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重生了要什么自行车
在家中的几天里,周扬沉浸在刷题的酸爽中,享受着母亲精心烹制的家庭小炒。
他仿佛忘记了时间的流逝,直到这天清晨大姐打来电话。
让他收拾好行李,中午大姐和姐夫回家接住他,把他送到学校。
学校距离大姐家太远了,走读非常不方便,周扬高一就住校了。
这样他就可以躲在学校里,避开了家人的监管,也不必每天早起奔波赶路。
整个高中阶段的周末,周扬都是在大姐家度过。他会在周末小休时前往大姐家,洗洗澡,换换衣服。
周扬听到门外的车响声,便放下书下楼迎接,等到他下楼时。
周母已经欢天喜地的抱上了小外甥,大姐和姐夫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品跟在后面。
看着胖嘟嘟的小外甥,好奇的大眼睛看来看去。
周扬忙跟姐夫和大姐打了声招呼,接过姐夫提着的礼品放在一边。
给姐夫和大姐倒上泡好的茶,摆上准备好的水果。
回身看着一个多月没见的小外甥浩宇,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周扬忙挑了挑眉,回了个大大的笑脸。
一岁多小外甥立马啊呜啊呜的,蹬挞起来。
周扬连忙想要从周母怀里,把接小浩宇接过来。
怎奈周母宝贝的不得了,抱着小浩宇去院子里玩耍去了。
上一世小外甥跟周扬就很亲,周末回家,一有空就带他玩。
整个高中,每到周末小休他都是在大姐家住,直到放长假才回镇上。
跟外甥的感情特别好。周末大姐做饭顾不上看孩子,周扬就抱着外甥在小区里转悠。
等小浩宇上幼儿园、上小学,很多时候大姐和姐夫没空的话,都是周扬接的。
后来周扬工作了,带外甥看电影打电玩,溜冰滑雪等等,外甥也特别喜欢跟着周扬。
周扬陪着姐夫聊天,没过多久周父也下班回来了。
看到小浩宇,周父更是一把抱过脸上的褶子都乐开了花。
等周父稀罕过小浩宇,周母已经张罗着摆好碗筷,招呼大家吃饭。
周母接过小浩宇小心的喂起来,一家人其乐融融。
看着父母脸上洋溢的笑容,周扬觉得父母的要求挺简单,子女幸福就是他们最大的追求。
饭后大姐拿出给母亲买的裙子,让母亲试试合不合身。
又拿出一双凉鞋推着父亲,试试合不合脚。
看着父母嘴上说着太浪费了,脸上确实笑弯了的嘴角。
当女儿的确实比当儿子的心细,上一世周扬从来就想不起来给父母添置衣物,逢年过节就是给钱,这点确实应该向大姐学习。
吃过饭收拾好了书包,提着周母装好的大包小包,在父母殷切期盼的眼神中上车。
九月份玉米快要到了收获的时节,有种的早的已经开始掰玉米了。
路上的车辆有些多,路面时不时还摊着晾晒的玉米。
姐夫开的小心翼翼,车速一直也没有提起来。
慢悠悠的开了一个多小时,到了市区,沿着长河路到了二高。
周扬下车背着书包提上被褥,大姐跟着下车想要送他进去。
周扬挥了挥手道:“我就带点换的衣服和被褥,一个人能行,你们赶紧回去吧!”
大姐犹豫了下,便默许了。
“你在学校可要老实点,别再让老师给我打电话了。”
这话让周扬有点难以招架,前世每次犯错请家长,周扬总是喊大姐来。
大姐后来总抱怨,跟着周扬净是丢人事儿,没有一次因为表扬让她去的。
周扬挠了挠头,讨好道:“姐,揭短也背背我啊!哪有当着面揭短。这次月考一定考好。”
大姐听了这话,不置可否道:“你只要别违反学校纪律,让请家长我就知足了。”
说完挥了挥手,上车走了。
根据高一期末考试成绩和意愿进行文理分科,高二年级前八个班是文科班,九班到二十二班是理科班。
文科班中一班和二班是快班,剩下的六个班级则是普通班。
周扬分到了五班,到高三时又会分一次班,那次就是最后一次分班。
手里提着行李,直接走到宿舍楼,看了看一楼公告栏的名单,果然还是上一世的宿舍。
报道的有点晚,宿舍里虚掩着门,屋里也没人,大概已经去教室了吧!
一个宿舍住八人,四张上下铺中,只剩靠着阳台的一张了。
别人都喜欢住下铺,周扬反倒觉得上铺更合心意,下铺的话不如上铺干净,除了上下费点事,其他的都是优点。
简单的把床擦拭一下,席子夏凉被铺好,衣物也放进衣柜,在阳台的洗手间简单的洗把脸。
也没有其他事情,不如去教室,感觉都不太记得同学的样子了。
校园里人来人往,看着一幅幅雀跃的面孔,周扬波澜无惊的心情,也被感染的有点期待高中生活。
教学楼是由三个口字型大楼并列组成,一个年级占用一个楼,高二的教学楼在中间。
口子型楼的南北两侧各分布两个教室,卫生间在两头,东西两侧则是连廊。
一层四个教室,五班在二楼北侧第一间。
记得高二的班主任五十多岁叫王建民,那也是一个人间极品。
可能年龄已经接近退休,什么事情也看开了,真的是人间清醒。
印象中王建民没事总喜欢,跟班里家境富裕的同学家长打电话,出来坐坐吧,聊聊你家孩子近期的情况。
在学校同学有事请个假,得备上一盒烟,不然没个两三趟假就请不下来,备上一盒烟一趟准成。
同学们亲切的称班主任为王贱民,这称号真是满满爱意。
记得前世周扬上课看闲书,夜里溜出去上网,被抓包后班主任让他回家,不准他进教室。
后来还是大姐低声下气的给王贱民送了礼,才被准许进班,无怪乎大姐慢慢的怨气,原来的周扬真的是妥妥的学渣。
走进教室,王建民一夫当关的坐在门口,手里拿着一张表。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家庭成员联系表,很多同学如实的填写家庭情况。
特别是家里家长在机关单位工作的同学,很骄傲的都填写了,噩梦的齿轮就是从这一刻开始转动。
王建民好的一点是,他只骚扰家里有钱有势的同学,那些家庭普通的他都不带搭理的。
印象最深的是,有位同学家长在税务局工作,隔三差五就能接到王建民的电话,打着关心学生的名头骗吃骗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