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为恨

司马颜站在帐前喊了半天，迟凌都没有出来。

看着紧闭的帅帐，司马颜苦笑道:“迟凌，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

迟凌受伤重伤，服下了军医的药，虽然看起来与常人与异，但现在已经是他服下药的第三天，药的后遗症已经开始慢慢出现。

现在的他，面色惨白，全身无力，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在听到司马颜的声音时，他在副将的搀扶下，透过帘子的缝隙偷偷看着帐外的司马颜。

听着司马颜的话，他的心就如刀绞一般，但还是开口道:“皇后娘娘，您此次前来，就已是个错误，您还是回去吧。”

司马颜冷笑道:“错误?哈哈错误?我等了你半天，等来的就是你的一句错误?那在你看来，是不是我们两人的相遇也只是一场错误?”

迟凌看着帐外的司马颜，久久未语。

他知道，只要现在自己开口答“是”就能让她彻底死心，但沉默半天“是”这个字却怎么都无法说出口。

而帐外的司马颜久久未等到迟凌的回答，以为他是默认了，紧握双手，缓缓闭上双眼，眼泪从眼睛中流出划过脸颊，直至滴落在地，消失不见。

睁开双眼，司马颜抱着最后一点期待，“破釜沉舟”地道:“我现在就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是否喜欢过我，哪怕只是一点点?”

迟凌看了一眼外面的司马颜，缓缓闭上了双眼道:“从未!”

最后的期待破碎，司马炎瞬间面若死灰。失神般地回了京城。

她放弃了自己所有的骄傲，只为了向他问一个明明早就知道的结局。

在司马颜离开后，迟凌瞬间就吐出了一口血，彻底失去了意识。

“将军!将军!”

司马颜离开边境后，并没有直接回皇宫，而是回了司马府。

司马颜的父亲司马如在知道司马颜偷偷跑去边境后，气得拿起鞭子就要抽她。

“你这个不孝女，你知不知道一国皇后偷偷前往边境是什么罪吗？你这是要把我们整个司马家都给你陪葬啊!”

司马颜跪在司马如的面前，看着鞭子向她抽来时并未躲闪，只是闭上了双眼。

“啪!”

预想中的疼痛并未出现，但却听到了声音，等她睁开眼睛就看到护在她身前的母亲（慕容婷）

“母亲!”

司马颜看着慕容婷惊讶的道。

司马如也没想到慕容婷会突然出现，还替司马颜挡住了他的鞭子，愣在了原地。

慕容婷摸了摸司马颜的脸道:“母亲没事。”

说完转身跪在司马如的面前道:“老爷，颜儿虽有过错，但她现在身为皇后，如果被人知道老爷你如此对他，对老爷你的官运有害啊。”

司马如:“你在威胁我?”

慕容婷:“妾身不敢。”

司马如冷哼一声后扔下鞭子就离开了。

在司马如离开后，慕容婷把司马颜扶起来道:“快起来吧。”

司马颜担心的看向慕容婷的背后道:“母亲你怎么样?”

慕容婷笑道:“你放心吧，母亲没事，你父亲他只是吓唬吓唬你，并没有真的想要罚你，所以也没有真的打。母亲好久没有见到颜儿了，我们先进屋再说吧。”

屋中，慕容婷坐在床边，司马颜躺在床上，头枕在慕容婷的腿上，整个身子都缩成了一团，就像是孩童一般。

慕容婷伸手摸了摸司马颜的头道:“颜儿现在长大了，也有了自己喜欢的人，母亲很为你高兴，但你现在身为皇后，很多事情都要权衡利弊，不可全部按照你的心意去做，你懂了吗?”

司马颜声音低沉地道:“我明白了母亲，我以后会做好皇后应该做的事情，当一个好皇后，可是母亲，我的心真的好痛好痛，你能告诉我究竟怎样才能让它不那么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