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难别怂

宛若虽然是一平民百姓永远不可能被成为绑架的对象,但是平时从一些影视剧中还是了解到撕票是什么意思。

所以任何对方松懈时间都是宛若最后机会,要不然说不定下一秒就被对方弄死了。

宛若继续解手上绳索,解了好长时间没有解开,看来无望了,宛若不想再浪费时间,她开始对着墙壁蹭头上的头罩,试图把头罩先弄下来,再看看周围有什么东西,能不能割开绳索。

宛若现在倒不紧张了,出奇的冷静,人可能到了这种生死关头,反而倒冷静了,宛若现在唯一想得就是逃出这里,只要逃出这里就可以了。

这里是小区,还有保安看守,那说明是有人住的不是荒废的小区。

刚才进门时,宛若感觉自己脸没有朝东,也没有面向西,是朝北的,那么这一间房子应该是中间户,自己呆的一间房间被拎进来从房门到靠墙的床自己走了有十几步,那说明这个房间很大,房间很大,那表示整个房子面积应该很大。

宛若一边在心里过这些细节,一边继续用头蹭墙,可是,头罩刚被蹭往上面一点,很快就又掉下来,又把脸遮的严严实实。

宛若开始不再蹭墙,她转过身开始用屁股在床上一点点往床靠背上移,常识告诉她床靠背上应该有角,她可以用那个角把头罩蹭下来。

好不容易挨到床靠背上,用脸一点点探到床靠背一角,宛若把脸贴上去用角勾头罩,一下两下,终于勾住头罩了,宛若一使劲,终于把头罩勾下来了。

头罩是勾下来了,可能是刚才太使劲,宛若的右边脸颊也被床角勾破了,这会儿正在流血。

虽然感觉有点疼,但是突然眼前能看到东西,让宛若欣喜,忘却了疼痛。

宛若的这间房没有开灯,客厅里也没有开灯,只有旁边里面的洗手间开着射灯,发出微暗的光。

宛若试图找能割开绳索的工具,眼睛转了一圈什么也没有发现。

视线转了一圈,宛若突然发现,这个房子布局怎么这么熟悉,她好像来过。

她想起来了,这是北江锦地业主方先生的房子,几个月前,那时候自己还干中介,还跟同事来拍过这个房子的照片。

这个小区入住率很高,到处都是人。

宛若突然不想找割开绳索的工具,她想只要从这个门跑出去,找到人或是保安她就有救了。

宛若没有鲁莽爬起来就跑,她还不敢轻举妄动,先思考下逃跑路线,她仍然坐在床上,没有走出房间,这房子她熟悉,她从两个人咕噜声判断,一个人应该在大门口,一个人应该在客厅。

那么从大门走,太危险了,自己手绑着,开门就费劲,一有动静就被对方发现了,从客厅跑,那里也有一个人,即使那里没有人,从客厅也只能跳下去,这里是18层,跳下去命肯定没有了。

只能从大门走,可是……

宛若头脑转的飞快,时间对于她这一刻来讲就是生命,谁都不知道那两个人会什么时候醒来,说不定下一秒就醒来。

正当宛若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时,宛若突然想起来了。

她清楚记得这套房子是上下两层,上面一层可以从外面楼梯上去,但是方先生当时好像讲,当时为了装成那种跃层似的格局,在低下这层和上面那层之间是打通的。

因为房子考虑卖方先生就简单装了个升降梯,等其他住户买去了再自己想怎么装再怎么装。

她记得方先生说过升降梯平时是收起来的,开关就在墙壁上。

宛若的心开始狂跳不止,仿佛玩密室逃亡突然找到出口,而这次是生命忧关的真实大逃亡。

宛若紧张地能砰砰听到自己心跳声。

宛若先慢慢地移到床边,然后慢慢地下床站起来,轻轻地走到门口,到门口先把头探出来,宛若看见两个人睡的正酣。

宛若用眼找那个升降梯,方先生当时说装那个升降梯为了整个格局好看,就装在客厅最拐角地方,宛若打量那个拐角,正好那个拐角离客厅沙发远,离大门也远。

宛若蹑脚地穿过客厅,因为手绑着的,失去平衡,宛若发现走路时自己再怎么踮着脚,脚步声还是比平时重,宛若屏住呼吸,要不是想尽快走到那个拐角,宛若恨不得把眼睛闭上走,太紧张了。

穿过客厅时宛若本能地朝两人看看,不知道是自己出现幻觉了,还是真实看见,她看见那个坐在门口椅子上的人动了下。

宛若本能地蹲下,可是等她再次想站起来,因为手被反绑在后面,等想再站起来,费了好大劲。

宛若吓的一身冷汗,终于穿过客厅,来到客厅拐角。

可是怎么也找不到方先生说的那个升降梯的开关按钮。宛若好后悔,当初方先生跟他们介绍时,她怎么就没想过到这边来看看,知道开关在哪,亲自试试开关好不好使,升降梯怎么打开。

卫生间射灯这个角落根本照不到,心亏客厅窗帘没拉上,宛若才凭一点从外面照进来的灯,仔细在这面墙上找,终于找到了,墙上并排装着两个开关,宛若不确定是哪个。

宛若想会不会有一个是灯的开关,如果按错了,把灯打开,那就麻烦了,宛若犹豫着按哪个,可是又不能在这干等。

宛若把心一横一闭眼用右肩膀按上去,啪嗒一声好像是灯开关,宛若想这下完了,可是一睁眼,这层灯并没有亮,宛若想明白了,是上面那层灯被自己打开了,但是升降梯没有打开,上面的灯光没有照下来。

不是这个那应该是旁边那个,这一次宛若没有闭眼,直接再用右肩膀去按另一个开关。

随着吧嗒一声,上面打开一个洞,升降梯缓缓的降下来,升降梯像空调开启时发出那种啪啪声伸展开来,这声音仿佛像钢锯齿一样在宛若耳朵上拉过,这短短的几十秒宛若仿佛被它搞得都快要神经衰弱。

升降梯刚一落到地上,宛若就往上面爬,她先用左肩膀往上蹭一点,脚再向上爬一步,就三四米长的梯子宛若爬了好长时间,好不容易终于爬上去了,宛若正准备把升降梯收上来,却听到下面讲话,“什么声音,”

宛若跌坐在地上,大气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