星星,就一弯明月高高悬挂,衬得天更加漆黑单调,也衬得明月无星点缀,孤零独在。
池曦透过窗口遥遥望着月,一点一滴的时光就这么悄然无息的溜走。
夜色愈发的深沉,晚间时光已然进入正题,远离灯火常明的市中心住宅区万籁俱寂,静的令她逐渐变得惺忪的双眼都缓缓被不可抗拒的困意袭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