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情未眠
做好攻略的覃皎月带上有经验和人脉的二叔,办事效率嘎嘎高。
覃皎月悄咪咪和二叔说想法意见,二叔哐哐忽悠砍价,把一旁的覃皎月看的目瞪口呆,原来还有这样的砍价方式的。覃皎月在心里直呼学到了学到了,但是会不会用又是另一回事。
最后二叔毫无疑问地以低于覃皎月的预算八成成交。
看到账单后,真好,直接省下好几百块钱,又是一顿大餐。
“村里已经有人说你和那个什么沧海了,这话已经到了我这了。”
覃皎月诧异,不是刚刚生两娃吗现在怎么直接换成了杨沧海?
传到二叔那,代表着村里的人七七八八是听到过的。即使大家有分寸,或多或少会有几个人相信,看向他们俩的视线多多少少会变点质。
见覃皎月没有什么太多的反应,“不管真假,你们年轻人做事由分寸就行,毕竟你俩是邻居又是年轻人,有共同话题挺正常的。”自己也不算的上是古板的人,有分寸就行。
成为话题也是挺正常的。没有话题创造话题,绘声绘色一番成了难辨真假。
“我知道了。”覃皎月应下,心里头想的尽是杨沧海靠窗坐下时逆光的侧脸,五官挺立,线条不算硬朗也算不得上柔和,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放松的状态觉得这人是温柔的。
二叔看到覃皎月的魂已经不在身上,轻叹一口气,想说的话到了喉咙咽了下去。
算了,说了未必听得进去,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
找贴砖师傅的事还是交给二叔,覃皎月对这样的事没有想法。她的想法只会被人家忽悠,她是知道自己是怎样的水平的。
弄好了一切时,回家正是傍晚时分,送砖师傅在路口等着。等着覃皎月回来带路卸货。
到家的时候,杨沧海家的灯已经亮了起来,覃皎月挪几步瞄几眼门是闭着的。货卸在门口的位置上,好在需要用的砖不是很多,一会儿卸完了。
二叔给卸完货的师傅递上烟说声辛苦了留下来吃顿饭再走,覃皎月跟着在后面说辛苦了,师傅们乐呵应下回拒说什么家里已经有人准备好了。
送走了师傅,天已经黑了下来了,二叔在回家之前说:“明天贴砖的师傅就来了,记得不要睡得太迟,还要给师傅们准备后饭菜水烟之类的东西,不管他们要不要你先准备好就对了。”
“嗯。”覃皎月应下。
“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家了,你自己煮饭吧,估计你二婶没准备你的那份。”
说完人就开着小电驴回家了。
覃皎月一个人在家解决吃饭是一件很简单的事,随便煮份面条加几样菜一锅端就好了。
活着就是这么简单。
在吃面条的覃皎月想到在市场遇到的杨沧海,手上提的全是海鲜,其他的东西也没有,甚至连蔬菜都没有,他院子里也没有种蔬菜,种的是花花草草。
难不成今天的他在家做海鲜大餐?
覃皎月顿感自己煮的面不香了,心里想着我下次也要吃海鲜大餐。
同时覃皎月也想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她不会做好吃的饭菜更不要提美味的海鲜大餐了,经过自己的手不出意外的话只剩能吃了。重点是这一点还是老覃家的独特的遗传基因,想改也改不了的那种。
嚼蜡的覃皎月再一次吐槽她的厨艺——只能用来生存,多一点要求都不行。
最可恨的是,隔壁家煮饭的味道在分子运动之下飘到她的家里,还被自己的鼻子闻到了。
覃皎月低头看一眼,花花绿绿的一锅端,看起来没有食欲吃起来也不负众望的难咽,安慰道:“至少还是可以吃的。”
吃完面条的覃皎月给杨沧海发一条微信信息,内容是明天院子要贴砖可能会点吵,包涵包涵。
杨沧海回的也是快,单回一个字:好。
第二天早上覃皎月听着二叔的话早起,叫二叔帮忙看一下,还请了二婶十点钟到家里一趟帮忙做了饭,之后从二叔的面前开走了二叔的小电驴。
和杨沧海还是挺有缘分的,拎着菜出市场的时候又一次看到了他,正准备去平时等车的地方。
覃皎月大声叫道:“杨沧海。”
在市场中,覃皎月的声音有些大,但大家习惯了也没有给太多的反应。只有被喊住的杨沧海回头看一眼是谁在叫他。
结果回头看到的确实是和声音一样熟悉的人。
杨沧海问:“怎么了?”
覃皎月也不扭捏,直接说想要说的话,“这次我开着小电驴来的,要不要一起?等车的话可能还要半个小时左右。”说话的时候还抬起拿着东西的手指了指小电驴的方向。
顺着覃皎月指的方向,看到一排的车。
“……”杨沧海看着走过来的覃皎月,“可以。”
半个小时时间不长,等的过程实在是无聊。
覃皎月的视线往下移,看到的还是熟悉的形状,开口道,“你还真的是喜欢吃海鲜啊。”
随后到小电驴旁边将手上的东西挂好,耐放的直接塞进了车箱里,看一眼钩子再看一眼杨沧海手里的东西,看起来刚刚好,“把你的东西拿过来,挂好,不然等下一直拿着手会痛。”
杨沧海走到身边给她,挂好。覃皎月开锁将车开出,示意杨沧海上车。
上车后的杨沧海靠着背,手抓着靠背延伸的铁条,脚下踩着脚踏,“好了。”
一句“好了”,收获了一个后靠背。
杨沧海:“……你很少开吗?”
开着车,声音听得不是很清楚,过了一下会儿覃皎月才知道杨沧海说了什么,“很少开。我绝对会让你全头全尾的回去的放心吧!”
杨沧海不确定道:“我怎么感觉你有点危险呢?”
覃皎月肯定道:“放心放心,开小电驴出车祸的年纪已经过去了,现在的我老稳重了。”年纪带来的安全感。
“……”这次杨沧海觉得自己的屁股下面坐的不是车座是针,如坐针毡。在心里想:这人是怎么这么自信叫自己上车的?有觉得这人有几分的可爱。
到了家门口的时候,杨沧海悬着的心落地了,“技术还是可以的。”至少没有出什么问题。
“那当然,”覃皎月笑着回答,“现在开电驴还出问题的话整个村的人都要笑话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