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我的情绪这么有用
“企业的盈利数据虽然这两年看起来并不理想，但仔细看财报上单品的子项的话，可以发现企业盈利能力是逐渐改善的，并且去年也成功达成了扭亏为盈，所以预估偿债能力不是问题。”
姜元彤对于问题逐条回答到，其中很多数据她并不需要查，就能说清楚具体数字。
……
“那关于这两年企业盈利质量的改善和可持续性的说法，我还有一些问题。”
那个人继续围绕着财务问题问了很多之后，终于停了了下来，换成了贺丛开口问到。
而这期间许芝一直在低头写着什么，似乎她跟来只是负责做记录的。
贺丛一开始几个问题还都在宋洋的意料之内，宋洋觉得都是属于常规提问。
不过就在宋洋以为就能这么顺利结束的时候，贺丛却突然开口问到：
“你说国潮新品的前景优秀，但这种只印几个大字的设计是否过于简陋，也没有门槛，比起像奶茶和鞋这些新消费和潮品元素的代表，是不是更像是猎奇呢？”
贺丛问完又详细说了自己去潮鞋和以奶茶为主新消费的理解和概念，并说明了为什么他觉得踏宁体育不在这个行业。
这一通说法听得宋洋十分惊讶，因为他昨天才刚刚开系统仔细研究过这些，还属于非常新的领域。
他们行业研究部好多人都没有覆盖到，而对方头发都白了竟然这么清楚，果然真投行的能力至少不是盖的。
宋洋看向姜元彤，他知道姜元彤大学是在米国上的，回国的时间应该还不长，再加上她是那种一心学习和事业的人。
所以对她这种人来说，想仔细理解国内新消费领域，尤其是潮玩其中一些的异同点估计太难了。
宋洋想着看向姜元彤，见她脸上露出了思索的神色，但过了一会之后，也没有要回答的迹象。
‘消费者需求本质，消费者需求本质。’宋洋在心里喊到。
不过他知道姜元彤不可能能听到他心里的想法，就算真能听到，也不一定能理解他的意思。
就这样又沉默了一会，宋洋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他决定要做点什么了，谁让这个项目的研究支持上写的是自己的名字呢。
于是他也不管合不合适，就直接开口说到：
“虽然从精致性上来说两者之间差异比较大，但比消费者需求本质上是一样的。”
“情绪值+5”
一直沉默的他突然一开口，大家都看了过来，这让宋洋有些紧张，但还是继续说到：
“因为都符合通用性，个性化，外显性三个特点，现在年轻人玩潮玩，就是为了展现自己的个性，和之前的杀马特还有更早的爆炸头从本质来说是比较相似的。“
”但想真正在大众中流行起来，商家还必须满足大部分消费者都能用的通用性，不能很有门槛。”
“鞋只是分尺码大小，对于外观来说影响很小，大家都可以穿，所以追求更加精致复杂一些，奶茶更是有钱就能买所以追求样子好看。“
”但衣服不一样，同一款样式的衣服不同人穿起来区别很大的，所以想符合通用性，就是个性化的元素就是要在更宽松的运动服上，并且更注重简化。”
“所以特宁的新品，消费者买回来是穿在外面的，有外显型，运动服上面几个大字虽然简单，但确实与众不同，满足了个性化，又降低了穿着和显示出效果的门槛。”
宋洋一口气说完，他没有看别人，就是看向贺丛，他相信这个人能懂他说的。
“你是这个项目组的么？”旁边的平头男忽然有些奇怪的问到。
“不是。”宋洋摇了摇头，然后看向姜元彤说到：“但我是研究部的，是这个项目的研究顾问。”
这里其实姜元彤只是在研究支持那里写了宋洋的名字，并不一定就代表宋洋是这个项目的研究顾问。
不过宋洋相信这个时候姜元彤能通过自己的眼神理解他的意思。
姜元彤感觉到宋洋的眼神，觉得有些好笑，因为她从中好像读出了给我个名分的意思，她维持了一下表情，也就顺势说到：
“对，他是这个项目的顾问。”
虽然一般项目组因为怕分奖金的时候有分歧，都不会设置顾问，但既然他们两个都这么说了，对方也就不能说什么了。
贺丛对这种事倒是无所谓，只是看了一眼宋洋就继续问到：
“可是这样的准入门槛不就会很低么？就算做起来别人也会很快就能模仿，就像做奶茶和鞋的都很快有好几家。”
“这个准入门槛，不能从模仿难度上来说，而应该按照文化产品先入门槛来说，就因为简单，反而更容易在人们心里形成，后来者模仿几乎没有什么修改的余地，都会被看做抄袭。独特又简单的解决方法反而成了更高的解决门槛。”
宋洋对此解释到，他经过开系统的时候仔细研究过相关门类的，所以对于之类的问题还是能说出自己见解的。
“这样啊。”贺丛听完点了点头，似乎认可了宋洋的说法，便不再追问这个问题，而是转头看向姜元彤问起了企业经营管理相关的问题。
就这么又讨论了一个小时，宋洋在准备充分的姜元彤面前不再有发言机会，然后宋洋看贺丛开始收拾起了桌子上的资料，他知道要结束了。
对于这次评审会宋洋倒是充满了信心，他觉得项目质地没有问题，姜元彤准备基本很充分，自己关于新兴行业理解也算到位了，这样评审没什么理由不过。
宋洋想着就听到贺丛张口说到：“那这次评审就到这里了。”说完宋洋看他和旁边两个人象征性的讨论了几句。
“在这里我宣布本次评议会对踏宁体育债券发行项目评议结果。”贺丛清了一下嗓子说到。
宋洋此时带着期待看着他，甚至在想他宣布了通过之后可不可以叫姜元彤一起吃饭。
“因为本次存在新兴行业内容不确定性和企业财务情况不够优秀，所以不予通过。”贺丛声音平静地说了出来。
“情绪值+10”
“合着我们刚才那么半天都白说了？”宋洋不可思议地抬头看向对面的贺丛问到。
不过贺丛对于宋洋的话仿佛没有听到一样，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只是拿了桌子上的东西，就往外走。
见状宋洋又转头看向姜元彤，发现她脸上竟然也没有什么表情，只是低头收拾起了桌子上的文件。
“对于这个结果，我不能理解。”宋洋虽然不明白姜元彤反应为什么这么平静，但他还是忍不住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