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等你停

陈初宁想起许星离的话,许星离觉得自己对不起她。对于陈初宁来说也没什么。

自从她离开后,许廷煜和家里闹矛盾对许星离也是不理不睬,更是直接搬出去没有回来过,整天埋在公司上班不休不眠,许星离去找她也不见。

好几次许父打电话他都不接,许父让他回来他直接挂电话。

许老爷子更是拿他没办法,他也只有这一个孙子,只能妥协说许廷煜想娶谁他也不管了,不然真的就终身不婚了。

许廷煜对这个姑姑本来就没什么感情,经过这件事更加讨厌了,以前见面好歹会打个招呼,现在是招呼也不打陌生人一样。

有时候下班他回到之前住的公寓,环视着,这里什么东西都没变只是人不在了,偌大的房子空落落的,曾经的一朝一幕落在他眼里。

陈初宁为何这样狠心就不要他了,连见一面都不肯。

婚宴回到家许廷煜在客厅坐了许久思绪纷飞,不是很爱抽烟的他吸了一根又一根,很快烟头堆满烟灰缸。

明明之前说好了不分开,到后来又失言。

加上之前在婚宴上喝了好几杯,一时脑子产生各种想法。

她不主动,那就他主动,说什么也不会放手了。

一时酒精上头,拿起手机打电话给她。

响了三下接通了,这是他没想到的之前打过一直打不通。

陈初宁刚洗完澡准备休息听见手机在振动,一看是许廷煜犹豫了一会儿就接通了。

“喂,怎么了?”

“阿宁我想你了,你不要再不接电话好吗?”

陈初宁听着他的语气不太对,皱了皱眉,许廷煜很少像现在这样脆弱卑微。

“好,我知道了。”

许廷煜耍起小脾气也是不依不饶,让人头疼。

“你是知道以后要接我电话,还是知道我想你了?”

陈初宁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不会又喝酒了吧?

“你说话怎么又不吱声了?”

陈初宁无奈道:“你是不是又喝多了,又耍小性子。”

“我没有。”

陈初宁听着电话那头玻璃碎裂的声音,特别是在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还说没有喝醉,上次陈初宁可是见识到了他喝醉的样子。

“你在哪?”

“我在公寓。”

看来许星离说的不错,他现在真的不回许家住外面,也是是担心他陈初宁想去看一下。

“你好好待着,不要出去。”

“你是要来找我吗?”

没等他说完一句完整的话,那边已经挂电话了,果然她还是不要他了,不免失落起来。

打碎的玻璃杯,让他有一丝回归现实,他小心处理着玻璃渣,用胶带粘好碎片容易划伤手。

处理好后,他闭眼靠在沙发上,明天再叫阿姨来打扫干净,地上的红酒撒了一地,屋里没开灯月光从窗子透进来,今天月光格外的亮,悲伤,像影子一样拉得越来越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许廷煜感觉到冰冰凉凉的。

他迷糊的睁开眼,一只手摸在他额头上像泠泠的泉水,微凉,清冽。

他小心握住那只手,这是出现幻觉了吗,陈初宁来找他了?

可是那触感那么真实,好像就是她本人站在他面前。

“许廷煜,你头怎么这么烫?”

陈初宁上下扫视着他,看着桌子上的烟灰缸,这是抽了多少,还有满屋子飘着的酒味。

要不是陈初宁有钥匙,不然敲门几声里面都没有人反应灯也没亮,她差点以为人不在。

“阿宁,是你吗?”

许廷煜忽然一下把她拽进怀里,紧紧相拥,把头埋在陈初宁肩里,不肯撒手。

“许廷煜你快松开。”

陈初宁差点喘不过气,还好她察觉到不对劲,许廷煜的肌肤贴着她的脖子都能感觉到烫。

“我不。”

许廷煜还是紧紧搂着不肯撒手,力气之大陈初宁也甩不开。

他生病了还这么闹腾,陈初宁在心里默默吐槽,早知道扔他一个人算了。

“好了。”陈初宁轻声细语说道,“我去拿体温计,我不走。”

听见她说不走许廷煜就放下心来。

“嗯。”

许廷煜这才默默放开她,目光随着她移动,生怕她是骗他然后就这样抛下他,离他而去。

陈初宁很快就找到医药箱,里面东西还是齐全的,有一些基础的小感冒药,退烧药。

陈初宁将体温计塞给他,让他夹好不要乱动,许廷煜起先不愿意被陈初宁凶了一下,然后自己拿起体温计夹好,不敢再说别的。

陈初宁看着地上的狼藉,收拾的干干净净,把酒渍拖干净,烟头等收拾好扔垃圾桶。

然后端着热水拿出退烧药过来,许廷煜听话把体温计给她。

都烧到快三十九度了,他是怎么只顾自己的。

陈初宁拿起药让他吃,在陈初宁凶了他之后他格外听话,主动把药吃了。

一顿操作下来,已经快零点了,真是没谁了。

突然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万一他没退烧怎么办,更何况现在也大半夜的,她也不好麻烦医生过来,算了先扶他回房间吧。

陈初宁小心扶起他去房间,他倒也配合,有时候站不稳把力气倒在陈初宁身上,一个大男人的重量,差点没把陈初宁累死。

好不容易扶他回房,他却说浑身不舒服,要闹着洗澡才肯粘床。

“好好好,依你。”

陈初宁拗不过他,只能替他找好换洗的衣物,让他注意点不要晕倒在里面了。

听见里面水声响起,陈初宁也离开房间,下楼把医药箱拿上来,还用保温杯接了热水上来。

还好,他洗得很快陈初宁刚回来他就出来了。

头发湿漉漉的,发丝的水滴落在浴衣上。

陈初宁在想到底要不要帮他吹头发,他都能自己洗澡吹头发不在话下,可是不帮会不会太无情他一个病人。

果然,犹豫一会他就自己坐下,“头发吹不了…”

唉,陈初宁在心里想着病人而已,万一他没吹干又加重怎么办。

陈初宁找出吹风机,开着温热的风小心地帮他吹着头发,这是第二次帮他吹头发,上一次是她主动要帮他吹头发,这一次是许廷煜执意要让她帮忙。

好在他的头发不似陈初宁这样,很快就吹干了。

陈初宁又倒了一杯热水让他喝,接着又摸了摸他的额间,可能是退烧药有效果了,没有刚开始那么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