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洪哥他真不是卧底!
“大飞哥,你说洪生那小子会把那个条子给杀了吗……”
“虽然咱们抓到了阿川那小子,但是洪生也不能说得上完全没有任何的问题……”
“绑架整个黑蛇帮高层这种主意疯狗肯定想不来,也就洪生能够想出来!”
“要不然,连洪生一起杀掉算了……”
在地牢的上方,一脸阴翳的锥子此刻并不放心沈洪!
在后续的调查当中,他们已经发现是疯狗借着其他帮会的帮助,将整个黑蛇帮高层的亲属绑架的。
至于锥子为什么暗戳戳弄死沈洪,一来是,锥子一直以来就对沈洪比较厌恶,说不上为什么讨厌,但是看着那张脸就不舒服!
二来,他的儿子就是被疯狗绑的,眼下疯狗这个家伙虽然受到了惩罚,但是罪魁祸首的沈洪却平安无事。
这让作为黑社会大佬的锥子仿佛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与此同时,
另一旁的拉皮听着锥子的话,一张大脸上流露出了看热闹的神态。
“大飞哥,锥子说的没毛病!”
“大飞哥,我觉得,你也是对洪生那个家伙不放心,既然如此,还不如弄死他一了百了算了!”
听着锥子和拉皮的话,此刻的大飞也是有所意动。
不过在和老曾对视一眼之后,此刻的大飞冷静了下来,不是他不想要一了百了而是上面有人要保着洪生。
毕竟,现在,整个外界都知道洪生干了那么一件大事,重挫了署警最强的龙虎队。
所以,洪生存在着,
就是对于这查诺是警署的最大的打脸。
原本找不出内鬼,那么洪生死也就死罢了没人会在意,但是眼下已经找出了内鬼,那么洪生就不能死了。
“走,时间到了,下去看看!”
大飞哥没有继续延续这个话题,中断了。
另一边的锥子和拉皮儿互相对视一眼,也明白了大飞哥的意思,显然大飞哥是要保住洪生。
再说下去,可能就不好了……
所以,锥子这一次也只能压抑住内心的烦躁,一起又重新返回到了地牢。
而此刻,地牢当中。
沈洪将眼前的铁链慢慢的分开,阿川的脑袋耷拉下去,双眼紧闭仿佛睡着了一般。
阿川死了……
不过,阿川是自愿被沈洪给杀死的,如果他活着还不知道要受到多少折磨。
“大飞哥,他死了!”
沈洪很平静,完全没有杀人后的兴奋或是恐惧。
就如同杀了一只鸡一样。
看着沈洪的模样,就连锥子一时间都有些愣住了,而此刻的大飞则完全没有任何的意外哈哈大笑起来。
“洪生,你很不错!”
“我大飞没有看错人!接下来你就是黑蛇帮第七大头目!”
“南巷那条街就给你管了!”
“来,都欢迎咱的第七位头目!”
在这地牢中,一身匪气面有刀疤的大飞鼓起了掌,然后是老曾,再接下来是拉皮,锥子……
在这阴暗的地牢中,
在一旁已经遍体伤痕,已经死去的阿川的见证下,沈洪完成了从小头目到真正的黑社会大佬的蜕变。
……
等到沈洪去见疯狗,已经是七天之后了。
在这几天的时间里面,沈洪不仅需要定时返回医院里去换药,与此同时也要开始接手大飞哥所给他的那条街。
说是一条街,
实际上这条街就是一处居民楼外的小巷子,相比较于那些卖食物的小吃街和卖衣服的服装街,这里的油水简直是少的可怜。
不过,也对。
如果说这里是一个油水很大的地方的话,那么估计也轮不到沈洪了,他沈洪是现在名气挺大的,但实际上光有名气是没有用的。
“洪哥,疯狗他就在前面那个棚户区!”
几天后,一个带着耳环长相猥琐的小弟,带领着沈洪和手下来到了一处棚户区,这里可以见到各种各样铁皮围成的房子。
说是房子也实际上是美化了。
这里就单纯是用一些砖,再加上一个铁皮当作屋顶打造出来的一群流浪汉,乞讨者的贫民窟。
当沈洪黑色的皮鞋踩到这棚户区的地上的时候,泥浆爬上了干净的鞋底。
一股夹杂着汗液,泔水,粪便以及其他不知名的气味,在沈洪的鼻子萦绕。
四周一群麻木的小孩子,
此刻光着身子看着眼前这几个衣着光鲜的人。
有几个小孩想要上前去讨要一些吃的,但是一些大孩子明显看出对方帮派的背景,连忙拦住了。
看着眼前破烂的一切。
沈洪神色难看起来。
疯狗怎么会待在这种一个地方,此刻的沈洪突然想起那大飞哥曾经跟他说了一句话。
“看看疯狗吧,他情况应该不是很好!”
想到这里沈洪也顾不得眼前肮脏的积水,大踏步走向刚刚那个小弟的指引的位置,来到了一个简陋的铁皮棚户下面。
这个棚户没有门,只是一块木板,简单的挡住。
沈洪闻到了血腥的气息。
“打开!”
随着沈洪的开口,旁边的小弟连忙捏着鼻子将眼前的木门给脱开,而此刻也终于露出了里面的景象。
在里面的报纸所铺层的一团类似垫子的地方,一个佝偻的身影此刻正蜷缩在里面,而在这个身形的旁边摆放着一些已经发霉的食物。
沈洪呼吸困难地看着那个背影。
而此刻,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那个背影蜷缩着身体慢慢的转了一个身,似乎十分的艰难。
“奀!”
察觉到有人来,这个躺着的人发出一种野兽般的低沉的声音,似乎在警告来的人。
他的手脚都断了,眼睛也瞎了一个。
此刻的他仿佛一直濒死的野兽一般。
看着眼前的一切,沈洪突然之间泪流满面,而旁边的小弟看着这幅场景也不由的沉默了。
此刻,沈洪走了进去。
而里面的身影似乎反应更加的剧烈了起来,很难想象他曾经遭受过怎样的折磨。
沈洪将手放在了身影上,
那个身影条件反射的一般,狠狠咬住了那个手,然而遭受着疼痛沈洪却并没有抽走手,生怕伤到他。
沈洪语气温柔地说道:
“阿狗,是我,我来接你回家了……”
疯狗死死咬着眼前人,但听到那么熟悉的声音时,疯狗努力睁开仅剩的一只眼睛看向眼前的男人
突然间,他哭了。
当初,即便他被人打断手脚的时候都没有哭,而现在,听到这一句话,疯狗仿佛受到莫大委屈一般,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