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认回亿万富亲,你丫让我重生?

有了钱之后,江桥川心里只有两个打算。

第一,让王建也能好好硬气一回,这小子想装逼都想疯了。

第二,登报寻人,全国报纸最大篇幅上找富商刘德福,丢过儿子的富商刘德福。

第一点好实现,王建一直想有个手机来着。

第二点比江桥川想象的还要难一点,光平城自己的城报买下一版区域都要五万,还只有五个期刊,这个面积太小,平城的地面局限性也太大。

于是乎,两人出现在手机店里。

“老表。”

“我……要不还是算了吧,拿着这么贵的手机,我心里真不踏实。”

王建和江桥川站在平城最大的手机销售城里,服务她们的是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大但很会说话的年轻女性。

她正在向两人极力推销柜台的“价格之最”。

这是一个由移动公司包办的科技连锁店,主张卡机一体化服务,也就是所谓的充话费送手机。

单张卡里就揣着两万块钱的王建心里却依旧没底气,尽管这样的卡他右边口袋里还有两张。

自从十天前他们制作的彩铃在网站上爆火之后,工作室已经陆续到手有20万的利润。

王建掂量了一下手里那台将近8000块的索爱p990,重量很轻,正正方方的白色限量机型,一眼看过去就知道价格不菲。

他心里真的很喜欢,但是就是用起来别扭。

江桥川自然看懂了王建的心思,当一个暴发户突然有钱之后发现有个当红的女模特儿躺在自己卧室里。

他知道那个明星很漂亮,是那种光看长相就知道很爽的脸,他也知道他的实力能让支撑得起这样一次消费。

可他的兄弟对此表示不适应,吃惯了粗粮,他适应不了细糠。

人不能一下子适应身份的转变,这需要过程,所以外卖送药的就应用而生了。

“就这台,刷我的。”

江桥川在这段关系中就扮演着让王建能硬起来的角色。

果然王建在极度扭捏了一会儿之后啊,还是欣然决定了,不过他凑在江桥川的耳边小声嘀咕了一句。

“老表,本来就是你带我赚钱,怎么能买手机的钱还让你出,待会儿我就还你。”

江桥川没回答,他漫不经心的朝柜员递过去自己那张刚办好没几天的工商银行储蓄卡。

目光却停在柜台里各式数码相机上,林烟燃以前很喜欢摄影的。

那个脸上画着浓妆,看起来面容较好的柜员霎时间就被江桥川这种豪气的举动而打败。

眯着两只丹凤眼眼睛,恨不得把江桥川整个人揉进她眼睛里。

刚才进门的时候,她就觉得江桥川有点小帅,现在看来,她眼光真不赖。

“好了,小帅哥~”把卡递还还过去的时候,女柜员的手不着痕迹地擦过江桥川的手边。

她已经看穿了面前这两个男生之间的关系。一个18岁的年轻霸道总裁和他那自卑且贫穷的远方表弟。

可事实却正和这女柜员预料的相反,和王建相比,无父无母,十几天前还在踌躇学费的江桥川才是真正穷困潦倒的那一个。

“送您一张500元电话卡,外带一个最新式的蓝牙耳机,还有这个低调奢华的手机壳。”

柜员把打好包装的东西全部整理好,放在一个精美的小盒子里,递给王建,她的眼睛却自始至终都看着江桥川。

看似突兀的又多问了一句。

“你们都是要入学的大学生吧,这几天来买手机的挺多呢。”

王建拘谨的嗯了一声,全没听出柜员的话外知音。他的心思更多的还是在赠送的东西上,蓝牙耳机这种玩意儿他还没见过呢。

“怎么?姐姐想让我给你介绍介绍?”江桥川的目光已经从柜台最外边那批数码相机上收了回来,这些都太老式,不太符合他的要求。

不等柜员回答,江桥川敲了敲胳膊下柜台上的玻璃面,“那也好说,再送几块备用电池呗。”

这种老式的按键机电池很容易鼓包报废,充电速度还慢,有电池备用的话,其实用起来是很方便的。

王建对赠送的东西已经是爱不释手,自以为占了已经多大的便宜,听江桥川还不死心,他倒兀自有些不好意思了。

人柜员姐姐美丽和蔼要大方的,白送了这么多东西,怎么能再要呢?

王建不好意思直说,所以就又有些内敛的表达。“老表不需要了,要那么多电池干嘛?我又用不了。”

让王建更愕然的是,他的这番客气根本没有打扰江桥川和柜员之间的交流,甚至他都不确定这两个人有没有听他说话。

柜员姐姐连基本的客套扯皮都,她已经从柜台里取了一块崭新的电池,也放进刚才的包装盒里,她笑着面对江桥川。

“那我们互换个电话呗,你也别叫姐姐了,把我都叫老了。”

“我叫王渔,渔业的渔。”

江桥川很爽快地掏出自己手机。

和这样爽快又有情商的人相处很舒服,王渔是那种市场里罕见没有沾上大妈气息的年轻推销员,不过分圆滑,又不过分呆板。

最重要的是,她足够漂亮。

当看见江桥川手里也将近8000元的诺基亚之后,王渔主动又送了他两张积分卡,可以在移动大厅抽奖用。

两人互换过手机号码之后,王渔盯着通讯录上的名字浅浅的笑了一声。“桥跃涯岸,川平谷壑,真是个好名字。”

“和你本人的气质很像呢。”

江桥川脸上明显多了一点笑容,他倒不是受用于王渔此时的拍马屁,更多惊奇于一个卖手机的普通柜员能有这样的文采。

“渔姐很有故事嘛,我都不知道我这名字还有这个道道,不过就是我家村长是在一条河旁边捡到的我,所以就取了这么个名字。”

江桥川说的是实际情况,王渔却没放在心里只以为是调侃。

一个才刚要上大学出手就是八千的年轻人,怎么可能是被遗弃在山村里的孤儿,她稍稍苦笑着回道。

“我哪有什么故事,就是读过几天书,其实我当年成绩还不错,考了625分呢。”

“就是我在首都那边念书,一年学费生活费太贵了,家里实在撑不住没办法就回来了。”

“所以看见你们这样的大学生,心里还真是蛮羡慕的。”

江桥川还在思虑着这个故事有几分的真实性啊?王建已经听着默默低下了头,甚至把刚才王渔要送他的东西全部退回去。

“渔姐,那你的这东西我不能要,你生活都这么不容易了,我们还过得去就不占便宜了。”

王渔被王建憨憨的行为给惹笑了,她说这话可不是为了博个同情,反手又把东西推回去。

“你这老弟怎么这么实诚呢?要是我全部说的都是谎话呢?”

“还是多跟你这位表哥学学,上大学到了外面可就不比家里了。”

这一来二去,王建心里很感动,没有经历过太多人情世故的他牢牢把这个长得漂亮的柜员姐姐记在了心里。

初出茅庐的年轻人总是会因为一些小事感动,这是少年的劣势,也是少年的难得。

“对了老表,要不我们给林烟燃也换个手机吧,我看她那个好像是才1700多块的过时手机。”

江桥川被王建的话说得有些怀疑自己,他倒真没注意过林烟燃这些天用过的手机。

不过,林烟燃向来是看不上这些低劣品的,她对自己的生活品质要求很高。

“嗯?不应该吧,她不是用的和我同款的吗?这还是她当时一起买的。”

王建摇了摇头,他一直以为自己老表知道。“就是一个过时的手机,游戏也只有俄罗斯方块,反正挺没档次的。”

……

这下轮到江桥川发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