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笔随录

“咚咚。”敲门声响起。

羊一身穿纯黑简约家居服,一头黑色短发披散在肩膀上。

“你谁?”大门打开的那一刻,门口站着一个带着白色鸭舌帽的精致的像个精灵的男孩。

“租房子的。”

“哦?那我说清楚了,没有合同,房租水电费自负。”羊一把门半打开,“租不租,不租就走。”

毕竟像她这样租房子的人几乎没有,她也没指望真的有人要租。

看对方迟疑了一会,羊一正准备把门关上。

“可以。”

没想到居然真的有人会租……

“进来。”羊一也不怕对方是个什么样子的人,毕竟谁栽在谁手上还不一定。

“你的房间在那里,要干什么就干什么,没事别来烦我。”羊一指了指房子最里边的一间房。

“你叫什么?”男孩道,“我叫沈斐。”

“羊一。”

一个星期后过去了,沈斐和羊一都没有说过几句话。

在沈斐眼里,羊一根本不怎么出门,也不怎么说话。

有天沈斐回家时间已经很晚了,但羊一不知为何,竟然不在家。

她居然会出门。

不,好像没有出门。

羊一房间那边传来一阵锤门的声音。

沈斐走过去,就看到羊一一拳打在墙上,

这一拳沈斐光是听上去都觉得她的骨头要裂了,但是羊一她好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一样,一拳又一拳砸在上,很快那堵墙上就出现了血色的印记。

“你别锤了,手不疼啊。”

“滚。”

“诶,你手都那样了。”

“房租退你,你搬走吧。”羊一还在一拳一拳的锤着门。

“不行。”沈斐不由分说的把她拖走,“你到底怎么了?”

羊一反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摁在墙上,“离我远点。”

沈斐一个成年男人居然都挣不开她的束缚。她手上的力度越来越大,沈斐费力的从口袋里拿出一管药剂往她的手臂上扎去。

针管里的试剂被推入她的体内,羊一终于停下来,晕了过去。

沈斐看着晕了过去的羊一,把针管扔进垃圾桶里,然后把她拦腰抱起,放在她房间里面的床上。

半个小时左右

沈斐看着脖子上被她掐出来的红痕,羊一的力气还真的不小。

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思考什么。

羊一这里的条件无疑是对他最有利的,不用不用签合同,其他的什么也不需要,只要交房租水电费就行了。

这样也不太会暴露自己的身份。

但是羊一这个情况也是一个问题,她到底是什么原因?

正想着,羊一从房间里出来了。

她看到了沈斐脖子上显眼的红痕,有些别扭的走到他的旁边,“抱歉,刚才控制不住自己。”

“你怎么了?”

“这个你不用知道,还有就是说我把房租退给你,你重新找房子住可以吧?”羊一直奔主题。

“不。”沈斐想都不想道。

“那你被我搞出什么事怎么办?”

“所以,你告诉我你怎么了。”

“我和你很熟吗?我也没有问你你哪里来的镇定剂,所以你也别向我打听有关我的事情。”羊一之前的别扭表情被冷漠代替。

末了,羊一丢下一句话就走了,“要住的话,你出什么事我不管。”

羊一又回到房间里,她服下几颗白色的药片,让苦涩的味道在嘴里蔓延,苦味能让她保持清醒。

他不愿意走,那又有什么办法?反正警告过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