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情未眠
在杨沧海家里蹭了一段时间的饭，大致知道他喜欢吃什么海鲜。平日里买的是深海些的，覃皎月阳跟着买他爱吃的。
选好了海鲜，不忘到菜摊子那挑一些自己喜欢吃的蔬菜。
回家的路上覃皎月在想：他不是可以生吃的吗为什么还要煮熟？是因为人类这样做才煮的吗？
这个问题很快得到了本人的回答：现在的身体从严格意义上来说是人类，所以我要以人类的生活方式生活。
回来之后的覃皎月将食材放进厨房、冰箱。
回来的时间还是很早的。覃皎月打开笔记本电脑做起了自己的工作。做着做着，心不在工作上了，反正还有很长的假期，晚点做也没有关系。就这样，覃皎月心安理得地打开起影视软件看起了电影。
在房间休息了一段时间的杨沧海出来，走到厅堂时看见在电脑前傻笑的覃皎月。
从侧面上，专注着屏幕上的内容。还怪认真的。
杨沧海找了个看起来比较舒服的地方坐了下来。坐了一会儿，灵感突然间来了了，赶紧找出画画的东西。
过程中的动作很轻，一点也没有惊动在看电影的覃皎月。
他站在她的后侧方，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在她身上的边缘仔细打量。
逆着光，绒毛在模糊边界，又像是镀了一层微光，和光保持微妙的平衡。
而他是偷窥见到这一场景的记录者。
笔，颜料，画布。
几笔勾勒，几点点缀，落笔之间，已忘神。
站着的时间有点长加上气温的升高，已经没有怎么早餐的肚子在告诉自己应该做午饭了。
覃皎月看得入迷，直到厨房响起煤气灶打火的声音，她才反应过来。
视线下挪瞄了一下时间，快十一点半了，是时候煮午饭了。
担心杨沧海的情况，跟上。看见的基本处理好的东西，就差上锅了。
煮菜是帮不上忙了。
一家子一脉相承的做饭难吃，就二叔的手艺好一点，但也就一点点。为了不糟蹋好食材只能辛苦他了。
此时，覃皎月的愧疚占满了整颗心，觉得自己挺会添麻烦的。
视线落在锅里，翻炒，香味被激发，见着他的动作，看起来是恢复了不少。
她问了她一些好奇的问题，和她想的差不多相同。
“你为什么会在陆地上不应该在海里的吗？”
难不成人鱼也有背井离乡的副本任务吗？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和人到外太空生活有什么区别。覃皎月心想。
炒菜的声音中混着他的回答：“因为我好奇世代相传的人类世界是什么样的，然后我被神选中了。”
之后我就出现在了这个世界里。
世代相传？神？
这个世界对于覃皎月来说已经变得有一丝丝的魔幻了，现在还要加一下传奇的色彩。
“那我们故事里和传说里的人鱼或者鲛人是真实存在的？”语气微略激动，到了后面的几个字时声音不仅颤了音还升了几度，想从杨沧海的身上求证。
关于人类中的人鱼，杨沧海不是没有看到过相关的内容，有的直接是臆想出来的，有的中了几点也不完全正确，大致相同的没有看到。更像是人类对着鱼类的人化的想象。而且时间太久远了，他们可能在时间长河中发生了进化也不一定。
他摇头，“不清楚。可能是真也可能是你们的想象。”
这个答案可以是肯定也可以是否定。因为后世的每一个人不再是作者本人，更不会是当时故事的经历者。
是真是假，是事实改编是想象扩展，早已经成了人类世界中富有传奇色彩的物种。
这个答案已经不重要了。
不管是真是假，此时她的男朋友是人鱼是事实不会改变的。
好奇人鱼的世界是怎样的，理智告诉她，不要再多问了，再问下去就不礼貌了。
想象中的和现实中的会不会是一样的。
“我可以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你们的审美和我们的是一样的吗？”覃皎月觉得口有点干，可能是有点紧张的缘故。这个问题看似多余，但对于她来说是很重要的。
“嗯？”杨沧海完全没有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略有惊讶，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摇头道：“完全不一样。人鱼喜欢紧实的皮肤有力的肌肉完美的线条美丽而又光泽的鳞片。很显然，上面的条件人类一个都没有，你们在人鱼的眼中就是个全新的物种。”
担心覃皎月会瞎想，不忘补充，“不管怎样，我希望你都不要误会此时此刻我对你的感情。现在的我也是人类，拥有人类的审美和情感。”问出一个问题的时候，杨沧海大致猜到她心里想的是什么了。
没有安全感，在害怕。
担心这是一场闹剧。
覃皎月点头，“那你在人鱼中是处在什么样的审美水平。”
“中上。”
这话不是他在自恋，这是事实，他的人鱼身材符合大多数人鱼的审美。
谁知听见答案的覃皎月直接来了一句：“那审美还会等量转换的嘛！”脸上还是一副骄傲的模样，眼里透露着我就知道。后面还不忘补充一句：“那我是人鱼的话应该也不会太差，这么说我俩都是绝配。”
“……”关注点真的是不同。
她身子半倚在门口，看着杨沧海炒着菜。脑海里全是书里描述的人鱼形态。
有美丽的有丑陋的，更多的是异于常人的美丽。
惊诧于人。
她小声喃喃自语：“我更好奇你的人鱼形态是长什么样的，也仅仅是好奇。”
前不久的那件事给她的心灵带来了严重的创伤。好奇归好奇，会让他难受痛苦的话，这个好奇不应该变成事实。
“我建议你不要好奇。”
“？”
覃皎月立马换姿势，人又不在面前怎么听得见的？心想：顺风耳嘛？我已经这么小声了，你怎么还听的见？脸上更是写满了“惊讶”二字。
“为什么？”更是好奇了。
“审美不一样。人鱼的形态对于你们人类来说是丑的，看到的话，你们最有可能说的词就是怪物。”
覃皎月摇头，肯定道：“肯定不会是怪物，一定会是：卧槽。”
“……”在人类中生活了一年多了，覃皎月的说法有理，一时半会儿不知道如何反驳。
“再说，人类的审美千奇百怪，说不定就有的人专门喜欢你们的模样。说不定我就好着一口呢。”
奇怪的人见得多了，什么样的都有。
你想到的，都有。
没有想到比比皆是，只不过在大众社会中学会了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