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是我的追求

“舒服!”张明杰蹲在厕所,昂着头,眯着眼,脚踩在残留着暗黄色尿渍的茅坑上,嘴里喃喃的嘀咕着。“当老大就是舒坦”,张明杰硬生生的把正在方便的小弟给从厕所里,拽了出来,心里得意着。

“老大,快点!”四个下属围在厕所门口,手捂着屁股,焦急的催着。

“张明杰!”陈皮走进屋子内,站在黑色的沙发旁,喊叫道。

“找死,哪个小兔崽子敢直呼我名字!”张明杰双脸通红,憋着气用力排泄,压低嗓子骂道。因注意在全在肚子上,张明杰以为是四个小弟中一个为了着急上厕所,喊着自己的名字。

“张明杰!”陈皮继续喊道。

“找死,小兔崽子!”张明杰用手勾起裤子,推开门,嘴里骂骂咧咧的推开黒渍遍布厕所门,看看是哪个小弟踏马的不长眼,人有三急难道不知道嘛。

“你有三急,难道人家没有三急吗?狗东西!”

张明杰气冲冲的瞪着门外的四人,双手忙着系着腰间的皮带,脸上一副“谁踏马的喊得,赶快给老子承认,老子不打死他!”

一人眼角挂着泪,裤子上带着粘稠黄浆;一人双手捂着屁股,红着脸,蹲在在地上;一人嘿嘿对着张明杰谄笑呢,正想解皮带第一个冲进厕所;一人牙齿打颤,冷汗直流。

四个人的眼神不约而同的看向公司门口,张明杰面带疑惑,也顺着四人的眼神瞥了一眼门口。

陈皮双手插兜,咧嘴轻笑。瘦削的脸庞在温煦阳光的映照中,透着一股子钢铁般的决然和杀气!

“张明杰!”陈皮微偏头,仿佛化为歪嘴战神,第三次直喊他的名字。

“滋—”张明杰嘴角咧了咧,倒吸一口凉气,“直呼我的名字,你也配?穷鬼.”。自从哥哥从战场归来,仗着他在而且加上耗费不少钱财自己修行到A级,这么多年来都是自己横行霸道,欺负别人。在凤城老城区这一带,不是杰哥就是张总挂在耳朵,猛然听见有人直呼自己的名字,阵阵一样异常的刺耳。

“房租钱带来了吗?“因为蹲坑腿有些发麻,张明杰拉过来一个黑色办公椅,椅腿划着地面发出沙沙声,小心翼翼挪动屁股坐在上面。

“我妈被你带去哪里了,张明杰?”陈皮发问。

“你说你那个病秧子妈妈?被我扔了怎样?再说一遍,小兔崽子!”张明杰青筋暴起,心里涌起一股子邪火,肚子里又像是小蛇开始了蠕动、撕咬。

呜-呜,检测到宿主非常痛苦,痛苦值+30,余额30,灵力余额765克拉,功法无。

“扔到哪里了?”陈皮嘴角抽搐的问道。

“大街上,垃圾桶里,隔壁洗脚店,你猜是哪个?嘿嘿嘿”张明杰狞笑道,挥了挥手,示意让小弟围住陈皮。

陈皮眉头紧锁,眉毛倒竖,眼睛渐红,怒吼道:“闭上你的狗嘴!”

呜-呜,检测到宿主痛苦,痛苦值+30,余额60,灵力余额765克拉,功法无。

张明杰听完陈皮的吼叫,先是一愣,脸色陡然一沉,随即阴恻恻的笑道:“陈皮,想知道吗你妈妈下落吗?来靠近点,靠近点我告诉你!“.

张明杰竖起手指,勾了勾,示意陈皮上前。

陈皮咬了咬嘴唇,冷哼一笑,看到张明杰那阴恻恻的诡笑,就知道这小子肯定不知道装的什么坏水,心想道:“去!假的也不怕,大不了挨点打。有痛苦系统在,什么痛苦也不怕,鞭挞我吧!”。

陈皮心里一面盘算着,一面抬起右脚踩着洒落一地的碎阳光向面前的张明杰走去。

张明杰双手捂着绞痛中的肚子,脚像阴了的天,灰蒙蒙,黑沉沉的,眼睛瞥了一眼茶几上的铁水杯,心想到“小子,你是真的找死。”

电光火石之间,张明杰稍微起身侧着腿一脚踢飞圆柱形的铁水杯。

水杯上下翻滚,在空中旋转成圆形,摩擦着空气,呼呼作响。

陈皮瞳孔一缩,头向后急闪。“砰”黑色坚硬的铁水杯杯底,极速旋转,呼啸而来,还是重重砸在陈皮瘦削右脸颊眼眶外下方,干黄皮肤被杯底猛击顿时凹陷,瞬时被坚硬的眶突阻挡反弹回来。

陈皮身体内的老枯树树干微微来回颤动,干枯似爪子一样的树枝上下左右摇摆像被一阵微风拂过。

呜-呜,检测到宿主身体痛苦,痛苦值+10,余额40,灵力余额765克拉,功法无。

微后仰的头恢复正常位置,陈皮右手从兜里掏出手来,食指中指并拢放在上面上下按压几下。

“滋”凉气从牙缝中钻进去,疼的陈皮额头上挂了一个‘川’字。

“舒服!”陈皮嘲讽的对张明杰笑道。

张明杰:“???”

“A级的力量?刚才水杯的冲击力量起码在百斤以上,这力度砸在脸上,不疼吗?”

“是不是被砸傻了?”

“这怎么可能?上次老大拿着一个小小的玻璃茶杯就把一个工地中年人当场就给砸晕了”

张明杰四个小弟,面面相觑,面露疑惑、不解、吃惊,顿时也忘了肚子的疼痛。

“小崽子,皮痒痒了是吧!”张明杰本想水杯一砸,陈皮就知难而退,乖乖的像案板上的肥肉,任由自己宰割、欺负。不知道这崽子是不是吃错药,挨了打还嘴上说舒服。

张明杰怒的脸上呈猪肝色,又抄起一个水杯,紧紧的握着,有意识的加重了手中力度,狠狠地朝着陈皮刚才被砸在脸上同样的位置砸去,黏黏稠稠的“泻不停”药水洒落一地。

眼眶颧骨上的干黄暗淡皮肤顿时明亮、肿胀起来,水杯碰到坚硬的是颧骨砸在地上发出咣当一声,

呜-呜,检测到宿主身体疼痛,痛苦值+20,余额60,灵力余额765克拉,功法无。

眼角被砸出一个3厘米长蚯蚓形状口子,鲜红的血像露珠一样,但陈皮依旧像个毫无波澜的人一样立在那,嘴角对着张明杰一伙的冷笑。

“到底把我妈绑在哪里去了!”陈皮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张明杰身体弓的像一只皮皮虾,捂着肚子的两只手微微颤抖,脸色由猪肝色变成惨白,回头瞥了一眼厕所,砸吧砸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