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一箩筐
“第一次上门少不得给见面礼吧,结果一分钱没给,这还不算,晚上给我整了几个青菜豆角,连昨天的隔夜菜都放在桌上。我才知道这男的抠门是遗传的。”
梁璐:“要是我,提着礼物就直接走了,还呆到晚上,你缺心眼啊。”
“现在想想我确实缺心眼。那顿饭吃完她妈和我聊天,你猜她说什么?她说她儿子一个月工资也才五千不到,平时养自己都困难,他们手上只有十几万,叫我添点嫁妆钱,好付个首付,彩礼就算了吧。”
何子希一口奶昔喷涌而出,幸好手上拿着餐巾纸及时捂住嘴,不然非喷丁宁一脸不可。
“房子写谁的名?”
“写他们儿子一个人的名。”
“房贷谁还?”
“婚后一起还啊,他们说结了婚就是一家人,那是应该的。”
梁璐愤愤地说:“你还呆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赶紧分。这一家人就是来占便宜的,把你毛都薅光,还觉得理所当然。”
“我这不是结束了吗,我又不是真傻,就是他们当我是傻子。”
何子希:“我们就是怕你太恨嫁,被蒙蔽了心智。”
“我跟你们说还好分了,人一旦从那个处境中抽离出来,才能看清楚事态的本貌。不像当时一再骗自己迁就。那天回去我就跟他说咱俩别谈了,不合适……”
梁璐说:“这男的没有同意吧,肯定还在纠缠不休,你想啊,他好不容易找着个傻乎乎的,肯定不能放过啊。”
丁宁羞愧万分:“快别说了,赶紧涮吧,锅都开了。”
话还没说完,她手边的手机响了,丁宁盯了一眼来电联系人,嫌恶的嘴角歪曲。
何子希一看就明白了:“是你那对象来的电话吧?”
“谁对象啊!请称呼他为渣男。”
“你对渣男是不是有什么误解,渣男指的是那些英俊多金,高大帅气的海王,称他是渣男简直侮辱了渣男这个词。”梁璐说,“你接不接啊?”
“不接,接了给自己添堵。”
电话还是锲而不舍的在响,何子希伸出右手:“来来,我帮你接,跟他好好说清楚。”
丁宁抖着小手把手机递给她说:“多谢姐们,希望你听完后情绪还能保持正常。”
梁璐:“咋的,还能三观震碎啊!”
何子希已经接起了电话:“你好,哪位?”
那边问:“这不是丁宁的电话吗?”
“是丁宁的电话,她不想接,我是她姐们,有话和我说也一样,我会替你转达的。”
“为啥不接我电话,你是她姐们你就替我劝劝她,不就为了彩礼的事情没有说好吗,我们还可以谈的。本来我们家准备了十几万彩礼,给她也没关系,到时候嫁回来再添点付首付不是一样,走个形式而已,计较这么多干什么……”
何子希那火‘噌噌噌’就上来了:“人家不想跟你谈,拜拜了听明白没有,没人稀罕你那十几万,留着自己慢慢花吧,以后别打电话来了,你俩不合适。”
“有什么要求你可以提,你们这样算怎么回事,真是太不讲道理了。现在的女孩就是现实,而且还自以为是,一言不合就翻脸,惯的,以为自己是公主呢,啥都不是。”
这话真是把何子希活活气乐了:“我们当自己的公主,不给你们当丫鬟,听明白了吧,我们自己赚工资养自己,不劳烦你了,请你从我姐妹的世界消失。”
“你哪位啊,丁宁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交友不慎,你让她跟我说,我跟你没话说。”
何子希麻溜的将电话递还给丁宁,后者头摇的拨浪鼓似的。
何子希将电话放回嘴边,加重语气说:“最后说一遍,你俩没戏,去你的吧!”
挂了电话,何子希抚着心口,感觉不太好,憋着一口气怎么都出不来那种。丁宁对她的心情分外有共鸣,讨好的夹了一筷子牛肚给她:“消消气,吃点喝点。”
何子希总算顺过了气说:“幸好你跟他掰了,我告诉你,就这样式的,跟他一起生活命都能折一半,气都气死。明明做人漏洞百出,他还自我感觉非常好,你要真跟他成了,我也不认他做妹夫。”
梁璐嘴角抽了几抽:“万幸啊,我没遇上这样的。”
丁宁:“成不了,掰完了。唉,看来我的脱单之路还是遥遥无期啊。”
何子希:“找不着合适的,还不如单着。”
丁宁:“别提男人了,真晦气,来吃个虾滑,吃饱了咱们好好逛一逛,把男人什么的都丢在脑后。”
“真的赶紧捞吧,都熟了。”
三人吃饱了,跟从前一样手挽着手在商场里溜达。
顶楼的电影院今日的电影似乎没有想看的欲望,她们只在门口买了桶爆米花就回头。逛了衣服店,三人挤在柜台前看口红。
售货员小姐姐过来搭讪:“几位美女,我们店里今天可以做免费面部护理,要不要去做一做?”
丁宁连忙拒绝:“不用,不用,我们看看就好。”
梁璐和何子希忍不住笑了,应该是去年吧,丁宁就在一家美容店被哄进去做了免费项目。刚开始还好好的,躺在美容床上,那个美容小姐姐在她脸上涂了啥东西香喷喷,她的手按得也舒服。接下来就不对了,那小姐姐说什么美女你脸上毛孔里很多垃圾,我们做个深层清洁吧,不贵,就一百八十八元。
丁宁问:“真的很多毛孔垃圾吗?”
“确实很多,你看……”
小姐姐给她脸上抹了一把,湿巾上黑漆漆的。
丁宁一咬牙:“那做吧。”
接下来大家大概都猜到了,那小姐姐说去个黑头吧,也不贵,办张卡也不贵。丁宁瞅着不对,一下就从美容床上坐起来了:“我就做个洁面,其他不做了。”
那小姐姐又费口舌,终究没能说服她继续消费。
搞笑的来了,丁宁明明做了个洁面,回去后的当天晚上脸就开始肿了,等到第二天简直跟猪头一样,整整一个礼拜才消下去。气得她骂了好久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