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是我的追求

“门怎么开了?走的时候明明我记得锁紧了。家里都穷成的这个样子了,应该不是小偷。”在楼道拐角处,陈皮看到房门不知道为何打开了,心头一紧,感觉头顶几米处悬着一块黑黝黝千斤巨石,将陈皮笼罩在黑暗中,向下,向下,慢慢的向下!

陈皮不由得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来回摇晃的拉面溅出了一点面汤,路过房门的时候,看到因为剧烈的撞击房门中间部分凹进一个大圆圈,地上还洒落着指甲盖大小的墨绿色油漆渣,悬在头上的大大石头,摇摇欲坠。

屋里里的摆设、陈列依旧和平常一样,只有苏梅盖的灰色土布棉像个尸体一样躺在地上。

“妈-妈–妈—”陈皮脑子突然嗡的一下,一片空白,用力的户呼喊着,手中的拉面“呱唧”掉落地上,掺着红色辣椒油和翠绿色香菜的面汤洒落在灰色地面上。

“去卫生间了?”陈皮快速跑到卫生间,猛地推开门没有!

“渴了,饿了?”一把拉开厨房的门,眼前只有一个空空的白色大米包装袋放在炒锅旁边。

“咦?”看到散落在桌子上的400奉币,母亲失踪,莫名其妙出现的奉币,两片疑云把陈皮彻底笼罩,陈皮因为着急一时没有站稳,向后踉跄了两步,瘫坐在了地上。

“别慌,稳一稳。家里明明没有钱了,仅剩的20元奉币也刚才被自己买了药,买了面。难道是妈妈留的私房钱?”找不到母亲,陈皮瘫坐在冰凉的地面上细细思索着眼前的疑惑。

“不可能,家里肯定没有钱了,有钱的话妈妈清醒的时候肯定会和我说,这点排除。这钱一定是外人留下的!”

看着被踹坏的门,门旁边散落的墨绿色油漆渣,陈皮感觉有些脑壳疼。

“门被踹坏,按照正常的逻辑屋里应该被打的稀巴烂了啊,但是突然出现的400奉币该怎么解释?!”,陈皮用手指使劲按压着太阳穴想到。

“妈-妈——”陈皮瘫坐在地上,半眯着眼睛,上下两个嘴唇无力的张合,微弱的发出了两声呢喃。

“呜-呜,检测到宿主因母亲失踪而痛苦,痛苦值+50,余额50.”

“噌”,陈皮突然睁开了眼睛,直勾勾得盯着破棉被上的绿色补丁几秒,右手撑地,起身,撩开长腿,几步来到窗前凝视着对面居民楼的第五层。

燃烧的红烟头一亮一暗,如深夜荒郊野外坟地里忽明忽暗的红色鬼火。

黑披风男幽幽的浅吸一口,对着窗台弹了弹烟灰,望向住在三楼陈皮家。看到陈皮正在双手扒着窗台,凝视着自己的位置。

“陈三皮,看来你儿子比你有脑子!”黑披风男狡黠一笑,狠狠地吸了一口烟,扔在地上,右脚踩灭。

陈皮左手食指用力的抠着窗户的边缘,看着刚才忽明忽暗的燃烧的红色烟头,在长亮了一下之后就陷入长长的黑暗之中。

“对,就在那。”陈皮想到在自己出门之前,母亲曾经短暂的清醒了一下,手指向和目光的方向全部都是对面五楼的那个位置,陈皮记得对面的这户住着一对刚结婚的不久年轻人,小两口结婚不久,生活习惯都处于磨合期,三天一小架,五天一大架。有一次两人干到半夜,女的鬼哭狼嚎,半个小区的人欣赏了一夜的女高音,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就搬走了。

“尤其是刚才香烟男怪异的举动。烟头一明一暗说明刚开始他在吸烟;我家开着灯,他家关着灯,我看不见他,但是他却能看到我,当我在凝视的他这个方向时候,他肯定能看见我,并且熄灭了烟,绝对有问题。”,陈皮心里肯定的想。

“出门买饭的时候在楼里碰到六个黑大汉是肯定是来行动的。当我出门的时候,负责监视的人给给黑大汉通风报信,一定是这样!”

“妈!是我不好”陈皮举起右拳向着玻璃砸去,玻璃瞬间划破皮肤一个小口,粘稠的鲜血顺着指尖嘀嗒嘀嗒掉落在地上,摔成八瓣!

“呜-呜,检测到宿主因未保护好母亲而痛苦,痛苦值+50,余额100.”

呜-呜,检测到宿主因肉体破裂而痛苦,痛苦值+5,余额105.”

陈皮脑子里各条纠缠的线,逐渐理清晰,转身向着对面五楼狂奔而去!

“对面是谁,为什么监视我们,为什么带走妈妈,我能打过他吗”一连串的未知的问题噼里啪啦像子弹射穿陈皮,“这些问题里唯一确定的是我肯定打不过他们,那会在楼道里碰到的黑大汉一个估计能打我六个!”

“打不过就不打?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妈妈被带走?像个没用的废物一样的去束手就擒?做不到!”陈皮咬着牙奔跑者,用力的摇着头!

“转化!”

“呜-呜,转化完成,现在灵力值295.”

奔跑着的陈皮觉得此时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开张了嘴巴,贪婪的吮吸着刚刚转化的灵力值,吸收完灵力值的细胞上下左右不安的躁动着、碰撞着!每个细胞微微发热,陈皮的身体的边缘此时出现了淡淡的黄色光芒!

“哪里来的枯树?”跑着的陈皮突然发现在自己的身体里面出现一颗老枯树,碗口一样粗,弯弯曲曲,干枯龟裂的黑树皮,深深浅浅的沟沟壑壑,黑瘦腐朽的老枯树像被斩了首,七根干树枝伸向天空,无声的哭诉。

老枯树分了从上到下分了七个树枝,像是饿死老头的干瘦手臂,只有最下面的一根树枝现在冒出星星点点的绿色嫩芽。

“七根树枝,代表七个等级?”陈皮此刻没时间细细的探索自己的系统,收起心绪冲向对面五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