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94:超级财阀

顶风冒雪的赶到郊外最近的一个村子。

村里还有放鞭炮的声音,热热闹闹的。

村头一户人家中的大黄狗站在门口犬吠个不停,要不是看着张北手里拿着称杆子,估计早就扑上来了。

门口还有几个小孩,穿着不是很新的“新衣服”正在堆雪人,扇纸片玩。

“小朋友,你们家大人在吗?”

张北扫了扫头顶上的积雪,吐着热气笑问道。

“在家啊。”

其中一个小朋友转头对着家里喊了一嗓子, 很快一个穿着布衣的男人就走了出来。

“有什么事吗?”男人问道。

张北笑着说:“大哥,新年好,我是收猪毛的,你家有猪毛要卖吗?”

“呵!小哥,今正月初一呢,这么勤快呢?”

男人有些诧异,又烦躁的看了一眼旁边不停犬吠的大黄狗,扭头对儿子说:“儿子,你们几个带大黄去别的地方玩。”

“骑狗咯,骑狗咯!”

几个小孩顿时兴高采烈的追赶起大黄狗。

张北看着远去的小孩和大黄狗,不禁感慨,现在的小孩子才是真正的童年啊,不像后世,童年都早已经被一些电子产品代替。

回过神的张北,笑着回应男人:“大哥,我这不是孤家寡人一个么,大过年的家家户户喜气洋洋的,我一个人闷在家里,还不如出来走走呢。”

“行吧,正好年前杀了年猪,还有点猪毛攒着呢,卖了给娃儿买糖吃。”

男人笑着招呼张北进院子,从屋檐下端来一个簸箕,里边是一堆猪毛,隐约还能见到一点点残碎的猪粪。

一股臭烘烘的味道扑涌进张北鼻腔,因为宰杀时热水浸泡后续晾晒的缘故,这股味道别提多上头了。

张北屏着一口气,将猪毛捆绑在一起,然后拿起杆秤一称:“大哥,一共一斤一两,一分钱一斤,一共一分一厘钱。”

他将猪毛装进尿素口袋后,拍干净了手里残存的猪粪、毛屑就准备掏钱。

“得得得,大过年的,你就直接给个一分钱吧,这猪毛本来晾晒的就不够时间。”

男人也够爽快,摆摆手说道。

“那就谢谢大哥了,祝大哥新年快乐。”

张北笑着招呼了一声,便推着二八大杠朝村里走去,一边走,也一边吆喝了起来。

“收猪毛咯,一分钱一斤,卖了换糖吃咯!”

吆喝声回响在寒风大雪里。

正月初一,家家户户都要贴春联、出门拜年给压岁钱,村道上人不少,本身也热闹。

张北这推着二八大杠,一路吆喝着进村,更是引人注目。

惊讶过后,众人的反应却不如村口的大哥和善了,各不相同,甚至讥讽摇头了起来。

“哟!可稀奇了,正月初一还有人收猪毛呢?”

“啧啧……年纪轻轻的,干点什么不好,初一就开始收猪毛了,也不在家过年,家里怕是实在过不下去了吧?”

“唉……二十郎当岁的,怎么干这么丢人的事呢?哎对了,我家刚好杀了年猪,还攒着两斤多的猪毛呢。”

……

听着人们的话,张北心里五味杂陈,堵得慌。

大过年的,万家团圆,要不是那两百住院费等着交,他也想好好在医院陪母亲说说话。

这年代收废品这行当也确实丢人现眼,年轻人进工厂上班才是真正的“体面人”,大多干这行的都是三十而立,或者更大岁数的人了。

前世的种种经历,想到母亲,张北仿佛没有听到众人的讥讽,满脸堆笑的询问着众人。

“各位,一分钱一斤,卖了给娃儿换糖吃,发个压岁钱也好啊。”

笑容满面,和煦如风。

但真正触动村民们的,不是猪毛的回收价,而是后半句。

大家出门拜年,可不就是拜年给压岁钱么?

这年头日子才刚刚变好,特别是农村,压岁钱也是象征性的给孩子一两分钱,好点的家庭才给个一毛钱呢。

卖了家里年前攒的猪毛,正好给娃儿们买糖发压岁钱,里外算起来,划算呢!

“小伙,你稍微等下,我家年前宰了两头猪,有两斤多猪毛呢。”

“等等,我家里也还有点,卖了给娃买糖吃。”

“哎也是个可怜人吧,小同志你等下,我老太婆家里还有点。”

……

“小同志,你可得称准咯,我老太婆可不好糊弄!”

一位穿着花布衣服的老妪,圆睁着眼睛,严肃地对张北说。

“大娘,你放心吧,给你称的高高的。”

张北笑着称着猪毛:“大娘,不够一斤,就八两,我直接给你按一斤算吧,给你一分钱。”

老妪接过一分钱,小心翼翼地打开包钱的花手绢把钱放进去,折好揣兜,笑的牙花子都露出来了,一边走一边夸小同志不错。

张北将猪毛放进了尿素口袋,忙活了一个小时,全村的猪毛都在这里了,加起来差不多有二十多斤。

看着鼓起来的尿素口袋,张北心里满意极了,照这个速度收下去,天黑之前应该能有不少。

一番忙碌,张北也热出了一身汗,额头浸着细密汗珠,浑身上下也沾染着毛屑,甚至还有些猪粪碎屑,狼狈且臭烘烘的,特别是双手,那更是不忍直视。

可张北却不在意,对母亲愧疚一生,如今老天让他能够重头再来,好好孝敬母亲,苦点脏点累点,算不了什么。

抬手用手弯处稍微干净的衣服擦拭了一下汗渍,张北没有休息,收拾好东西,骑上二八大杠赶着去下一个村子。

联发肉联厂这场大火风波,持续的时间并不长,随着厂子倒闭,掀起的涨价潮也快速回落。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他必须争分夺秒!

寒风凛冽。

大雪纷飞。

张北骑着二八大杠疾驰在乡间小路上的身影,显得格外萧瑟寂寥,和这春节的喜庆格格不入。

沿途更有不少出门拜年的人,用错愕怪异地目光扫掠着张北。

张北尽皆无视,相较于这些目光,他更在乎自己的荷包,还有医院中的母亲。

穷得连母亲的病都无法医治了,还有什么心思管别人说三道四?

赶到村口,张北就提前吆喝了起来。

很快,就吸引来了村子里的人。

又是一番热火朝天的忙碌,看着尿素口袋里越来越多的猪毛,张北干劲十足。

也就在张北热火朝天游走村子收猪毛的时候,刘家却已经吵翻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