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鹰酱,我刚学的高情商
弗兰克微笑着结算掉司机的车费,站在公路对面凝视阳光映照下泛着金光的国会,身前车流不息。
穿过混乱又偏偏符合规则的公路,弗兰克正了正领带,推开了庄严肃穆的国会大门。
与金碧辉煌、庄严肃穆的国会外表不同,国会中却乱哄哄的一遭。
散乱排放的桌椅中还隐约可见最初的规整,堆积成山的文件,焦躁不安踱步的议员。
弗兰克走进国会,感受到几种目光在自己身上汇聚。
仇视,幸灾乐祸,同情。
“早上好,先生们。”
弗兰克如同一位考究的绅士微笑着打招呼,得到的只是对方目光转移,自嘲的耸耸肩,径直走到自己那缩在角落的办公桌。
桌子上同样堆满了文件。
弗兰克随意拿起翻了翻,都是历年来一些人口问题。
嘴角轻轻上扬,看来之前的原主也曾经做过准备,可惜完全搞偏方向了。
民可使其由不可使其知,这句话确实混蛋至极,但其中不乏道理。
一个单独的民众或许还会保持理智,但民众的基数足够大成为了一个团体,团体势必会消磨个体,只需要一个领头羊或许会出现集体跳崖。
原主想要解释,呵呵,无论怎么解释也都会出现漏洞,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只要被抓住一个细微的漏洞,紧接着就将会是无休止的狂轰乱炸,直至粉身碎骨。
面对愤怒的民众,首要做的先是安抚,不过自己目前是肯定无法选择安抚的,因为他是出来顶锅,不是领导出来安抚解决问题的。
当然,弗兰克绝不会真的跳出来出来拉仇恨、顶大锅,他不仅不甘心赔上自己整个政治生涯,甚至还想要拉拢一批支持自己的民众。
其实也很简单,他只需要祸水东引,巧妙的将保守老派顽固分子的仇恨,转移到其他正看热闹的群众身上。
闹事的民众自然而然会选择一个强者出来带领担责,而那时被弗兰克转移祸水无辜惹骚的民众,将会反过来推崇弗兰克。
从文件山下抽出一个记事本,又好容易在杂乱的桌上找到了一支笔。
弗兰克皱着眉开始思考。
性解放,有哪些论点可以将其他人统统拉进来。
“弗兰克先生,党鞭先生找你。”
终于来了,弗兰克停下思考的笔尖,合上本子,站起来冲着传唤的秘书微笑着点点头,走向民主党党鞭亨瑞的办公室。
砰砰砰。
“请进。”
弗兰克轻轻推开房门,走到了亨瑞办公桌前。
亨瑞正捧着文件夹看,仿佛根本没有看到弗兰克一般。
弗兰克扭头扫视党鞭的办公室,注意到了角落的饮水机,轻轻的挪动脚步走了过去。
低头认真审视文件的亨瑞,不动声色的抬眼,脸上闪过愠怒,似乎有心想要开口,但最终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低头审视文件。
弗兰克自顾自的接了一杯水,又轻轻的返回。
不过,他却没有喝,而是悄悄的放到了亨瑞的面前,然后微笑着安静站在一旁。
砰!
亨瑞合上文件夹丢在桌子上,扫了一眼面前还散发着丝丝热气的水杯,抬头看向弗兰克。
“我不喝白水。”
弗兰克上前拿走了水杯,“原谅我才刚刚来,还未弄清楚党鞭的爱好,现在党鞭你可以告诉我,你喜欢喝些什么吗?”
亨瑞嘴角微微耸动,眼前的家伙怎么突然仿佛变了一个人,他可清楚的记得前几天弗兰克怒气冲冲的闯进办公室。
亨瑞伸手意识弗兰克先坐下,并没有回答弗兰克的问题,而是改为自己询问掌握回了主动权,“请坐弗兰克,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叫你来?”
弗兰克疑惑的摇摇头,坐到了亨瑞的对面。
亨瑞眼中的疑惑更甚,这个家伙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一夜之间完全两个人一般。
你能不知道我为什么叫你?
我邮箱里的照片不就是你发给我的吗?
