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顶级天赋,我剑断万古
许缺心头一紧。
守正剑被他握在手上。
阴阳剑图中,大道之气弥漫,突然,从剑图中走出一个至阴的尸体来。
那尸体的胸口有一道明显的灼烧痕迹,头若老鼠,绿豆眼睛,尖牙锐齿了。
姚保奇!
被阴阳剑图浸染过的姚保奇,此刻已不仅仅是问心后期的战斗力了,他拥有了阴阳剑图中的阴气作为真气。
但是因为阴阳剑图的真气本身还是许缺的真气,所以仅仅相当于一个真气并不充足的天人交感。
他走出了之后,这阴阳剑图也随之消失。
姚保奇怪叫一声,张开翅膀,双手凝结成僵尸头的模样,带着冲天血气向李从云冲去。
李从云皱了皱眉,一柄飞刀、一柄很快的飞刀,带着庞大无比的真气飞出。
一下子便扎到了姚保奇的心脏,姚保奇一顿,忽的胸口炸开,当然他本身就是死尸,血液早已凝固,此刻从尸体内炸出的不是血。
而是许缺阴阳剑图的真气!
许缺心中长叹,这些真气又交融在一起,形成了阴阳剑图,将姚保奇的尸体收入进去。
方才李从云的那一下必然是小李飞刀。
虽然看上去只是平平无奇简单平淡的一刀,然而出刀者的气势、信念、力量都尽数集中在这一刀上面。
这小李飞刀据说极难练成,绝大多数人都是只具备形,不具备意。
只有小李飞刀的架势,却没有那种例无虚发的信念与意志。
这问天派立派三百余年,也就三个人修成了小李飞刀,叶开、傅红雪、李寻欢。其他人诸如叶进,李长风都没有完全练会。
而这三个人,都是纵横于天下的问道巅峰,人间绝顶。
如今,修成小李飞刀的又多了一位…
惨白的月光照射到许缺的脸上,尽显苍凉。
李从云手里转着飞刀,缓缓向他走来。
许缺微微一笑,守正剑冲天而上,化作一只巨大的黄色巨鲲,带着浩然正气向李从云飞去。
这是北冥鲲怒!许缺以如今的真气,这便是最后一式北冥鲲怒,这一招也是搏命之招,连自己的佩剑都打出去了,不成功、便成仁!
李从云嘴角露出了笑容,从容不迫地将手中的飞刀轻飘飘地一甩。
两把兵器居然自行在空中相斗,打得有来有回。
许缺累的瘫倒在地上,他闭上眼睛,静下心感受着剑的律动。
“乒乒乓乓。”两股庞大的真气在碰撞、散出的余波将他的长发吹的散乱。
他安静地坐在地上,并不担心前方的李从云回来杀他,因为他此时此刻必然也专心于兵器,否则无法同他相持如此之久。
不得不说,天人交感改变环境的能力确实是强大无比,这小李飞刀更是无解,暗含了天地规则。
小李飞刀,例无虚发。不是一种赞誉,而是一种天地规则!
真正将小李飞刀融会贯通的天才到了天人交感便可以实现这种天地规则,然而如果是天赋悟性不够,则即使化神也不可以做到如此!
这就是小李飞刀的恐怖。
许缺心头微微有些发冷,已经入秋了啊….
两股真气依旧在碰撞,然而李从云渐渐占了上风。
事实上,他若是不占上分反而不合理!许缺早已是久战之躯,没有多少真气了。
这李从云还修得了小李飞刀,同时还是天人交感,他同许缺战斗僵持了这么久,恐怕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没有经历过任何战斗。
然而随着战斗的进行,李从云越发老练,他的姿态越来越优美,越来越具有仙风道骨,好像活脱脱的仙人一般。
他仿佛天生就该是修士!
“咳咳咳咳咳….噗啊!”许缺张开口,吐出了一口鲜血!
嫣红的鲜血吐到草地上,将碧绿的草染成了黑色。
“扑通!”
守正剑掉在了地上。
这声音在寂静的黑夜格外清晰。
许缺知道,自己的死期大概到了。
他闭上眼睛,静静地等待。
然而——预想的飞刀刺破胸膛并没有发生。
他的身体被点了几下。
他感觉不到自己体内有真气的流动了,感觉整个身体都被封印住了。
然后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在晕倒之前,有一个念头在他的闹中闪过。
是点穴…对啊,我对于他们还有利用价值,可以用来威胁老头子….
呵呵!
……..
许缺睁开了眼睛,打量着四周。
他处于一个密封的空间,狭小,四四方方。四周都是屏风,木做成的,屁股下面时不时传来颠簸的感觉。
他在马车上!
“嗯。醒了?”一道有些低哑,很有些磁性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这声音带着些玩味。
许缺心头一惊,瞬间戒备地四处张望,却找不到声音的根源。
明明是从旁边传来,可周边分明没有任何一个人。
而且这声音显然不属于李从云。
那个将自己打败,给自己点穴,把自己抓走的李从云!
那么他是谁?
下一刻,嘲弄的笑声从旁边传来。
那声音的来处显现出了一道身影。
白色衣服,细长身躯,一双丹凤眼似笑非笑,不是邪君吕尘又是何人?
他在此,莫非问天派已经…
“剑圣弟子居然连我的身影都发现不了吗?”他两只眼睛紧紧眯着,打量着许缺。
许缺被他盯得有些发毛,毕竟被一个人长久着注视,总会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他淡淡开口道:“问天派如何了?”
这不是许缺真的冷静如斯,而是他面对这种老妖怪,必须表现出自己心机很深沉的样子。
吕尘摸了摸自己的袖子,笑道:“那李寻欢真不愧是三百年前的地榜第一,绝世无双,我奈何不了他。”
许缺长长舒了一口气,这样的回答至少体现出了正道就算没赢,但也没输!
“剑宗的人都怎么样了?”许缺谨慎地发问道。
谁料那边居然一句答复都没有,他只是仿佛石雕塑一般,似笑非笑地看着许缺,嘴角还带着些嘲讽。
许久,他才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你在审问我?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再回答你————”
他顿了好久,说出了那句让许缺多年后回想起,仍然汗毛直立的话:“你愿意做我的徒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