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深爱的女孩,你还好吗?
我躺在床上,了无生息,如活死人一般躺着,一躺就是一个月。
有时小怡会来坐坐,看我这样,她摇着头离开了。
彤彤也来过,无论我手机用不用,她始终把我手机充满电放在我床头。
张生有一天上午也来我病房了,他拉过一把椅子坐在我病床边,对着我细说。
医生说你身体已经恢复健康了,可以出院了,但你现在本人却不肯出院,医生说是心理疾病,那就只有交给我了。
我知道你病的原因了,你不要怪我,那讯息我已经看了。在事情没有确认前,死者也不一定是苗苗啊,你不要激动,你要是激动过度,一旦真去了,你的公司还有彤彤还有你妈妈怎么办?还有谁来查这个真相,我凭直觉肯定那死者不是苗苗,如果是她,她父母肯定要去认领尸体的,既然他们没有去认领肯定不是她。
相信我,你的苗苗一定还活着,这不是结束而是开始,我们还有很多事没有做呢。
你先休养段日子,等差不多了,我们一起去寻找真相。
你的主治医生说你,自入院后,你几乎再也未曾说一句话,睁开眼也是定定的看着天花板,无论是足弓反射还是肌腱反射体检都是正常的,可你偏偏就肢体动弹不得,我知道你难过,这件事对你的心理打击很大,可那一切不一定是真的,我们只是听到了别人的复述,我们又没有亲眼所见,有很多东西就算看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何况是转述呢?
你要往好的方面想,你想想你们的过往,想想那些美好的情景.
哈哈,开个玩笑,或许那孩子不是你的呢,你们分手后她怀孕了,可是她都从未告诉你啊,谁知是不是你的呢,你能确信那孩子是你的吗,何况她当年还有追求者呢,你就没有怀疑过是不是张星或其它男人的孩子呢?
我不知哪来的动力,突然从床上跳了起来,直扑张生而去,拳头如雨点般落在张生身上,张生完全懵掉了,他坐在地上,用手擦拭着嘴角的血迹。
“哈哈,你居然还有力气打我,好哇,这下你可以出院了,别想躲在医院过清静日子。护士!医生!你们都看到了吗?”
张生爬起来去拉开了病房的门,门口的医生和护士全笑了,原来他们早偷偷在门口隔着玻璃偷看呢!
看来,张生和医生设计了这一出,就是为了刺激我,居然不担心我的心脏病,还敢做这样的设计。
等医生和护士都离开后。张生对我说。
“老张已经在办理出院手续了。等下你就可以离开医院了,时间可不短了,你躺着都一个月了,可把我们大家急坏了。”
“无论如何你不能开这样的玩笑,下次要再开这样的玩笑,我打你都是轻的,实话跟你说,我和苗苗的隐私我本不该说的,但是孩子这件事,我确信是我的,因为我们在那一年的春节在一起过,那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在一起,过春节后不久我打电话提出的分手,就是最后见面那一次可能她怀孕了,从B超单和预产期完全可以对证,而且她来找我那一次就是与万一鸣见面那一次都带着,可能就是为了给我看,只不过阴差阳错的是直到今年我才看到。这一切都是命运的捉弄。”
见我如此认真并且一脸严肃,张生说。
“开这样的玩笑,我可不希望还有下次,再有下次你会要了我的命的,瞧吧,它已经被你揍得没命了,等下出院了你得先赔我去趟眼镜行才行。”张生摆弄着已经断了眼镜腿的眼镜。
我们谈正事吧!张生又道。
“你还记得吗,苗苗肚子里的胎儿,刘医生说的预产期是2009年10月,如果一切往好了想,孩子若真的生下来了,也12岁左右了呢,你还没有见过你自己的亲生孩子呢,你高家还有唯一的血脉呢。你不想你妈妈看看自己的亲孙子吗?所以你一定要振作起来,我们一定能查明真相的。”
张生与我谈过这一席话后,我心里稍微好受了些,但愿一切如我们的美好想像一样,希望她还活着,跳河而死的女人不是她就好了,可是,只有我清楚,那个粉红色的猪猪又是怎么回事,我当年送过她一个啊,我不仅又悲伤起来,她已经死了和还活着这两种声音在我脑袋里反复穿插,搅扰得我头疼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