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己之力,在恋爱剧场搞悬疑

“谢谢”,韩舸韩舸很快回过神来,接过手机。

迟淼站在她面前,不说话,也不离开,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她,表情还有些委屈。

韩舸尴尬的摸了摸头发,面对此场面,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问刘枫丹为什么那样?

语气平淡,装作顺带一提,不尊重人隐私,不好。

语气激烈,表现得十分在意,像要解释的女朋友,更不好。

韩舸低下头,看着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脏兮兮的帆布鞋,手指扣着手机壳的背面。

“为什么不问?”

“……”韩舸扣手机壳的力度加大了。

她干巴巴的笑了一下:“我什么也没看到。”

迟淼指控她:“你看到了。”

好像在法庭上,她作为不称职的辩护律师,搜肠刮肚的证明清白。

韩舸辩解:“这是你们的事。”

迟淼下了判决:“你不相信我。”

“相信,怎么不信”,韩舸反应夸张。

她不知道迟淼纠结的点在哪里,只能顺毛缕。

迟淼怀疑地看着她。

韩舸语气真切,眼神真诚:“我相信你可以处理好,才不问的。”

迟淼很好哄。

只要有台阶,他立马就下。

“乖”,他摸了摸她的头,“刘枫丹来找我,一进门就拽自己的衣服,往我身上扑。”

就像是突然被蜘蛛精缠上的唐僧,他还有些害怕。

韩舸乖乖点头,帮他补完事情发生的经过:“我相信你,你一把就把她推开了。”

这是另外的价钱。

“你不去处理一下吗?”韩舸暗示他,刘枫丹还在书房里,现在地板应该早已被她暖热了。

迟淼答非所问,只关注于自己的福利:“舟舟,你要安慰我。”商场上杀伐果断的迟二少演起戏来也是颇具天赋。他回忆着迟鑫平常是怎么和韩舸撒娇的,1米8多的男人摇晃着她的手,夹着声音卖萌。

韩舸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迟淼便一脸自己把自己恶心到了的表情。

韩舸无语。他自娱自乐,玩的还挺开心。

韩舸踮起脚,轻轻碰了碰他的唇角。

即使后面是墙,退无可退,迟淼还是伸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不让她后退。

他的力道不大,但指腹间微凉的温度却清晰的透了过来。

“乖”,他哄她,声音消散在相叠的唇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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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忽然被敲响,韩舸在半睡半醒间被吵醒。她在被子的纠缠里挣扎了几下,还是起身开门。

“枫丹”,看到来人,她挑了挑眉。

刘枫丹还沉浸在下午被拒绝的余韵里,原本温柔的眉眼现在却是郁郁的,嘴角板的平直。

“去露台吧,我有话和你说。”

来者不善。

韩舸警铃大作。

她刚想拒绝,却被刘枫丹一把扣住手腕,强硬地拉到了露台。她只穿着短袖睡裙,连一件外套都没有来得及拿。

这还是韩舸第一次去二楼的露台。

雨在晚饭时便下了起来,越来越大。

露台是半圆形,木质地板上积起了水洼,护栏也被雨点砸的啪啪作响。想到迟鑫的话,她刻意站远了几步,和疯魔的刘小姐保持了一段距离。

雷声像正在撕开天幕的口子,迫不及待地向下倾倒。她俩几乎暴露在暴雨里,在雨中对吼。

刘枫丹穿着长袖外套,戴着外套的帽子遮挡雨水:“你知道我为什么把你叫到这里来吗?”

“不知道。”韩舸真诚的摇头。

临近零点,她确实不知道为什么要在下着大雨的夜晚进行这样一场谈话。

刘枫丹哽了一下,重振旗鼓:“那你总知道我和迟淼认识多久了吧?”

韩舸点头。

当然,她怀疑,被暴雨遮挡的昏暗光线下,刘枫丹能否看到她的动作。

“我看到你们俩在接吻。”刘枫丹简单的开场后,终于进入了正题。

韩舸没有否认:“所以?”

“为什么!”刘枫丹怒吼出声。

迟淼冷漠的神情还留在她的脑海里。只要一闭上眼睛,她就气血上涌。

明明她占据了一切优势。

时间、距离、关系,甚至还有老夫人的态度。论哪样,韩舸都比不上她。

直到她被迟淼推倒在地。

直到她狼狈的走出迟淼的书房,看到被迟淼抱在怀里的韩舸。

豆大的雨滴浇不灭她心中的怒火,但唤回了她的些许理智。刘枫丹咬牙忍住,很快调整了自己的语气,却仍带着情绪激动的颤抖:“韩舸,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要和二哥保持这种关系。你知道的,二哥的婚事家里会做主,你不会被允许进迟家门。”

韩舸很平静,再一次询问道:“所以?”

刘枫丹语气放的更加平和:“我和二哥认识这么久,我知道,他只是对你一时好奇。我也是你的朋友,自然也要为了你考虑,你和他不会长久,不要把时间和精力花在这上面。”

雨更大了。

韩舸的睡衣已经全湿透,贴着脸颊的头发向下已经滴成了一注水流。她不得不紧紧抱住自己来获得微弱的暖意。

“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吗?”她不理解,“那你这么多年在装什么?假扮受害者?装深情?”

原本就浮于表面的平和被瞬间打破,刘枫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满腔的嫉妒和不甘喷涌而出。

她主动拉低的衣领和掀开的裙子都成了笑话。迟淼关门的瞬间,她没有忘记韩舸诧异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存在的东西。

刘枫丹的鼻孔大张大合,嘴唇高频率的抖动着,脖子上的青筋似青紫色的逶迤山路:“爬上了迟淼的床你很得意是不是!这么多年,你一直在看我笑话!”

韩舸的唇色早已冻得发白,头顶和后勃颈像是贴在了冰窖里。像是安装了延迟装置,刘枫丹的话隔了几秒钟才传到她耳朵里。

雨太大,灯也不太亮,她只能看得清刘枫丹在对面手舞足蹈。

她抹了把脸上的雨水,说话不留情面:“你倒是已经进门了,他们一个月给你发多少工资?”

刘枫丹研究生毕业后去了迟氏集团任职。她领着迟氏的工资,和她母亲一起住在迟家,从物理意义来看,确实已经进了迟家的大门。

“韩舸!”刘枫丹的脸色几近狰狞,眉目欲裂,“你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