其实亨瑞也明白,这是弗兰克妥协害怕的举动,不得不说这一招确实非常漂亮,不过可惜,如果你的身份再高些,作用再大一些,说不定我真就告诉你我喜欢喝什么了。
现在晚了,一个权力最小、身份最干净的人不出来顶锅,难道让还有更大作用的人出来顶。
亨瑞心里琢磨着该怎么强硬的开口,彻底打消弗兰克的所有侥幸,让他彻底认命。
结果,弗兰克却是率先开口。
弗兰克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连忙站起身来。
“您的女儿被斯坦福录取,我却没有带来小礼物,抱歉,我真的忙忘了。”
话到嘴边的亨瑞一下子噎住了,呆呆的看着弗兰克。
良久之后,党鞭亨瑞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最近你都忙些什么,不介意的话我倒是很想听一听。”
弗兰克听懂了亨瑞的话外音,党鞭亨瑞已经承了自己人情,就算自己无法躲避背锅的命运,后面也不至于直接彻底丢个干净。
自己已经有了一个微小的后路,现在该乘胜出击,不仅要后路,还要更大的后路,还要这个后路是自己提出来的。
“当然可以,您是党鞭责任重大,说起来倒是我自己的失职,已经想到了一些改变咱们民主党劣势的方法,却没有及时到向您汇报,还得等到您亲自盘问,实在是我的失责。”
亨瑞脸上的表情终于不再是悄悄的细微变化,而是明显诧异的挑了挑眉,这家伙越来越离谱了,前几天完完全全一个愣头青,结果今天简直比官场老油条还有人精。
弗兰克重新坐回亨瑞对面,收起来笑容一脸严肃的开口道。
“我查阅了数据,发现这几年来艾滋病的爆发率越发的恐怖,我认为我们迫切需要出台一门关于性教育的政策。”
“联邦内新教人数已经高达百分之八十了。”
“最近在一些工人、小资家庭中逐渐传开一本叫花花公子的杂志,听说这本杂志已经被一个娱乐公司看上了要投资。”
“佛罗里达州最近女权独立正洋洋洒洒,她们似乎也已经意识到了带有浓郁父权的贞操观。”
“自从种族解放之后,黑皮肤的兄弟们观念也已经发生了转变,他们的家庭构成也已经非常精简了,不再像之前那样必须要生一大堆的劳动力。”
亨瑞听得云里雾里,可偏偏又总觉得脑海中似乎有些闪光点抓不住,略微恼怒的开口道。
“嘿弗兰克,或许你还不知道共和党的党鞭哈米德,要跟你在电视上进行一场对论给民众一个交代,我认为你现在首要该考虑的是怎么度过这场对论,要尽量缩小你自己的责任,但愤怒的保守派的怒火也必须要让他们宣泄……”
亨瑞的话语突然顿住,他忽然间想明白了弗兰克刚才云里雾里的说辞。
弗兰克不仅将他自己的责任缩减到了极致,而且他还有极大极大的可能会获得一大批拥趸支持者。
亨瑞一个激灵不可思议的跳起来,双手紧紧攥着,震惊的盯着弗兰克。
上帝啊,这个卑鄙的家伙是您的死对头吗?
从弗兰克进入办公室后,亨瑞的神色心态一直都在变化,直到现在他惊恐的竟然无法维持基本都神态修养。
他惊为天人!
现在整个国会院都乱成一团遭了,所有人都只顾着党派斗争,只顾着摘干净自身不敢跟这件事情沾染分毫。
结果,眼前这个之前傻乎乎的年轻人,三言两语就将会获得一大批选民的支持。
哦,上帝啊,这个卑鄙无耻恐怖的家伙为什么没有出现在地狱。
弗兰克看着震惊到失态,哪怕此时都不可思议的党鞭亨瑞,十分优雅的微笑着起身。
“党鞭先生,有些东西只要不上秤,它永远都是四两四,可一旦上了秤,那可是千斤万斤都打不住,相信党鞭先生对性开放这一政策的看法也是拖。”
“我来转移民主的怒火,至于性开放这个政策现在这个时候,到底能不能上了秤,就由党鞭先生您多费心了。”
亨瑞久久的看着优雅的弗兰克,拳头攥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攥紧,终于平复好了心情,第一次露出笑容回应弗兰克。
“伙计……嘿,额,我喜欢喝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