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作死的那些事

夏小软跟着云懿跑前跑后,生火、煮粥、分发,看着难民面黄肌瘦心里也跟着难受,上辈子最难过的时候也不过是被关在家里温饱不必担心,只不过是精神上的摧残,说起来,也不知道哪个更悲惨一些。

“云懿,你说,如果温饱却精神受了限制,和不得温饱,哪个更难过一些。”夏小软看着旁边不嫌脏的拿着破旧的碗用木勺从大锅里盛粥的云懿,此时已经是夜幕时分,火红色的晚霞铺了半个天空,另一半是浅色的蓝,红色映在云懿的侧脸,显得他的睫毛格外的长,连手指也骨节分明。

“如若温饱,那便是太平盛世了吧。”云懿听到夏小软问的话,愣了一下,抬头看向前方,眼睛里似乎闪过了什么,莫名的伤感。

夏小软看得痴了,听了回话却忘了张嘴回应些什么,手里重复着机械的动作,伸手接粥递给过来的难民。

“夏小软!能不能收收你的花痴脸!真叫人受不了!”唐生突然跑到夏小软腿边地生道。手里还捧着一碗粥,吸溜的正起劲。

“你就知道吃!快吃你的算了,吃都堵不上你的嘴!”夏小软讨厌死了这个破坏氛围的家伙,瞪了他一眼。

“咧咧咧~”唐生吐了吐舌头跑开了。

街边一个红袍男子,头上一顶斗笠垂下白色的面帘,男人看着施粥的女子,眉头一皱,似乎回想起了什么不好的过往,转身离去。

入夜,云懿带的一行人总算是施粥完毕,打道回府,被小厮引到县令府,只见县令大门上红色的漆掉了大半,双门之上连的瓦片也略有残缺,进了里面更是干净,只有些枯树,枯树旁一座假山,正厅摆放了几对桌椅,也是掉了大半的漆看不出来本来的颜色,几个看起来很是廉价的茶杯,太傅坐在上位,手机捧着一暖玉茶杯,太傅有个习惯,去哪都不用外面的杯子,暖玉杯被侍卫放在檀木盒里整日带着,说是先皇赏赐,不舍离手。

“曹县令,这灾情怎么会如此突然?城里百姓死了过半,却查不出原因?”太傅眉头紧皱,思索不出个所以然来。

“确实如此啊,莫名的从三个月前开始,那会刚入秋,明明正是丰收的好季节,很多村民却突然茶不思饭不想,整天闲逛,有些嗜睡,有些突然好赌,有些还流连花街柳巷,掏光了身子,也败光了钱财啊。”曹县令面容上浮现了悲戚之色。

“那没有尝试制止过吗?”云懿听的也是一副不解。

“当然尝试过,封了赌场,还有新的开启,最后竟然荒唐到当街赌博,甚至有些衙役也变得如此,唉!”曹县令说着眼眶又红了起来,手不断拍着腿。

“他们经常去的地方都有哪些,我们明天去探探究竟。”太傅气息微弱却气势不减,“今天先歇息吧,明日打起精神才是啊。”太傅眼睛看向云懿又平静的离开,嘴角带着微微的笑。

雨巷内,花红柳绿的的亮着,烛火通明,里面满满当当的人,不知哪里的某个人,发出一声叹息,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