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是我的追求

猴子不了解陈皮以前是多么的狗,听到陈皮这么呐喊,不觉得有什么:“年轻人不错嘛,有抱负!”

一声呐喊之后,陈皮顿感全身疲倦、虚弱无力,眼前一黑,嘴唇白的就像即将凋零的樱花瓣,失去意识,向前倾倒而去。

“???”

帅不过一秒的现实案例!

面店老板瞪大眼睛,抬头看了看头上的天空:“装比遭雷劈?!”

“估计是血流多了吧”猴子赶忙向前扶起来陈皮。

“背去我家!”面店老板毫无迟疑的说着,膝盖微弯曲,身体微弓,呈半蹲状。

“这小子真是骨瘦如柴啊,承受这么多,真是难为他了。可是这世道能有啥公平可言呢?!”面店老板不费吹灰之力的起身,手臂向后伸出搂着陈皮的腰,露出胳膊上常年拉面形成的肌肉。

经过一系列的左转右转之后,三人一齐来到面店老板苏刚的家。

两侧两米高的暗红色砖墙,墙缝中间填充的黄泥掉落在地,两墙中间夹着一条两人宽的黑灰色破旧水泥路,通向面店老板苏刚家。

老城区两间平房,墙上的大白已变的暗黄,有些墙皮脱落露出灰色水泥墙,就像一条全身雪白的小狗背上有几块灰色的斑点。

屋子里的陈设也极为简单。进门迎面而来的就是屯的两堆面粉,三大桶黄橙橙的食用油,两大灰色编织袋里面装的暗红色干辣椒,不锈钢盆里卤着酱牛肉,辣味,大料味道掺杂着弥漫在空气里。

“当当当”面店老板右手捏着门上的黑铁

圆环叩击梧桐木材质的木头。

“爸?这是谁?”吱呀一声,大门轻启,门内探出一颗头来,疑惑看着苏刚背上的陈皮。

小小的鼻梁下有张樱桃小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下弯。

“老熟人,受伤了!明月快去收拾收拾爸把床铺!”苏刚急切的吩咐道。

“嗯!”苏明月两手拉开门,转身,快速转身,向屋内小跑而去,脚踩在院里积水里,溅出几朵水花来。

她穿着白底碎花的衫子,一条线条笔挺修身的牛仔裤。纯纯的,嫩嫩的,就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纤尘不染,又似微风拂过那样左右摇曳,活泼可爱。

苏明月,苏刚唯一的宝贝女儿,15岁,凤城一中学生。

苏刚背靠着床,小心翼翼的将陈皮的屁股放在床沿上,转身用手掌抵住后背,慢慢倾倒放在床上。

“明月,快去打盆水来!”苏刚吩咐道,瞅了眼从新天地房产一直跟到自己的猴子。

“这位小哥,有啥需要我帮忙的吗”苏刚一直将注意力集中在陈皮身上,未曾细想面前的麻杆有什么目的。

“既不出手帮陈皮,也不救人,还总是冒出几句风凉话,典型的吃瓜群众无疑了。”苏刚将右手食指放在陈皮鼻子上,感受到丝丝缕缕虚弱的鼻息。

“看热闹不嫌弃事大!行不行,嘿嘿嘿。”猴子随手拉过一把四脚黄漆矮椅子,掸了掸上面的灰尘,随意的坐了上去。

“行!”苏刚面带严肃的表情,收回手指,眼睛一直向外面瞅去,倒个水怎么慢!

“我呢也算陈皮父亲半个朋友”猴子后背懒散的靠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恢复到地痞流氓的状态。

“她妈托付我我带给他一点东西”陈皮伸手

掏向自己怀里的地雷功法,愣了几秒,手停在半空中,抿了抿下嘴唇,掏了出来,递给苏刚。

也不知道哪个人给这个功法起这么烂俗的名字,土味功法了解一下。

“吁”功法触到苏刚指尖的时,猴子深深地松了一口气,像是悬在头上的一把叫做贪欲的无形剑渐渐消失,心中无比舒畅。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可我踏马的明明是个小人啊”猴子顿时觉得有那么一丝丝的后悔。

“千万功法啊,拱手送人了,傻叉啊!”一想到这土味功法原来就不是自己的,马上释怀,小二郎腿翘得来,嘴里的小曲又哼起来。

苏刚右手接过天蓝色封皮,暗黄色牛皮纸的土味功法,眉头紧皱,手指挠了挠额头上的沟壑,哗啦哗啦的随意翻了几张,看见里面有蹲马步、练功、吐纳等各种各样插图,颇为疑惑。

“看到懂吗,老板?这可不是菜单哦”猴子有些炫耀的说道。

“哼!多大的人了,还看小人书!”苏刚啪的合上土味功法,不以为意,就随手扔在面粉袋子上,震起来了面粉的浮尘,颇为轻蔑的瞅了一眼猴子。

猴子:“???”

“小人书?这是小人书?价值千万的小人书?”猴子眸光剧闪,陷入短暂的惊愕当中,二郎腿凝固在空气中,险些从椅子上跌落下来。

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功法在面店老板手里被轻飘跑的扔了!

价值千万奉币的东西和面粉混在一起。请问这土味功法有没有自尊,假如功法有自知之明的话,怎么在功法圈子里混!

这样的小人书请给我来10本,不,请给我来一车这样的小人书。

“请问阁下什么学历!”猴子生无可恋的问道,想要确实这老板为什么不拿这功法当做好草。

“蓝州大学”苏刚一脸的骄傲.

“???”猴子一脸的疑惑,好像没听说在这蓝州大学啊!

“我爸是蓝州大学拉面系!”苏明月双手端着一份热气腾腾的清水,一个洁白的毛巾漂浮在上面,几缕秀发因沾了水贴在面颊。

“???,合着您不认识字,拿着我开涮啊!”猴子左想想,右想想,突然意识到自己不是个合格的地痞流氓。

耗子都给猫当伴娘了,反了!,猴子挺直身子,眼神变得犀利起来、

想到这个面板心也不坏,猴子当即释怀,“本来自己就不是坏人嘛,都是为了工作好不好。”

接着心里默默的给自己打气,“加油,打工人!”,眼神也转为柔和。

“打盆水怎么这么啰嗦!”苏刚对女儿抱怨道。

“冷水不能清洗伤口,我去烧了一壶热水!”苏明月将水盆放在地上,盆底碰撞到水水泥地面,发出咣当一声像是苏明月对父亲的抱怨有点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