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节儿子咒我去死
儿子被关进一个阴冷潮湿的小房间里。
同住的几个人畏畏缩缩的,身上没一块好肉。
他才知道原来新人进来按规矩是要被打三天的,只不过他跟常人不一样,没打那么久。
听到这个原因,他又哭又笑。
我猜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幸还是不幸。
儿子被饿了几天,有人把他们带到院内。
余松带着他们喊话。
下面的人都很服从,儿子也跟着喊了起来。
进来半个月,他显然适应了这里的环境,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但还是免不了责罚。
对这里的人来说挨打已经成了家常便饭。
儿子并未放弃逃跑,他经常偷偷观察周围的一切。
终于有一天,他想到了办法。
他骗余松说我有个大公司,但是我跟他吵架了,他可以出去向我道歉再拿我的钱。
余松让人查了一下,公司的信息都是正确的。
可但凡余松再追查一下,就能知道这家公司已经在出售阶段了。
儿子的运气很好,余松没有追查。
余松拍下儿子的视频,又派了两个壮硕的男人跟着他,防止他逃跑。
出了园区,儿子一路上都被看的死死的。
直到看到一处村落,他突然抱着肚子打滚说疼的厉害。
两个男人怕他死在路上,只能带他去看了村医。
进去后一人盯着他,一人在跟村医交谈。
儿子趁两人不注意时疯了一样往外跑。
他慌不择路的跑着,遇到一个打扮不似村民的人。
交谈之下才知道那人是过来支教的。
而我看着那人竟觉得有点眼熟。
儿子向他求救。
幸好这村里都是热心肠的人,村民们联手把两个男人赶了出去。
儿子得救了。
我也想起来这个人居然是当年老婆的主治医师,陈玉祥。
陈玉祥给儿子拿了些吃食,又安慰了他半天,劝他找家里人来接他。
儿子咬牙切齿的说。
「我没有家人!我早该知道的!他当年能为了钱放弃我妈!现在就能为了钱放弃我!有这样的爸爸我真是倒了大霉!」
陈玉祥看了他半晌,突然从手机里翻出一张照片问他。
「这是你爸妈?」
儿子没说话,但脸上的表情明显承认了。
他和我长得很像。
难为陈医生这么多年还能记得他了。
我心头涌上大片苦涩,眼眶也微微泛酸。
当年他妈妈得了绝症,就算治疗成功也不过是能多活一年半载。
那时候我还没有开公司,家里的积蓄为了给她治病也都花光了。
即便这样,我还是想把房子卖掉救她。
可是她瞒着我放弃了治疗。
她说她没有多少日子了,与其把钱给医院,不如给儿子留着上学。
儿子自小要强,念的都是好学校。
我能理解妻子作为母亲的心愿,为了不让儿子内疚,我跟他说是我没钱给他妈治病。
从那天起,我们父子关系变得生硬。
没想到因为这件事,他恨了我这么多年。
陈玉祥目光中露出一抹讶异。
他告诉儿子,当年是他妈妈主动放弃治疗的,不是我舍不得钱。
儿子脸上闪过一丝震惊,他喃喃道。
「不可能,我妈不想看我长大吗?她怎么会自己选择不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