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己之力,在恋爱剧场搞悬疑

迟茉和林章的接风宴,选在这个月的农历十六。

虽然是两人都是旁支,但是迟家家主和谷家下任家主也参加的消息一放出去,来参加的人也要挑一挑自己的分量。

罗瑛陪着迟茉和林章,在前厅招待客人。

十六点四十分,刘枫丹准时敲开葛岩溪的房门。

她是来拿礼服的。

迟老夫人早几天,就吩咐人去订了礼服,誓要刘枫丹在宴会上艳压韩舸。

刘枫丹坐在老太太床边,握着老太太的手撒娇:“还是太太对我最好。”

葛岩溪对于今晚迟淼的舞伴是谷家人一事已经满意了,但她还是希望刘枫丹能将韩舸踩在脚下,让迟淼彻底把她驱逐出去:“那你就拿出看家本事来。你从小在家里长大,几乎每天都要和空明见面,怎么到现在还能被那个贱人比下去?”

刘枫丹为自己的失败辩解:“二少爷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那个狐狸精能做到,你就做不到?”葛岩溪很是不屑,“说到底,还是你没本事。但凡你主动点儿,空明早就上钩了。”

迟淼也是个男人,哪个男人会拒绝到嘴的肥肉。

刘枫丹闻言,只能讷讷点头。

她再怎么有本事,也连迟淼的身侧都挨不到,根本无处施展。

刘枫丹换好衣服出来,她在大厅里转了一圈,没有看到迟淼,也没有看到韩舸。

她捏紧手里的珍珠手包,在大厅里找了个位置坐下。

“小章。”

谷文雍带着谷文斐走上前来,送上礼物:“新婚快乐,罗小姐今天也辛苦了。”

与迟家在商界屹立驰骋不同,谷家在学术界地位很高。到了这一代,谷文雍虽然是内定的下一届家主,却不喜文,偏喜欢舞刀弄枪。到了读大学的年纪,便被家里的老人扔去了军队,现在还是一身军人气质。与迟淼的挺拔不同,他虽然也脊背笔直,但一看就是严格体训过的痕迹。

谷文斐挽着他的手臂,很是文静。她穿着及膝的白色短裙,蕾丝花边精致,在腰间有一圈镂空,配上白色飘带的头饰和高跟鞋,像是不谙世事的高墙公主。

“迟鑫先上去了。”她向罗瑛解释。

迟鑫拒绝穿她的衣服,也看不上她的审美,气的谷文斐又和她大吵了一架。实在拗不过,只能他们早点来,让迟鑫回来换礼服。

“小妹给你们添麻烦了。”罗瑛接过礼物说道。

迟鑫作为家里最小的女儿,认定的事谁也阻止不了。

谷文雍寒暄道:“迟老夫人今天出席吗?”

“还是和以前一样,奶奶不参加。”

“老夫人最近身体怎么样?”

“挺好的,就是年纪大了,总有些地方不舒服。”罗瑛回答,“二哥在院子里,正在等您。”

双方寒暄完,谷文雍正准备去院子里,被人叫住。

“文雍哥。”

谷文斐翻了个不雅的白眼。

从刘枫丹第一次跟着迟鑫出现在他们聚会上的时候,谷文斐就不喜欢她。后来大家一起长大,她总是跟在迟淼后面,装哭装柔弱,小心思越来越多,谷文斐越加讨厌她。每次看到她,不是出言讽刺,就是当她不存在。

刘枫丹穿的是条拖地长裙,就像看不到谷文斐厌烦的脸色似得,拎着裙摆上前,笑着说道:“文斐也在呀。”

伸手不打笑脸人。

谷文雍拽了谷文斐一下,挂起客气的笑容转身,“刘小姐有什么事吗?”

称呼客气疏离,不像是认识多年,倒像是初次见面。

刘枫丹收着下巴,眼睛向上,看向谷文雍:“你们是要去找二哥吗?我刚下来,还没有看到他,能和你们一起去吗?”

灯光下,她的眼睛闪烁,楚楚可怜。

谷文雍挑了挑眉毛,抢先一步打断了刚张口的谷文斐:“可以,我们一起去。”

谷文斐嘟着嘴,转身的背影里都写着不情愿。她用手臂紧拽着谷文雍,把刘枫丹落在身后。

刘枫丹拎着裙子,踩着高跟鞋,跟在他们身后走的辛苦。

迟淼正在院子里,端着酒杯和人聊天。

“文雍”,对面的人慈眉善目,满脸笑意的向他们打招呼,“文斐也来了。”

“徐叔。”

谷文斐跟着谷文雍乖乖叫人。对方是徐家的女婿,由徐氏注资开了家科技公司,现在发展的很好,可以算是科技企业里的翘楚。

“你们年轻人聊,我去找我的老伙计。”他向几人举了举杯,把空间留给年轻一代。

“你的舞伴,我给你送来了。”谷文雍晃了晃被谷文斐挽着的手臂,向迟淼示意。

刘枫丹站在迟淼背后,刚想上前,便被谷文斐挤开。

谷文斐挽住迟淼的手臂,挑衅地看了刘枫丹一眼,“迟鑫什么时候下来?”

“怎么,在家里还没吵够,还想在这儿接着吵?”谷文雍理解不了她们之间的友谊,每次看到她们腻在一起,就脑袋疼。

“你还不知道她们,见不到就想,见到了就吵,这么多年都没变过。”迟淼表示已经习惯。

谷文斐不理她,从手包里摸出手机,打电话过去:“迟鑫,你在哪儿呢,衣服换好了没有?”

对面有好几个人同时在说话,叽叽喳喳的。迟鑫一边和其他人交谈,一边回答:“还没有。要不然你过来找我吧,我在二层卧室。”

“你等我,我去找你。”

谷文斐愉快地抛下了两个男人,向着二楼翩然而去。

“二哥。”

刘枫丹瞅准机会上前。

她还没伸出手,就被迟淼侧身避过。

“那边有位置,坐着聊吧。”就像刘枫丹不存在一样,迟淼没有分给她半分余光,和谷文雍走向座位。

刘枫丹伸出的手僵在原地。她咬住嘴唇,弄花了精致的唇妆,才只让泪水留在眼眶,没有流下来。

谷文雍翘着二郎腿,吹了个流氓哨。他即使瘫在椅子上,背部也仍旧挺直。

“无情呀迟少爷,终于舍得伤妹妹心啦。”

没有其他人在场,谷文雍抛弃了正经的外表,说话随意的很。

迟淼把酒杯放在桌子上,低头整理袖扣,“妹妹是谁?”

“哇哦”,谷文雍是真的震惊了,“刘枫丹是怎么得罪你了,让你这么无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