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翻车后发现大反派会读心
花无辛睁开眼,她独自飘荡在无尽的黑暗深海。从未想过有一天会遇见妖族有天赋的后辈,她唤醒了对方潜在的传承。
刚想再度陷入沉睡死循环时。
清脆的铃铛声幽幽响起,敲开了花无辛的沉睡之前的一段噩梦。
铃声带动那股记忆。
撒下一句妄言。
有人说:神动了恻隐连绞杀也不会。
也有人说:鬼受了蛊惑连逃离也不屑。
这段零碎铃声,把花无辛牵扯到数千年,让她再次目睹了一场苦厄。
……
……
……
“无辛神君,您可是妖帝。是地位与天帝等同的存在,为何要亲自下来鬼界,向孤讨要区区一鬼灵呢?”
地府鬼界不像其他地方,大战中,第一任鬼帝陨落。仅仅是历经了数百年,鬼界的掌管者就已经换了好几任。而站在花无辛面前的鬼,正是第三任鬼帝。
花无辛额间爬满了赤红妖纹,华冠丽服、缓带轻裘。但她的衣物和长发都飘飘忽忽,平白为她添了些无拘无束。
“聒噪。”
仅仅是两个字。
便把鬼帝的脚钉在原地。
鬼帝被轻视,却不敢多言。他试图攥住流沙般疾速逝去的理智,却无济于事,只能流露出胆怯。
他知道他不是对方的对手。
可,明明已经死过一次,他怎么还是感受了死亡的恐惧?
不得已,鬼帝一甩袖,把一只鬼灵从鬼界深处揪了出来。
扔下后。
鬼帝拔腿就走。
鬼灵迷迷糊糊的,并不知四周景象变了,他蜷缩在地上。昏迷前,他仿佛看到了一位异常漂亮的小仙女。不等他朝花无辛伸手,他就彻底晕了过去。
侍灵在花无辛身边小心翼翼道:“君上,他也太弱了。为了君上可以顺心用他,要不要奴婢带下去,灌满灵气……”
花无辛冷言:“不必。”
侍灵缩了缩脖子:“是。”
鬼灵眉毛紧蹙,好似不会舒展一般。哪怕是在梦里,也没有一丝放松。
梦中。
鞭稍爆响,清脆地抽在他的背上,
让他的鬼体皮开肉绽,如璀璨之花开在尸骸遍地般绝美,他的眼珠鼓凸,喘得像一头公牛,却倔强的死死不肯喊疼。
鬼灵猛得睁开了眼,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足足三尺宽的软榻上,而不是他日夜遭受鞭打的鬼界。
有秘香在空中弥漫。
花无辛放下茶盏:“醒了?”
鬼灵再次看见了仙女,只一眼,他便再也不敢抬头看。
花无辛眼眸一转:“往后你叫……阎晔。”
鬼灵惊恐的摇头。
阎是鬼帝的专属姓氏,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乱用。
花无辛皱眉:“你敢不喜欢?”
鬼灵吓得再次摇头。
眼前人一看就不寻常,他没有胆子反抗。他受够了在鬼界被鬼使们鞭挞的痛苦,在他以为自己以后会迎来新的痛苦时。他被人通知,将成为妖帝的贴身侍灵。
阎晔把自己刷洗干净,还换上了一身新衣。他呆楞着站在原地,无法接受自己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事实。
花无辛毫无耐心:“宽衣。”
阎晔颤抖着上前。
这种美好又平静的日子过了没多久。
阎晔俊逸的脸上重染笑颜,他自有意识起,就一直在鬼界受苦。罪恶中游荡时,突然被光普照,他慢慢得对花无辛展开心扉,妄想拥抱不属于他的光。
无论花无辛为什么要他近身伺候,他相信他都会怀揣感恩。
直到有一天。
阎晔的满腔热忱破碎成荒唐,他发现这段飞上枝头的故事即将落幕,发现花无辛依旧是端坐在神灵殿堂的神。
二人的交集无法用荒谬来衡量。
所以。
终将分割两岸,自此不再来往。
阎晔端着空茶壶就要离开,他要给花无辛和她的好友换一壶新茶。却在离开亭台时不远处时,听到一番对话。
花无辛品茶后道:“你若喝多了,晕在此处,我不会叫人来伺候你。”
孔沐音意识清醒片刻,她一拍桌:“花无辛,你也太过分了,好歹你我还是一起征战四方的友……嗝!”
花无辛嫌弃直打酒嗝的醉鬼:“天界少不了你主持,打哪来回哪去。”
孔沐音晃悠悠站起身:“我今日来,是想提醒你,拿你那只阴年嗝,阴月阴日阴时的鬼灵,祭魔湖的时刻可快要到了嗝。届时,你可别忘了把他绑过来。”
花无辛摩挲茶杯的手一顿:“为了渡天下苍生,我……不会忘。”
孔沐音眼眸一眯,随意道:“那就好,那就好。我走了,不用送嗝~”
阎晔的心跌入了万丈深渊。
直到花无辛来到他身边,一身落寞的他也没有发现。
花无辛眼眸一闪:“茶凉了,让你再去沏一壶,便如此慢?”
阎晔以为花无辛会解释,但她却是一副完全漠视的模样。阎晔不禁自嘲苦笑,他只是一只小到不起眼的鬼灵。哪有资格让堂堂妖帝放下身段,给他解释。
花无辛见阎晔心不在焉,皱了皱眉头。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皱眉,纠结间,没再细究阎晔的过失,转身离开了。
回到寝宫。
花无辛换上了舒适的鞋和衣,才发现它们都是阎晔一针一线缝出来的,为的就是补给她以往的生辰贺礼。
当时,她很嫌弃。
且,她从来不喜欢过生辰。
可是,她嘴角浅浅的笑容却出卖了她。
花无辛拿起一本书,发现书旁便是蜜饯。活了万年,无人发现她喜甜。仅相处一段时间的阎晔,却发现了。
走遍寝宫,花无辛发现,哪个地方都有阎晔留下的东西、准备的小礼物。
花无辛在床帘前停住脚:“阎晔,伺候本君就寝。”
久久没有回声。
花无辛的眉头皱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