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己之力,在恋爱剧场搞悬疑

韩舸的余光在葛岩溪和刘枫丹的脸上转了一圈,看着眼前一片深情的男人,自觉自己卷进了一个大麻烦里。她往一旁躲了躲,想挣开迟淼的手。迟淼握着她肩膀的手用了些力,带着些警告的把她强摁在原地。

韩舸明悟般的眨了眨眼,没有再躲开。

葛岩溪指着他们的手臂颤抖着:“你你你,你竟敢当着我的面这样和她说话,那女人可是外人,我是你的奶奶!”

迟淼勾了勾嘴角,“奶奶,您可搞错了,要和我结婚的女人怎么是外人呢。大家都知道,我要和韩舸结婚了。这事刘枫丹可以作证,那天宴会上她也在场,她没和您说吗?”

“是这个女人对你耍手段对吗,刘枫丹之前告诉过我。”

葛岩溪颤抖的手落在了被面上,浑浊的眼珠一错不错的盯着迟淼。

“爱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时刻关注她。我这么爱她,刘枫丹不会有我关注她的时间长吧。”

韩舸被肉麻的抖了抖,悄悄用手肘顶了下迟淼的腰侧。迟淼搂住她的腰,低下头贴在她的耳边低声道,“再忍忍,我马上带你走。”

葛岩溪的眼神中有些恍惚。

他越来越像他的爷爷了,连不听话和不在意她也像的十足,他搂着那个贱人,低下头温柔的和她说话,神情专注,眼神相对时嘴角下意识的翘起。

“枉费我疼你超过疼其他子孙,想不到你竟然背叛我”,葛岩溪像自言自语的轻声道,“男人的本性,没人能够信任……”

“奶奶爱我,是因我像爷爷,奶奶恨韩舸,是因为她像小奶奶”,迟淼半眯着眼睛,冷静地打断她:“奶奶把小奶奶从爷爷身边除掉还不够吗,您还想要百般阻挠我和韩舸结婚吗?您很清楚,我无法在你的统治下生活。”

韩舸猛然抬头看他。

梁鹏不是说葛兰舟和人私奔了吗?所以事情的真相,并不如外界传闻一般。

迟淼并未解释,他扶着韩舸,慢慢的往门口走。或许是嫌弃韩舸走得慢,迟淼的手从她的腿弯穿过,将她横抱起来。韩舸从迟淼的肩头望去,刘枫丹手足无措的愣在床尾,葛岩溪低着头,挺直的背脊有些佝偻。

迟淼把她抱到了自己的房间,轻柔的将她放在床上。

韩舸本想问葛兰舟的事,却还是抿了抿嘴,问起了别的事情。

“你这样做好吗,不怕你奶奶伤心?”

迟淼揉了揉她的头发,“还没过门呢,就这么操心家事了?”

韩舸晃了晃头,把迟淼的手从她脑袋上晃掉。

男人的手顺着她的头顶滑到她的下巴,顺势抬起她的脸,“现在的事实是,我爱你,我绝不愿再次失去你。”

韩舸对上他的眼睛。

男人色素浅淡的眼睑轻轻颤抖着,同色的瞳孔里映着她被震惊到面无表情的脸。韩舸撑在床上的手抓握皱了丝滑的布料,抬起的脖颈微微颤抖,她拍掉男人握住她下巴的手,“你不是借我来摆脱你奶奶的控制吗,现在在开什么玩笑。”

迟淼弯下腰,看着她颜色深沉的眼珠,“怎么会是开玩笑呢,舟舟,我们是真的要结婚了。而且,是什么给你的错觉,我受我奶奶的钳制。”

韩舸没有躲避他的视线,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仿佛确认般的问道:“所以我这次,还是没有选择权,对吗?”

迟淼的嘴唇贴在她的唇角,随着嘴唇都开合,湿润的舌尖在她的脸颊不时的划过,“房子、衣服、首饰,你想选什么样的,就选什么样的。”

“我开始想你爷爷了。”

韩舸顺着男人的身体向下看去,不知在看地上哪个地方。

她认真的开始怀念迟空明。同样出色的长相,却永远不可能强迫她。

迟淼的动作一顿,唇舌仍旧温柔的在她身上游移。“很快,很快了。”男人在她的耳边不知在承诺些什么,韩舸在糊住眼睛的汗水中看向半空,细碎的呻吟中,染上胭脂色的脖子在空中猛然绷直,向后仰去。

迟淼把餐盘端上来,抱着韩舸坐在自己腿上,他像是得到了乐趣,一筷一筷的喂她把午饭吃完。

“吃完饭,我带你去看真相。”

“什么真相?”

韩舸咽下最后一口米饭,追问道。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迟淼神神秘秘的,并不告诉她。

韩舸懒散的靠在床头,随手翻开财经杂志。看不懂的资金流向分析和企业动态分享让她困得打了一个哈欠,揩去生理性的泪水,韩舸合上杂志,拉过被子,想要睡个午觉。

“来”,刚闭上眼,迟淼就把她从被子里拉出来。

韩舸懒洋洋的任他抱来抱去,像一个大型洋娃娃一样,毫无做主能力的被他牵出门。

拐过弯的走廊尽头,张伯带着几个工人,拿着电锯和锤子热火朝天的朝着蓝色的木质门下手。被砸开的门里并不是想象中的房间,而是一堵浇筑的水泥墙。工人卖力的拿着工具,一点一点坚持不懈的使水泥墙碎裂。

或许是被巨大的响声吸引过来,迟鑫和罗瑛也在这里围观。

韩舸捂住口鼻,在巨大的声响里趴在迟淼的耳边问道:“这是在干什么?”

韩舸话音刚落,碎裂的石块轰然倒地,水泥墙上被砸出了一个可供一人出入的洞口。

张伯回头喊道:“少爷,可以了。”

里面的气味陡然冲了出来。迟鑫站在前面,被扑面而来的潮湿腐烂的味道熏得干呕,迅速向后退去。

等里面的味道散了散,迟淼拉住韩舸的手,率先钻了进去。

韩舸拍了拍身上沾到的灰尘,手在头顶拂过时还带下来了白色的蜘蛛网。

靠着从洞口照进来的光亮,韩舸才看清了这里的陈设。被封死的窗户,腐烂的化妆桌,满是蜘蛛网的天花板,随处可见的老鼠和虫卵,已经锈的看不清颜色的贴脸,以及,被铁链绑住脚,靠墙坐在地上的一具白骨。

韩舸的目光扫视了一圈,才勉强和她记忆中那间诡异的房间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