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认回亿万富亲,你丫让我重生?
江桥川没有回复林烟燃,他只是将这个话题错了过去。
有些事情横亘在心里,永远是一道坎儿。迈不过去的时候,人们心中就会产生嫌隙。
他和林烟燃就是如此。
重生之后看起来好似亲密无间,有一个月的时间将近在一起,可终究是看起来。
“到底怎么了?烟燃。”
“我不想为自己辩解,就是我的错。”林烟燃的情绪还是很低沉,她倒不想让江桥川觉得自己说的是借口,干脆把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这也是要强的性子导致的。
毕竟,在别人的眼里,她和林德标是一体的。刚才辅导员张国正的态度就很能说明情况。
“没事儿。”
江桥川到永远是处变不惊的态度,“你仔细说说事情的始末,好让我也能听到个真切。”
“说不定能从里面找到其他的商机呢?”
林烟燃听江桥川这么说,倒是有些疑虑,仔细盘算了之后,也没有再继续倔强下去。
“我知道这么说可能很荒唐,但其实我已经很久没跟我父亲林德标伸手要过钱了。”
“这次上大学我也没打算用他给的,用的是我们制作彩铃赚的钱。”
“我父亲林德标想弄清楚这笔钱的来源,就去追查了我的银行账目流水,你知道的,照他现在的地位,很容易就能查得出这笔钱的路径。”
“于是他就发现了那个彩铃网站,也惊诧于彩铃网站的赚钱能力。”
“我父亲确实是个很成功的商人,对于机遇有着极其强的把控能力他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说服了公司其他董事收购了这个彩铃网站。
并且开辟出更加赚钱的方式,他们公司内部的人员自己制作彩铃,不会再分给我们这些制作者了。”
江桥川不但不怒,眼睛里还闪过几分惊喜。
他完全不怀疑这个故事的真实性,林烟燃没必要为了这种小事来欺骗他。
说到底其实就是一个赚钱路子而已,而且江桥川也逐渐对这个路子不太满意,只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罢了。
倒是林德标这老贼,看来还确实是有些能力。光是对金钱的敏锐嗅觉就已经能远超其他大部分同等级的商人了,也怪不得林德标能把公司做的那么大。
以后让他要是破产光屁股滚蛋的话,心里的成就感会很爽很高啊。
要是林德标是那种庸庸无为的爆发户,还真就激不起江桥川熊熊燃起的事业心。
现在他的心底又多了一份努力的目标。
“找到亲身老子,认祖归宗。”
“让林德标狗日的破产,自己当年那么多苦,可不能白受吧。”
看来第一件事儿确实是迫在眉睫啊,江桥川改变了以前心中的想法。
先用手里这些闲钱买个报纸的小角落,不管有没有结果,先去试试水花总没有什么太大问题。
“烟燃,你也别太内疚了。这事儿其实和你没有多大关系。”
“彩铃网站走上这个模式其实是必经之路,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罢了。”
“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又安慰了林烟燃几句,江桥川连宿舍都没有回去,便想着到最近的报社先刊登了雄青的消息再说,万一自己真就碰上个万一呢。
林烟燃看着江桥川离去的背影,微微张开的嘴又有些闭合,想说的话终究还是憋在了心里。
苏念一的出现打破了她想瞒着江桥川一辈子的想法。
她和江桥川一起重生了。
这些天所有的遭遇都是她故意制造的,守着江桥川出门的时间,去江桥川住过的地方碰了一遍又一遍。
林烟燃本不想再提起当年的那些事儿,用一个全新的身份,把两个人以前经历过的爱恋再经历一遍,这一次肯定会有更好的结果。
可林烟燃唯一没料到的,是那个苏念一。
就连老爷子都亲切地称呼她“儿媳妇”。
从前的从前,林烟燃只听过老爷子称呼自己这么一个女孩。
林烟燃,真的有点害怕了。
所以她才能拉下脸面去求林德标。
她至今能记得起林德标坐在沙发上对她这个亲生女儿放肆大笑,不屑的嘴脸。
“我还以为随了你妈的高贵性子,你永远用不到我这个老子了?”
“烟燃,认清事实吧,你身上流的是我林德标的血,这是你一辈子都洗不掉的,私生女又怎么了?没有名分又怎么了?”
“至少你能真真实实的享受我带来的便利,我也承诺你,以后会找个机会把你认回来的。”
那些尘封在当年的故事,一点一点的在林烟燃心里掀开序幕。
就差一点,她就差一点就能让林德标罪有应得了,就差一点就能和江桥川一起去往国外,从此之后衣食无忧。
……
寒城最大的报社名叫温暖报社,名字听着有些小家子气,但绝对是当时最具权威的传播媒体。
来来往往,商人政客都盯着温暖报社的每日期刊,要么是为了自己的公司打出名头,给自己的产品大力宣传,要么是为了宣传政绩,歌颂美德。
不过也正是如此,温暖报社承载了一定的社会公益属性。
每一日的期刊上面都会留下一个小角,用于刊登社会性公益新闻,象征性地收取一些费用,而且没什么特别的要求。
江桥川从前是看不上这些的,只刊登一期的公益性广告能有多大的效果,而且基本在报纸没人浏览的小角。
可现在他心里生出了一点不一样的想法。
林德标仅仅是通过银行卡转账记录,就有了收购彩铃网站的行为,要知道未来几年这东西可是如日中天,绝对能给他带来翻几倍的利润。
勿以事小而不为。
就算是要做通天之事,第一步只是迈开腿而已。
来到报社的登记大厅,这是一个有200多平米的柜台式办公区,南面整个窗口也都是为了征集社会性工艺新闻开设的。
不过来登记的人不多,似乎是大家都有一样的认知啊,这么小的一角,其实根本起不了什么帮助性的作用。
江桥川没过一会儿就排到了队伍前列,还有两三个人就能轮到他了。
报社迎面,一个中年男人进门,他身后跟着一帮子秘书之类的人物,神情略显疲态,整个人看起来四五十岁的年纪,头发却基本上花白。
坐在办公室里的报社主编,也是早早就在大厅里等着了,看到男人进门也是小碎步赶紧迎了上去。
“张董?您来了?”
“我们可算是盼星星盼月亮,盼了一个大贵人。”
主编正准备把他准备好的话术一股脑的全部都吐露出来,却被这位张老板伸手拦了下来,他明显精神上有些疲惫。
“不用感谢我,要是报社的表现不达标,我也不会注资。”
“带我先转一转各个角落吧,就从南面开始,那个窗口看起来没什么人,是不是经营的有什么问题?”
主编心里一紧,忙换了个脸色,温暖报社连着几期都出现了爆雷新闻,社会公众度严重降低,几家老板接连撤资,这时候要是留不住张董的话,报社可能就……
“噢,张董,这是我们的公益新闻征集处,基本上是免费登发的,但是报纸的篇幅比较小,所以来登报的人也不是很多。”
张董点点头,走向正在排队的江桥川这边,注资这么大的事情,他倒也不可能听主编的一面之词,总要亲自问问。
“小兄弟,不好意思,打扰一下。你来这家报社是想刊登什么样的消息呢?”
“奥,我是一个孤儿,从小就和父母失散了,这些年一直在坚持寻亲,这一次来登报也是想看看有没有机会。”
江桥川的回答似乎有些触动这位张董,他看着江桥川的眸子流转出几分伤感,甚至有好几秒钟似乎都在追忆着什么东西。
回过神来的男人为自己盯着江桥川有些抱歉。
“要是我孩子还在。”
“应该也长你这么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