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请说真话

杨洋则是指向别墅的一侧。说道:

“外置独立电梯。打开那个门,进去后,有个电梯直通四楼。您可以设置一下,今后那里就是您专属的电梯了。

您要是无聊,可以从里面走楼梯去三楼找我们。

也可以坐里面的公用电梯。不过那个公用电梯都是单层直达的。也就是说二层到一层是一个电梯;

三层到二层是另一个电梯;咱们三楼到四楼也是单独电梯。

如果你不希望有人打扰,可以关闭内部电梯。至于那个楼梯,也是有双层防护门,可以上锁的。

哦,对了。您上去后先看看那个书房,还有更衣室。我和洋洋专门儿给你准备了很多好东西。您一定喜欢。”

四楼很大,却并不空旷。一个书房,三面书架,摆满了各类书籍。每一类下方,都写着类别。中间,一个办公桌,一把老板椅。一台曲面屏的超薄电脑摆在桌上,大大的玻璃窗,明媚的阳光照射进来,让人暖洋洋的,泛着一丝慵懒。

健身房里,一台跑步机,一架拉力器。窗边还有一个奇奇怪怪的秋千,在秋风中微微摇摆。

厨房不大,却是五脏俱全,各式烹饪器具、调料整齐摆放着。打开冰箱,水果、饮料、零食、各种速冻食品,堆满了两米高,一米半宽的三开门儿冰箱。让田羿有些哭笑不得,甚至都有些怀疑,那两个丫头是不是把他当成了吃货。

卧室有两个。一个主色调黑白相间,质朴却又不失高贵典雅之风。各种挂架、配饰都是精心挑选。三米宽的大床,躺在上面无比的舒适。

另外一个,却是粉红色调为主旋律的卧室。田羿不需要去猜,都知道一定是杨洋设计的。因为她最喜欢的两种颜色,就是白色和粉红色。当然,这是从杨洋喜欢的睡衣颜色分析出来的。

田羿看完房间,去厨房拿了一袋儿奶,便回了卧室。

虽然伤势并不是很重,但却也没有完全恢复。一路上的颠簸,让他有些疲惫。

田羿很快进入了梦乡。梦里,他走在陌生的道路上。迎面一个个人影走过,像他挥手,可他却看不清对方的脸,也不知该如何做出回应。直到走到了路的尽头,他看到了一个面孔。那个人是诡刺。

梦里的诡刺额头上有个透明的空洞,那是田羿开枪所造成的痕迹。他对着田羿笑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刚刚张嘴,便被突然出现的两个黑衣人一左一右,夹在了中间。

诡刺的嘴里说着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就那样被两人抓着手臂,拖走,越来越远。田羿快步跑了起来,却无论如何也追赶不上,只能看着三人慢慢消失在眼前。

田羿突然醒来,他看向窗外,夜早已降临。

只有房间内并未关闭的灯,一直照耀着房间里每个角落。他双手抱头,用力地回想着。回想着诡刺嘴唇蠕动后,本该说出的话语。

“是快跑,还是……。”

田羿用力回忆着,突然一句话出现在脑海之中。

“快去找她。”

没错,田羿肯定地握紧了拳头。

他不知道诡刺到底要表达的什么,或许只是自己的一个梦。或许真的有什么事情发生。或许那句俗语: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可田羿的直觉告诉他,他应该走出去。至于走去那里,去找谁,他并不清楚。他甚至不清楚自己为何复活,不清楚那个脑海中,告诉他获得异能的那个声音,到底是谁。

一个多月的时间,他过的很快乐,也很充实。但他却越来越迷茫。这就像你突然继承了一千亿的资产,开始的时候,你以为花钱会让你快乐。没错,花钱真的让你快乐。

但你并不懂得有钱人的游戏规则,只能在自己认知的范围内,玩命的花钱。可你的钱并没有减少多少,也没有增加的可能。你吃过了你从未吃过的,你拥有了曾经梦乡拥有的。

你身旁无数人围绕着你,可你依然孤独,比你贫困的时候,更加的孤独。因为他们不懂你。他们只是想要从你身上得到好处,得到钱。而你不在意钱,却再也不能从他们身上和他们的建议中得到快乐。

于是,你开始迷茫,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不知道未来如何。这时候,你最想知道的反而是谁给你的这一千亿,谁又能告诉你拥有这一千亿该去做些什么。

这个梦,就像是一道光。照亮了田羿可能寻找的那个答案。催促着他走出家门。那怕此时已进入深夜,那怕不夜城的魔都都变得安静了很多。这都不重要。

田羿开着那辆悍马,在魔都宽阔的道路上缓慢地行驶着。他在寻找,寻找那个似乎指引方向的“第六感”。

路从宽阔的十二车道,变成八车道,又变成了四车道。车从魔都三环,开到了四环,又开回了二环。

最后,在一个灯火闪耀的长街旁停了下来。

这里是魔都步行街,也是夜里最为繁华的区域之一

这里聚集了魔都70%的酒吧、KTV。还有附近配套的旅店、洗浴、饭店等等。

四车道宽的步行街上,三五成群的人肆意横行,偶尔有碰撞、摩擦,大多也是息事宁人。颇为礼让。

田羿沿着这步行街慢慢向前走去。

有洗浴中心的门口站着旗袍女子,胸口敞开着,十分的诱人;

有旅店旁边两三个衣着暴露的女人,肆意调笑,不时招揽几句,彼此谈了价格,便一同离去;

有妆容妖艳的男子,轻轻扬起额前长发,吸引路过的女子;

更有彼此交谈半句,互换联系方式的路人。形形色色,看似匆匆,却又不急不躁。各有各的章法。

田羿就这么一边看着,一边微笑着,一边向前走着。

食色性也,生命之延续,无可厚非。

物欲横流、压力倍增的时代,谁又能说谁更为下贱?即便是清流之辈,难不成便酒色不沾,做那吃斋念佛的和尚?

岂不知和尚不事耕种,吃斋念佛,不是化缘便是香火钱,又那里算得上清流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