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己之力,在恋爱剧场搞悬疑

一辆黑色的车停在了韩舸的寝室楼下,车身将她们出入的楼口堵的严严实实。

楼管气势汹汹地跑出来,看了看车牌号和车标,又默不作声的跑了回去。

她刚和室友在食堂吃完午饭回来,同行的室友兴奋地拉着她,从车身曲线惊呼到车的价格。

她一脸懵的附和。

她对车不关心,也就认识个宝马的BMW和四个圈的奥迪。提起四个圈,她最先想到的还是某利的雪糕。咬到最里面一层,有一个巧克力硬芯,她小时候最喜欢吃。

楼口面对的大路被车堵死,她只能从侧面绕回寝室。

韩舸经过车的时候,车窗突然摇了下来,迟淼的脸在黑色的车窗玻璃后缓缓出现。

她清楚地听到室友瞬间倒吸了一口气。

半个月不见,迟淼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他的头发稍长了一些,刘海搭在黑色的睫毛上,更衬得皮肤如白瓷般晶莹。

“上车。”迟淼沉声道。

她愣了一下。

室友很配合先行离开。四周来往的人不住地议论,她甚至听到了手机快门的声音。韩舸迅速地钻进了车里。

她刚坐下,还没有来得及系上安全带,就被迟淼一脚油门带的向前趴去。又因为惯性迅速向后,整个人撞到了车门上,痛呼出声。

迟淼踩了刹车,停在了学校边缘的铁门旁。

午饭过后,人并不多看,只有阳光晒着树木,拉长了铁门的影子,把阴影撒过车里。

韩舸随手盘起的长发被撞得散乱,有发丝掉落出发髻,搭在她的脸庞。她捂着被撞痛的肩膀抬头看他,“你发什么疯!”

迟淼忽然起身,跨坐到她身上,把她整个人摁在椅背上。

男人浓厚的气息包围了她。

韩舸皱眉,她扭开头,极力想要躲开他的禁锢。刚动了一下,就被男人掐住下巴转了回去,手插在她的发间,扣住她的后脑。韩舸避无可避。

迟淼抬起她的脸,凶狠地掠夺着她的空气。

男人的嘴唇从她的唇角向下,落到了她的肩膀上。

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撕咬。

迟淼的体温一向不高,连呼吸都是冰凉的味道。韩舸现在却被他的呼吸烫的发颤。

他的吐息打在她的脖颈上,叼着保护大动脉的皮肉,咬一口,又松开,再一口,反复加深痕迹。她想把迟淼推开,却反被抓住手腕,在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

韩舸痛呼出声,不住地想从他的禁锢里逃开。可空间狭小,她的所有挣扎都被男人牢牢的压制在座椅上。拉扯间,“撕拉”一声,她的T恤被迟淼从领口撕开,突然涌入的凉气激的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衣不蔽体的恐慌,男女间力量的差距,被啃咬的疼痛,被强迫的挣扎,韩舸狠下心,扬起手,向迟淼的脸上扇去。

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了。

她在挣扎中耗费了大量的力气,用的力道并不大,只是在男人脸上留下了浅浅的红痕。迟淼发疯般的行为停了下来,下巴抵在她的肩上,随着喘息,胸膛剧烈的起伏。

韩舸终于松了口气。她合了合被撕裂的衣服,通过后视镜,点点青紫夹杂着齿痕,从她的嘴角蔓延到肩膀,隐入镜子照不到的地方。吓人极了。

狗男人,韩舸想。

“你到底想干嘛?”她声音很轻,但语气很差。

迟淼没有回答,只是抱着她的怀抱越来越用力。

“你为什么要来?”韩舸问他。

“我和刘枫丹什么都没有”,男人答非所问,嘶哑着嗓音说到,像被雨淋湿的猫咪。“你明知道,她是故意的。”

“我知道。”韩舸叹了口气,承认道。

迟鑫的兴趣是调香。她调制的味道很独特,一闻便知是出自她手,但从不外售,只随她心情赠送。迟淼用的熏香是迟三小姐的拿手之作。刘枫丹在迟家长大,又对迟淼极为关注,发现她身上熟悉的味道并不意味。更遑论她有时穿着的尺码宽大、曾经出现在迟淼身上的衣服了。

她想过刘枫丹会来问她,会和她大闹一场。可刘枫丹什么都没做,只是邀她一起买蛋糕,披着迟淼的外套,展示脖子上的痕迹。韩舸无意多说,甚至不愿多想。这是迟淼该烦恼的事情,不该成为她的。

她会对迟淼心动,会因为认为迟淼和刘枫丹在一起感到失落,会对刘枫丹心怀歉意,会为和迟淼结束而心痛,也会鸵鸟似的装作不知道迟二少在外面有诸多女伴。可这些,不能成为她生活的主导。

她有朋友,正在为毕业努力,未来还会有工作,会和父母一起生活。

心动和心痛,并不能阻碍每一天的日出日落。

只是韩舸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和我解释?”

迟淼没有回答。他撩起她汗湿的头发,再次吻向她。这一次,连抚摸都是温柔的。

韩舸扣住他结实的背脊,在车厢升高的温度里,拒绝的话再没有能说出口。

“冷静够了,就回来吧。”荒唐的情事结束后,迟淼把她带回公寓。两个人坐在餐桌旁吃着外卖时,迟淼说道。

他自控着暴怒,冷静的示弱,刻意的温柔。啃咬的强势和怜爱的猫咪,端看她会因为哪种行为心软。

韩舸没有说话。她始终没有穿着最喜欢的睡衣扑进他怀里。

那之后,她再没有主动提过结束。

她阻止不了,掌控不了,除了享受迟淼带给她的欢愉,她什么都做不了。

“我摘完了,你还有想逛的地方吗?”罗瑛拿着一捧玉兰花,打断了她的回忆。

“回去吧。”韩舸说。

两人走到院子里,罗瑛便被刘淇拦住。她把花交给刘淇,急匆匆的去往迟老夫人房间。

韩舸在远香里最常做的事除了发呆,便是漫无目的的闲逛。这里有好多亟待她发现的地方。

她随意挑了个方向,在树林的边缘,停车场的旁边,看到了一间破旧的木屋。窗户虽然还在,但墙体都是破的,四面漏风。门上挂着一把已经生锈的铁锁。

门忽然吱呀一声打开,锁大声的砸在了地上。

韩舸吓了一跳,犹豫了一下,却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木屋应该很久没有人来了。随着门的响动,空气中细小的尘土纷纷扬起。屋顶蜘蛛网连接成片,有些下垂着。她走过去,蜘蛛网便粘到了她的头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