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望世界
场域那肆意扭曲现实的力量固然强大,可使用这种能力所面临的风险也是绝无仅有的。
林薪一旦使用场域,身体就会不断地被灵化体侵蚀,直到身体破碎,灵化体脱困而出,仗着那无解的场域,给这个世界带来毁灭性的灾害。
林薪瞪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左手,对着袁天逐使用场域的他,本该付出极大的代价,整个左手爬满裂痕都不为过。
而现在他的左手却干净异常,没有丝毫的黑色裂痕出现。
“果然如此。”袁天逐充满磁性的声音充满了自信。
“你不好奇这次任务为什么一定要指派给你吗?”
林薪还沉浸在使用场域左手不会破碎的喜悦中,闻言好奇的问道:
“我也正想问你呢,为什么非我不可?”
袁天逐清了清嗓子:
“那是因为医院那只灵体,不,准确的是说,医院那只灵化体,我们一开始就知道它的存在。”
“等等,你说它是灵化体?那名少年?”林薪吃惊道。
“是的,这是一场针对你的实验,很抱歉让你冒这样的风险,但这也是上面的意思,毕竟一旦你成功了,你可能就是我们拥有的唯一一位能够提升灵性的纯粹容器,好在这些风险都是值得的,你成功了。”
袁天逐满意的点了点头,笑着说道。
林薪一听头都大了几圈:
“停停!这都什么和什么啊?提升灵性?你是说我现在左手没有破碎是提升了灵性?但这和那只灵化体有什么关系?”
“别急,我慢慢给你解释。”
袁天逐拍了拍公园的长椅,坐了下来。
夜晚的清风吹过,带走了他手中掉落的烟灰。
“其实呢,驭灵者有强有弱,除了他们被寄生的灵体等级能够决定之外,灵性的等级才是决定性的关键。举个例子,你是A级的灵化体寄生者,但是你现在的灵性恐怕只有C级,但你的能力依然很棘手,这完全是因为场域的特殊性。但是,你现在是C级不代表你一直是C级,当你吸收了其他的灵体的灵性就有机会提升自己的灵性等级,到时候配合上你的场域,将会成为无解的存在。”
袁天逐抖了抖手上的烟灰接着说:
“但是有一个条件,寄生的等级越高,那对提升灵体的要求也越高,比如寄生的是D级,那提升就必须找D级,A级就得找A级。当然你最特殊,你得找灵化体。”
袁天逐双眼直视着林薪的眼睛,林薪毫不示弱的和他对视着。
袁天逐莞尔一笑:
“但是纯粹容器在特勤局的记录上也出现过,但没有哪一位可以使用灵性提升,因为灵化体太危险了,不可控因素太多,很多纯粹容器都撑不下去就死了,你是目前为止唯一成功提升灵性的纯粹容器,这样说你能明白,为什么非要派这个任务给你了吧?这是一种对未来的考量,也是对你最终的测试。”
林薪听了这些话,内心十分的震惊,同时也开始有些动摇:
“难道在高层的眼中,我们是试验品吗?要做实验完全可以提前说清楚啊?”
袁天逐哈哈一笑,站起来拍了拍林新的肩膀:
“都是这么过来的,这是强者之路的规矩,况且不是让顺祥和婉鱼陪你去了么。”
“袁叔你是什么级别的?我上次问你却不肯告诉我,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林薪撇了撇嘴不满的的盯着袁天逐。
“我啊,别太小看我啊,我可是S级的。”袁天逐得意的吸了口烟。
“真的假的啊。。”林薪神色一动,怀疑袁天逐在看玩笑。
“当然是真的,序列十一罗雪莉见过没?够厉害吧。我是他们队长,序列第一。”袁天逐有些不满,这种事怎么能被怀疑。
“厉害了我的叔!”
第二天林薪带着袁天逐和周顺祥以及凌婉鱼见了面。
周顺祥和凌婉鱼对袁天逐的到来很是惊喜。
众人寒暄了一会一起上了车,准备回到隔壁的南州总部做此次事件的报告。
一路上有说有笑完全看不出来是经历了一场危险的灵体事件。
值得一提的是林薪昨晚失眠了,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不知为何,他就是没有困意,死活都睡不着,奇怪的是今天的他依然神采奕奕,没有丝毫的疲倦。
林薪也没有当回事,只当是稀里糊涂提升了灵性的原因,毕竟寄生的灵化体本就是对人体影响最大的一种灵体。
回到总部,做了行动报告,周顺祥和凌婉鱼二人就和林薪分开了,他们有别的任务。
分别的时候,林薪抽空问了一下二人的等级,虽然周顺祥和凌婉鱼有着两种能力,但都是通过一只灵体寄生进化而来的,二人现在的级别不高,只有B级,但依然比现在C级的林薪高一级,难怪被袁天逐派来保护林薪。
当然一切的前提是抛开寄生灵体本身的危险等级而言。
很快袁天逐也离开了,作为序列的队长,特勤局的头牌,手里忙碌的事情是绝不会少的。
而林薪连续经历了一些列的灵体事件和特勤局培训之后,终于迎来了第一次——休息
是的,林薪闲下来了。
现在的他正躺在南州市沃尔达超市对面小区原来的房子里,这栋父母留给他的房子对于他有着不一样的意义。
“这样也挺好,至少不用吃泡面了。”
林薪满意的咂咂嘴,又夹了一块油香滑嫩的外卖炸鸡,这在以前是绝对吃不起的。
驭灵者的工作虽然危险,但福利是真的吓人。
吃完外卖,林薪就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看到了电视上帝国清查国内矿场的新闻,要是搁在出事前,他一定会拍手称快,毕竟他也很喜欢玩游戏,最近挖矿流行,游戏显卡一卡难求。
可惜现在的他已经对游戏不感兴趣了。
很快到了夜晚,林薪躺在床上,依然睡不着。
翻来覆去的他没有丝毫困意。
正当他思考要不要起来去玩会游戏的时候,突然觉得浑身上下出奇的痒,一种从全身各处传来的奇异触感袭上了他的大脑。
就像有无数双手在他的全身各处挠痒痒,说不出的酥麻。
他挣扎着坐起来,打开了卧室灯,伸出双臂低头看去。
只见他的双臂关节处密密麻麻的长出了许多不停细小的肉色触须,它们不停的蠕动着,扭曲着,还在缓缓的生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