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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多钟，董军正在一个饭局上，把酒言欢、兴致高昂。这时，方靓子的电话打了过来。董军拿起手机，走出了包厢。
“白静波怎么给你难堪了？”董军问道。
“你之前说过，我是项目代理营销负责人，刘上进上不了位，那是他的事，项目的责任要由他来承担，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方靓子在车内生气地拍打着方向盘。
“你在说什么，语无伦次的。我这里还有个应酬，先不说了。你去酒店等我。”董军挂完电话，回到饭桌上，接着喝起来。
这时，白静波和秦尔茜也准备从灏湖天著项目离开。
“秦总，车还有三分钟到。”
“好，白总。”
“刚刚会上，多谢你帮我解围。”
“我其实什么都没做，白总反应迅速，回应得也非常合理。”
“说实话，当时我也是有些懵，因为下午方靓子还客客气气的，没想到晚会上秒变脸。”
“我有点没想明白，方靓子为什么突然那么大反应。”
“现在想来，无非两点。一是我踩到她尾巴了，因为要真正实施分组业绩PK，她情急之中，理智占了下风；还有就是，她就是这种性格，脾气火爆。我第一来项目时候，正巧碰到她在打电话，语气也是十分地凶悍。”个性的差异，对白静波而言都是可以接受的，他向来重视业绩。
“以前我是认为，因为刘上进在，所以方靓子在他的庇护下，总是有些霸道，不过总体倒也还好。现在刘上进打回原形了，她今天还敢在大会上冲撞你，她这是哪里来的底气。”秦尔茜内心一直纳闷。
“方靓子是有什么特殊的关系背景么？她的履历担任这个项目的销售经理，其实也很难说服人的。”
“要是有啥背景，早先陈洁总也不可能压着不同意她的代理任命，就是去年赶上春天广场热销这一波吧，可能有些得意忘形了。不过方靓子颜值和身材倒还是相当不错的，对吧，白总，你们男的是不是就喜欢这样的。”秦尔茜画风突然一转，笑着望向白静波。
“怎么说到我这里来了。要说颜值、身材和工作啊，那秦总才是三者都占全了，方靓子跟你差好几个level。”不过白静波打心眼里觉得方靓子长的相当不错。
“白总真是太会讲话了。”秦尔茜抿嘴一笑。
说笑间的功夫，约的车开了过来。
“秦总，今天辛苦你了啊，跟我一起弄这么晚。晚上想吃点啥，我请你。”白静波坐在副驾，转头问道。
“不客气，白总。晚上减肥，我不吃了。”秦尔茜本能地拒绝了。
“那怎么行啊，中午一碗羊肉小炒，怎么能管一整天。以后我还要天天拉着秦总到项目上来的，一定要吃饱吃好，才有力气工作啊。”
“白总这是要把我当牲口用啊。”
“我只敢把你当男人用，哈哈。我搜一下，看看这个点公司附近还有啥吃的。”
“白总，夜市小摊，你嫌弃不？”秦尔茜犹豫了一会儿，问道。
“夜市，好啊。”
“芙蓉西路有一个小巷子，那儿有一条非官方夜市，经常有十几个小摊贩，一般十二点收摊。”
“太好了。巷子叫啥名，我改一下目的地。”
“还没有名字。因为还没正式通车，所以久而久之，从一个炸串摊，慢慢发展成十几个小摊。你改到芙蓉西路就好了，到时候我给师傅说怎么走。”
“好的。”
这个巷子其实是还没有打通的断头路，巷子没有路灯，也没有路名牌，只有靠着芙蓉西路的口子上，能借着主干道的灯管。本来应该有些夜色斑驳的巷子，因为这十几个夜市小摊，倒看着灯火辉煌。
炒粉、炒面、冒菜、小笼包、炸串夹馍、凉皮、猪蹄、各式烧烤……
“没想到靠南三环这么近的地方，还有这么一条巷子，真是太棒了，特别喜欢这种烟火气。”白静波有些情不自禁。
“白总看起来很喜欢这种地方嘛。”秦尔茜看白静波正拿着手机各种拍照。
“喜欢啊，当然喜欢。”
“白总想吃点啥？”
“我吃炸串吧。以前在BJ读大学时候，学校里面的小吃街，有一家炸串店，不过店特别大，40多种菜，我们寝室特别喜欢去吃。秦总吃啥。”
“我吃冒菜吧。”
“好。我们就坐冒菜这里吧。我过去买炸串。”
虽然这里小摊贩有十多家，但是并不是每家都准备了桌凳。西安的炸串是夹馍一起吃的，以前白静波吃的炸串是搭配米饭一起吃的，这里的炸串并不卖米饭。于是，白静波就只要了三十块钱的炸串，他想着可以在卖冒菜的地方单独再买米饭。
“老板，我坐在那家冒菜哈，好了麻烦帮我送过来啊。”白静波顺手指了一下，付完钱之后，便离开了。
“秦总，喝点什么？来一瓶啤酒？”
“我不酒了，来瓶冰峰吧。”
“冰峰是什么？”白静波愣住了。
“哦，这是西安本土的一种饮料，挺好喝的，你可以理解成西安版的可口可乐。”
“好，我前面路边超市去一趟过来。老板，冒菜多来一碗米饭，一共多少钱。”
“27元。”
很快，白静波便拿着一瓶冰峰和九度回来了。
“这也是西安才有的啤酒，我之前都没听过叫九度的啤酒。”
“我看每次出去吃饭，陈龙他们都喜欢喝这个九度的。”
“看秦总那天白酒酒量挺好的，以为秦总是喜欢喝两口的。”周边几个小摊都没有开瓶器，白静波用筷子架在大拇指上把瓶盖给撬开后，将饮料递给秦尔茜。
“自己平时不喝酒，也不喜欢喝酒。工作没办法，多少得喝点，还好自己是在北方长大，多少有些喝白酒的基因。白总这手艺相当好啊，看来啤酒喝得不少。”秦尔茜接过饮料，纸杯倒满，先喝了起来，估计是有点渴了。
街边小摊的桌凳，都相当矮，原木色的四方桌，边长大约60cm，高大约45cm。白静波面向这芙蓉西路，秦尔茜则背对着。
芙蓉西路上的路灯，小摊的照明灯，交织在一起从秦尔茜的侧后方照射过来。秦尔茜抬头喝饮料的瞬间，半边脸正好撞上这远近交织的灯光，再和着各个小摊顶上红又黄招牌背景，一副大俗大雅的画面呈现在白静波面前，他迅速拿起手机拍了一张。
“你在拍啥？不要拍我，丑死啦！”看见白静波突然举起手机，秦尔茜赶紧放下没有喝完的饮料。
“很好看的，不信，你看。”白静波把手机翻转，递给秦尔茜。
“呀，白总，你好会拍照啊。”秦尔茜看见照片里的自己，确实挺美的。
“素材好，怎么拍都好。”白静波也倒了满杯啤酒，喝起来。
不知为何，秦尔茜突然想到天津公司沈佳宜给说的白静波在太原的风流韵事，突然间收起了笑容。
炸串和冒菜先后上来，秦尔茜专注地吃了起来。
“秦总，你看刚刚还客气说不吃，这看来是饿了。”白静波自然观察到了秦尔茜的表情，不过他此时只是以为秦尔茜应该是肚子饿了的缘故。
两人吃完之后，秦尔茜叫了一个车，先送白静波回到酒店，自己再回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