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84,从高保真音箱开始

在看到吴雪梅的一瞬间,邹正道呆了。

不是,不是,这吴雪梅是男的?邹正道心里一个“卧~槽~”。

眼神看向邹正鸿。

你怎么没有告诉我是个男的?

邹正鸿用无辜的眼神回复道。

你又没问我~~

“吴书记,您好,您好。”

两人握手寒暄。

“吴书记,你的名字真的很有诗意。令尊父母一定是富有学识的人。”

邹正道一脸正色的说。

“多谢夸奖,我父母只是普通贫农,大字不识几个。”

吴雪梅既像是官面上的客套,又像是发自内心,境界是真的高。

“这名字不过是来着村子里的梅树。”

吴雪梅对此侃侃而谈。

“1962年评选出来的“羊城八景”中,就有“萝岗香雪”一景。“香雪”是形容梅花盛开时,雪海香波,银妆素裹的美景。我的名字不过是父母在‘香雪’和‘梅花’之中各取了一字。”

邹正道前世在鹏城待的时间比较长,羊城也来过,但也是因为公司业务上的关系。

对于羊城八景,邹正道也只是有所耳闻,甚至连其中具体是哪八景邹正道都不知道。

不然也不会对萝岗这个地名一点印象也没有。

“那是我孤陋寡闻了,抱歉抱歉。”

邹正道向吴雪梅轻轻的拱了拱手,以作歉意。

“没关系,这几年已经渐渐没什么人知道了。”

吴雪梅手指向着一个方向一指,豁达的说道。

“自从改革开放以来,我们就把梅树给砍了,种上了甜橙和荔枝。”

吴雪梅手指的方向就是之前邹正道不曾留意过的树木老桩。

邹正道看着这老桩,有点可惜地说道。

“不知贵地情况,实在抱歉。”

吴雪梅也看出了邹正道的可惜之意,依旧豁达。

“没什么可惜的,梅树产出的花和果,既不能吃,也不能卖。”

顿了顿,又继续说道。

“改革开放以来,羊城各个地方都富裕起来了,就我们这个角落,爹不疼娘不爱,只能自谋生路了。”

吴雪梅没有惋惜,也许在他的眼里,村民能不能富裕起来才是他的第一目标。

但在邹正道看了,甜橙和荔枝同样不能当吃,第一产业哪里干得过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呢?

还不如保留梅花树,保留“羊城八景”的名头,以后在羊城发展短途旅游还更有前途。

但邹正道又不得不承认,现在就快饿死了,旅游业现在还发展不起来,还不如先向第一产业过渡先。

其实邹正道不知道,后世的羊城八景已经恢复了。

在经济发展起来之后,官方重造了“萝岗香雪”。

但彼“萝岗香雪”已不是此“萝岗香雪”了。

“走,带你看看院子。”

吴雪梅很利落,将邹正道从情绪了拖了出来。

三人走到院子。

牌匾上写着:“萝岗村中心小学”。

“这是我们村的旧小学,因为太小,学生都已经搬迁到新的更大小学校园里去读书了,这里也就空闲了下来。”

吴雪梅在门口稍微的介绍了一句就开始将邹正道一行人引了进去。

首先印入眼帘的是一栋五六十年代流行的混砖结构的二层小楼。

一层三间教室,一共是六间教室。

教学楼的旁边是两间土房,墙体用的是土坯。

土坯每块大约二三十斤,粘土和泥,加入麦秸,增强墙体的粘连性和韧性。

看里面的装饰,一间应该是给老师们办公,另一间是给老师做饭的地方。

院子大约一个半篮球场大小,没有硬化,只是用沙石简单的铺了一层,防止雨天过于泥泞。

也许是有一段时间没有使用了,院子里已经在角角落落的地方长满了杂草。

教室是最适合改造成车间的地方之一了。

邹正道的第一眼就非常的不错。

“这个地方改造成工厂,在性质上有问题?”

邹正道半隐讳的问道。

没办法,这些东西很容易就会涉及国有资产流失,有些忌讳得提前问清楚。

“放心,我已经跟镇上面的人都沟通过了,这个院子的所有权都归我们村上管理。”

邹正道点了点头,又问道。

“我听说村子可以让我们公司挂名?”

吴雪梅看出了邹正道那毫无隐藏的问题,也直率地说道。

“没问题。”

吴雪梅语气一顿。

“我听说你们是做音响的是吗?”

吴雪梅也想了解清楚邹正道的具体情况。

“对的,我们的产品主要是贩卖到香江、湾湾和东南亚市场的。”

邹正道在这种轻松的氛围下,也没有做隐瞒。

“哦,那一定又自己的独到之处吧?”

吴雪梅想要深入了解一下。

“我们的音响比村口的大喇叭强点。”

邹正道先自谦了一句。

“我们的产品叫做HIFI音响,就一个才从国外传进来的小玩意,主要是让声音变得更好听一点,国内做的人少,我们做的产品还是有一定的市场的。”

邹正道没有说什么高保真,在这个时代的国人面前,用英文名称更能震撼人心,就像是一些空调企业用一个似洋非洋的名字就能让大多数人高看一眼一样。

吴雪梅的眼睛亮了一下,感觉听上去挺高级的样子,从国外传进来的东西,那不妥妥是先进技术的代表吗?

如果引进的公司能发展起来,那不妥妥是自己的政绩。

邹正道并不知道吴雪梅的想法,如果知道,也不会感觉的惊讶。

在今年发生第一次南巡后,全国特别是羊城、鹏城等先接触国外的地方,政绩已经开始以极快的速度和所在地的经济发展联系到了一起。

之前,自己因为没有关系,接触不到实际上的地方管理人员,都是一些没有公职在身的第三方。

他们可能以为自己是没有啥技术含量的山寨作坊,自然不屑一顾。

“你们一年的产值有多少?”

吴雪梅有期待,当然也察觉到了自己有些许突兀,贸然提问一个第一次认识的人,他的收入。

但吴雪梅已经被自己的想象冲击到了。

但吴雪梅并后悔,毕竟这个问题总是要问出来的。

其实仔细想一想吴雪梅在对待村民砍掉梅树的态度,就可以知道吴雪梅是一个现实主义为主导的人。

“我们就是个小厂,以后不好说,但第一年至少一千万以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