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1994,先从赚一个亿开始
秋丰把今天进货的事情说了一遍,给张长红扔回20块钱。
“进货一共花了480,赚的钱,到时候按比例分钱吧。”秋丰提议道。
“不能这么算,你进货还有来回路费,当中的花销,都得加进去。”张长红嘿嘿一笑,屁颠屁颠先把这20块钱给收进口袋。
“我其实一开始只想把钱借给你,你妈都摆摊了,家里肯定急缺钱。”
“但是你小子肯定不肯,你能耐比我大,赚了钱,咱们二一添作五,平分。”
他笑嘻嘻地拍了一下秋丰的肩膀,“我这钱压箱底又不能钱生钱,说到底,我还是占了你的便宜。”
秋丰听着有些感动,“好兄弟,那就算是我借你的吧,本金我过几天就还给你。”
张长红顿时炸了,“卧槽,你特么还真的蹬鼻子上脸,我艹……”他四周扫了一眼,卧室没武器,不然高低凑他一顿。
“啧啧,我也就是个提议,不同意就算了。”秋丰很大度地摆摆手,“那就这么说定了,二一添作五、平分。”
张长红这口气刚顺下来。
磁带跳了一下,A面到底了,他打开翻了一面,重新塞进去,就听到楼上有人在嚷嚷,“吵死人啦!谁特么放音乐放这么大声。”
张长红干脆把录音机关了。
“这破房子隔音就是差。”
“哎,画报呢,画报拿给我看看。”
“明天放学去我那看,明晚请假用什么理由好呢?”
张长红想了想,“说我爸住院了,你陪我一起去看我爸。”
“卧槽,太狠了,会不会不吉利?”秋丰有些迟疑。
“没事、没事,说说而已,又不是真的,你也太迷信了,都新社会了,你还信那一套!”张长红白了秋丰一眼。
“行了,明天请假的事情交给我,你别给我说漏嘴了。”
秋丰郑重地点点头,有些欲言又止。
犹豫着问道:“明天英语考试,你复习了吗?”
张长红脸上的笑容凝结了,转而看看秋丰,又松了口气,“还好有你在。”
“有你垫底,小爷我成绩没那么难看。”
“好兄弟。”他伸手拍了拍秋丰的肩膀,说完自个儿在那里乐。
秋丰冷哼一声,“我英语好着呢。”
“你就吹吧,对了,录音机你带走,明天放学,我直接去你家,你家有饭吃吗?”
“有,饭管够,我跟我妈说一声。”
说完,拔掉录音机电源线,绕了一下,提在手上,“我先回去了。”
“不来两把?”张长红指着厅里的小霸王游戏机。
“不来了,劳资坐车坐的腰都要散架了,回家洗个澡,顺便看一会儿书。”
“没劲。”张长红一边抱怨一边送他到门口。
回到家,谈彩霞还在织毛衣,小妹去洗澡了。
秋丰提着录音机进了屋,beyond的磁带还在卡槽里,他把录音机放桌上,连上接线板。
声音拧小,安静地听了起来。
翌日一早,谈彩霞兴匆匆地拉着她的家当往四中赶,甚至都不让秋丰两兄妹插手,理由就是她需要锻炼。
秋丰干脆拉着秋收跟在她身后,平时回来,也是她一个人。
有经验了。
今天三个人穿的都是新衣服,看上去很喜庆,至于新衣服过水,穿过了再过水也不迟。
到了四中门口,谈彩霞熟练地生火,摆放调料……
天色渐亮。
顾客除了学生,还多了好些成年人。
还有穿白大褂就直接过来买早餐的医生,应该是昨晚值大夜班的,懒得换掉工作服。
煎饼果子这种普通的食品,就算是同样的材料,在不同的师傅手里,做出来的味道是不一样的,就像是秋丰做出来的煎饼果子就不如谈彩霞做出来的卖相好看。
他一个老师傅,做出来的口味也不如她这个新手做的好吃,这大概就叫做天赋。
“大妹子,你这煎饼果子,我一天不吃,就想的慌,哪天你周日也出摊就好了。”一位大叔笑嘻嘻地接过油纸包好的煎饼果子,对谈彩霞说道。
谈彩霞乐呵呵地回应道:“行啊,你们要是爱吃,周日我也出摊。”
一旁排队等着的其他人也七嘴八舌接话,“那可说好了,周日我女儿过来,我买给她吃……”
“老板,你这手艺没得说的,我们单位几个小青年宁可绕路,也要来你这里兜一圈,买个早点回去……”
谈彩霞脸上的笑容不断。
秋丰记得记忆里的谈彩霞很少会笑得这么开心,特别是父亲过世后,她每天看起来都很累……
如今这个样子,真好啊。
看着母亲能打理好摊子,他终于放心了,拉着秋收回到学校。
到了班上,张长红、黄俊良还有陆校花都没来,零零散散地坐着几个住校生,瞌睡绵绵的,一边翻书,一边打着哈欠。
秋丰干脆一转身,也不进去了,调个头,直接上了天台。
今天的衣服总算是合身了,衬衣大小刚好,裤子挺刮,秋丰觉得自己总算是帅回来了。
猫在老地方,摸出一根皱巴巴的烟,掏出打火机。
咔嚓——
点着。
深深吸了一口,一个人自得其乐,片刻后,突然听到天台的入口处传来脚步声。
他还以为是张长红找过来了,头都没抬,继续抽烟。
脚步声在他不远处停了下来,接着,他听到了压抑着的哭声……
女生?
秋丰摁灭烟头,站了起来,一眼就看到了陆小颜的背影。
她今天穿着薄款的红色毛衣,下面穿着紧身的牛仔裤,脚上蹬着一双黑色的小皮鞋,头发高高地扎起,露出白皙的脖颈,几缕碎发随着微风轻轻扬起。
她的肩膀在轻微的发抖,手捂着脸,有种难以言说的破碎感。
秋丰一下子愣住了。
他要是走出去,就要被她发现,要是继续猫在原地,就有偷窥嫌疑。
没等他想好策略,陆校花突然松开了手,上前走了几步,拉住了天台的栏杆。
秋丰顿时慌了,一个箭步窜了过去,拦腰把她给抱住,陆校花的腰身的线条紧致,很有弹性,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挺好闻的。
但他哪有心思顾及这个,慌忙劝道:“那个,别想不开啊!”
陆校花被突如其来的袭击,弄的吓了一跳,梨花带雨的脸庞茫然地扬起,看清是秋丰之后,脸上绯红,她赶紧扭过头去,手往后推,声音都打颤:
“放手。”
“我放手,你可不许跳啊!”
秋丰松开手,温热的触感与沁人的香气离开,陆小颜后退了两步,别开脸来。
她俏脸通红,有几分哭笑不得。
陆小颜的声音还带着浓浓的鼻音,无奈地解释道:“那个,我没想要跳。”
秋丰狐疑地瞥了她一眼,“那你拉栏杆干嘛?”
陆小颜吸了一下鼻子,“我爸妈要离婚了,我就是心里难受,扶着栏杆想看远一点,我真的没想要跳……”
秋丰有些不好意思,“那个,那个……离婚嘛,又不是死了。”
陆小颜愣住了,扭头看向他,有这么劝人的嘛?!
“我的意思是,生死之外都是小事,不过……”秋丰的八卦之火被点燃,“你爸妈干嘛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