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妃有点怪

风清尘低眼瞧了一眼刘小瓜,慢条斯理地说道:“公主倾国倾城,知书达理,又与我八字相合,乃命里的良人。清尘不才,斗胆求爱,望公主金凤之躯能应允。”

“表面功夫有一套哈,明明眼睛里放出杀意,还真是口蜜腹剑。”刘小瓜悄悄翻了个白眼,虽然很不痛快,但是为了活下去,她可得夹着尾巴做人。

“王爷真是抬举了,我是万万不及贵国女子的。论容貌,不及半分;论才识,更是自惭形秽。王爷金贵万分,竟然屈尊向小女子求爱,小女子自是不能拒于千里之外。”

说完,刘小瓜故作娇羞,低头不好意思地捂嘴笑着,然后向王爷抛了个媚眼。

皇后在一旁看得十分不悦,这三媒六聘一步都没走,就在一国之母面前讲些污言秽语,好要些脸面不?

“照公主的意思是?”

皇后清清嗓子,有意暗示刘小瓜推脱。

刘小瓜只想顺水推舟,暗自嘀咕:“跟着出宫不更好一些吗?”。

“小女子孤苦无依,自当全听王爷的。”

风清尘的脸依旧是波澜不惊,只是眼神有了些许微妙的变化,“这女人不简单。”

“那好吧,既然你们两情相悦,急不可耐,那我也不好再加干涉。清尘,你父皇可应允你带她出宫?”皇后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风清尘。

风清尘瞬间浮出笑意,神色淡然,“父皇满口答应,全凭孩儿做主。待公主恢复后,会亲自挑选良辰吉日,让孩儿大婚。”

这些话又是当头棒喝,皇后想起自己的傻儿子成婚时,可向皇上求了几个月啊。他风清尘怎么就这么容易?

“嗯嗯,那是极好!路途颠簸,小心为好。慢走不送。”

皇后那股子高傲劲儿又上来了,端起架子坐了起来,也不打算好好送风清尘和刘小瓜二人了。

“谢母后,待公主恢复身体后,定来谢过母后。”

“谢过皇后娘娘,祝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风清尘和刘小瓜分别作揖,一一拜别皇后。

“咳咳……”刘小瓜不自觉地咳嗽起来,胸口一阵疼痛袭来,但她还是强颜欢笑,挤出两个小酒窝来。

风清尘一把揽过她的小叶腰,将右手手指顺势放在了她的肚脐上,左手轻轻抱着她的大腿,行云流水地将其抱到了马车上。

刘小瓜虽然很抗拒,毕竟除了她舅舅,没有哪个男人抱过她。

“怎么?本王亲手抱着你还不高兴?撅着嘴要上天?”

风清尘低头看了看刘小瓜扭捏的脸蛋儿。

“谢过王爷,小女子高兴得倒是要上天了,怎敢不高兴呢。”

刘小瓜的演技又开始上来了,讨好他可是关键一步。

“看你古怪得很呐,不像是装疯卖傻之人。好好坐下吧,死了我的心血就白费了。”

风清尘将刘小瓜一把扔在了马车里,拍拍袖子,一脸嫌弃地坐在另一边。

转头掀开帘子唤来了丫头红菊儿,“你来照料她,出了什么岔子,我便打发你嫁人。”

红菊儿是个小机灵鬼,乖乖地陪着坐在刘小瓜左侧,替她擦试着额头上的汗珠。

刘小瓜的胸口又开始沁血,嘴唇干裂,像是炸开了花的香肠,整个人懒懒地靠在红菊儿肩上。

“你就不能轻点儿吗?被你这么一扔,要了半条命。”

刘小瓜闭着眼睛,小声埋怨道。

“你们蛮国不是最讲究豪情万丈吗?多扔一扔你,说不定好得快一些。”

风清尘瞧着刘小瓜虚弱的模样,瞬间有一丝丝心软,内心那块冷似冰铁的地儿像是春雪初融。

可奈何人家刀子嘴呢。

“都说入乡随俗,既然来了礼仪之邦,自然是喜欢你以礼相待。学人之长,避己之短。扔的礼仪就算了吧。”

刘小瓜可是代孟哲教了一个月的徒弟,哪那么容易败下阵来?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啊。

“小嘴儿倒是不赖。”

风清尘嘲弄道,语气里带着不屑。

红菊儿倒是心生奇怪:“这王爷平日里可是不会正眼瞧别的女子的,今日又是抱,又是说的,莫不是风府要办喜事儿啦?!”

毕竟风府除了漫山遍野的菊花有些生气之外,其余都是死气沉沉,了无生趣。要是多一位女主人和几个小孩儿,那不是热闹些?

“既然这么想娶她,那就和她一起下地狱吧。风清尘,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把戏,娶了他就能护住你的残躯?怕是青天白日好做梦。”

茶托里,一杯淡绿色茶水冒着袅袅之气,据说功效堪比现代的速效救心丸。

皇后已经被风清尘气得头痛欲裂,就像一头炸毛的母狮子,双眼血红。

“砰……”,瓜氏公主的玉佩被摔得粉碎。

“是!这次定让他们魂归西天。”杀手带着冰冷的青铜面具,应声退下了。

“下去吧。”

马车奔了十里地左右,便呼地停了下来。刘小瓜被红菊儿搀扶着上了另一辆马车,朝着旁边的小路跑开了去。

风清尘继续坐着进宫时的马车,带着一队人马朝着大路奔去。

“猎人快来了,今日怕又是要逼我沾血了。”

车夫桀骜地抬头望了望周遭的景色,风清尘擦了擦腰间的剑,冷笑道:“有些手生了呢。”

忽然间,暗潮涌动,一阵邪风吹起了风清尘的刘海。两匹马齐齐抬起前蹄,惊恐地尖叫。

上百黑衣刺客从四下聚拢,箭如流水般猛地朝着马车射了过去。

“全都杀了吧,不留活口。老女人的兵也不过如此。”

风清尘的脸已经沾满了鲜血。

“走吧,回府沐浴更衣。”

地上尸身遍野,一片静默。风清尘拍拍袖子,带着人马朝着风府奔去。

“王爷,公主昏睡过去了。刚刚大夫来瞧过了,已经上了药,开好了方子。只需要静养几月便可。”

红菊儿终于做了回靠谱的事儿,兴许她是万分喜爱这个女主人了吧。

“嗯,再叫五六个勤快一些的婆子过来候着。”

风清尘沐浴完,更换了一身淡蓝色长衫,倒是显得清逸温和了许多。

“女人,成也在你,败也在你。若是本月十五之前,你画不出我的画像,我只能丢你出去喂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