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是我的追求

刘默伸出手正欲向怀里的功法掏去,忽然停住手,眼角向猴子瞥去,语气柔和的询问道:“猴子,今晚的事情,你看?”

“我不知道,没看见,不清楚”猴子意识到刘默话中的意思,马上来了个否认三连。

听到猴子的表态,刘默满意的点点头,僵在半空的手继续伸向功法,手指尖微微的颤动起来,深呼一口气,迫不及待的将‘功法’从怀里抽了出来!

“???”

“!!!”猴子紧紧抿住嘴,别不小心笑喷了。

刘默颤抖着捏着“功法”,瞳孔一缩,嘴角微动,将“功法”翻过来仔细瞧了瞧。

“???,三年高考五年模拟什么鬼!”

刘默不死心,继续掀开第一页,白纸上上面赫然写着七个字“陈皮是个王八蛋!”

身体里的血轰的一下冲上头顶,眼前有点发黑,脚下不稳,向前踉跄走了了一下。

猴子赶忙向前一步,扶住刘默,问道:“头,这功法怎么样?”

“我踏马!”刘默像一摊泥水彻底跌在地上!

朱红色的朝霞透过窗户散满房间,勾勒出陈皮蜷缩、瘦弱的身体。

“哎呦”陈皮缓缓睁开眼,嗓子干涩的发疼,手臂酥麻,手撑地艰难的起身。

“开工!”陈皮低声自言自语一句,为今天找张明杰做着一些准备。

一个A级初境的张明杰是陈皮单枪匹马不能够对付的,两人在灵力值上差距至少2000克拉以上,所以在单纯肉体淬炼方面两人的从力量,速度,防御来说差距巨大。张明杰一拳能够打死一头大象,陈皮一拳才能打死一只羊,这就是两人在力量上的差距!

“不打无准备之仗”,陈皮在按照昨晚在脑子中思考很久的计划开始准备。

走到屋子里低着头,这边翻翻,那边找找,在破衣柜蓝色破牛仔裤旁边找到了初三下学期郊游时学校统一发的红色旅游帽。

陈皮来到厨房,拿起倒扣的黑铁锅放在原来的位置,眼睛视线落在煤气灶右面的地上。

一个天蓝色的大桶,覆着一层薄薄的灰尘,水桶中间贴着一个红色包装膜,上面写着,“有点甜纯净水”。

“太脏”,陈皮拿起抹布,蘸了一点水,上上下下将水桶擦的干干净净。

右手提桶,左手插在口袋,走出家门。

“先去买药!”陈皮朝着和仁堂药店方向快快步走去。

大红色宣传纸上的广告变成“混元肾宝,你好我也好!”

呜-呜,检测到宿主因肾的问题痛苦,痛苦值增加+10,余额70.灵力值余额695,功法无”

“狗系统,服了你!又来?你觉得你现在出现符合时宜吗!”陈皮暗骂着系统。

“阿姨早!”

药店售货员右手拿着咬了一小口热气腾腾的鲜肉大包,左手擦了擦嘴角的肉汁回道,“早,陈皮!发烧退了吗?”

陈皮听到售货员的回答,脸色顿时暗了下来,简单、生硬说,“没!”

听到陈皮的回答,售货员立马的明白了,苏梅肯定是高烧没退,陈皮才没好气的说话,接着问道,“吃早饭了吗?”

“没。”陈皮态度缓和很多,眼瞥见白色塑料袋里还装着两个热气腾腾的鲜肉大包,袋子一角的肉汁上泛着油光。

“给!”售货员阿姨抓起一个肉包递给陈皮。

“我不饿,谢谢阿姨!”

呜-呜,检测到宿主因肾的问题痛苦,痛苦值增加+10,余额80.灵力值余额695,功法无”

“狗系统,别拆台,老子不吃嗟来之食!”

售货员伸手要将鲜肉包子硬塞到陈皮手里,张了张嘴想劝一下陈皮不要客气。但转念一想,“陈皮这孩子太自尊心挺强的,上次如果不是自己胡编了个理由,他是肯定不会收下买感冒药光找的钱”,想到这层她也不便再勉强他什么。

“还要感冒药?”

“买泻药!”陈皮直接了当说道,就凭阿姨两次对自己帮助,也不怕售货员阿姨去外面随便说些什么。

“泻药?”一时不解,售货员用疑问的眼神看着陈皮。

“因为没有交房租,我妈可能被张明杰绑走了,买药对付张明杰!”

阿姨转身,向后走啊了几步,踮起脚伸手将售货架一盒绿色包装的药握在手里,右手在空中停留几秒,又拿出相同一盒药,快步回到柜台。

“泻不停,药店最强泻药。上次有个客户便秘没遵照说明书,吃了两包,拉了一天,都脱水了,住了医院!”

“一盒五包,两盒够吗?”

“说明书安全、有效的药量应该是一次一包。张明杰他们至少六人,最低需要六包。但这是安全、有效的用量,不安全的话至少两包,也就是12包。现在两盒一共10包,还差2包。”陈皮在心中计算着。

“再来3盒!”陈皮嘴角鬼笑一下,“一人四包,管够!”

“确定?我这辈子都没卖过这么大的药量。”售货员瞪大眼吃惊的问。

“确定以及肯定!”陈皮想着张明杰一伙人,冷哼道。

售货员阿姨表情凝固,震惊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心想道:“陈皮,你心真黑啊!不好惹,不好惹。”

陈皮右手拎着天蓝色空水桶,左手提着用白塑料袋装着五盒泻药,走出药店,向着农贸市场走去。

早上的农贸市场有些繁忙。苍老瘦削的大爷在灰色水泥摊子弓着身子给新鲜的芹菜洒水;水果摊老板正搬着一箱水果往摊子的摆,黄中带黑的破摇椅在在旁边一荡一荡的;肉摊肥练老板高举着半圆形的黑铁刀砍向还滴着血水的排骨;蓝州拉面馆传出来阵阵卤牛肉的香气。

陈皮撩开大长腿,踏入拉面馆。

见陈皮进来,拉面老板正了正自己的沾染了牛肉酱汁的白色厨师帽,开玩笑的问,“陈皮,又馋我的面了?”

“有点咸,肉少筋多!”

“胡说!尝尝今天的味道咋样?”说着便拿起明晃晃的钢刀在拳头的大小色泽酱红、黄而透明的牛肉上切了一大半,递给陈皮。

陈皮也没多想,右手放下空桶,伸手接过来酱香浓郁的牛头,像一饿鹰一样死死的盯着,砸吧砸吧嘴一时间不知道从哪里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