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是我的追求

当陈皮右脚脚跟刚刚接触对面五楼地面的时候,母亲苏梅正躺在一张锈迹斑斑的行军铁床上。一间10平左右的长方形的房间,一张黑绣铁床,密不透风的大白外墙,南面的墙壁上有股头发丝的粗的细流,沿着墙壁淌在地面上,靠近北面的墙上有一个拳头大小的圆孔,时不时的照进几缕光亮。

“猴子你现在灵石预约到什么位次了”坐在房间外折叠椅子上嘴角有个斜斜小刀疤的黑衣向猴子靠了靠,舔着脸问道。

“62586号”猴子哎了一声,伸开双手手臂,垫在后脑勺上,无奈的哀叹到。

“叹啥气,猴哥!我都排到了86326了,不是头之前给我们保证了嘛,完成这次任务每个人往前提1000人,还奖励一笔呢!”

“疤脸!是太阳从东面出来了,还是你脑子被驴给踢了,提高1000位次?上次咱们做的任务是啥,去刺杀一个外围守备卫队的A上级的的队长才提高600个名次,做梦吧!”猴子向叫疤脸的黑衣人鄙夷瞥了一眼。

“这次也没有想到这么容易完成任务,之前不是说这个女人是C级嘛,谁知道是个病人,这次赚喽”疤脸右手递给猴子一根烟。

“倒霉,做完任务还的留下来看守!”猴子接过烟,准备伸手去掏打火机,手刚掏进裤兜的时候,想到平白无故折了400奉币,又是一阵心痛。

“哒哒”猴子打着火,点上烟,转头向着疤脸问道:“刘默,没说什么转移苏梅?毕竟是个C级,要是醒了,就凭咱们两个小A级都撂在这!”

“三五天吧,没事!刘队说了苏梅两口子受了重伤,还中了毒,不会醒来。要不是他老公陈波拼了命保护她,估计她现在就在绝命塔监狱了”。疤脸有些纳闷,猴子怎么和平时不太一样,这么关心这个苏梅。

猴子吐了一口烟,点点头,到了绝命塔,这个任务才算完成,抬手又心事重重的吸了一口烟,忧虑的想道“这世上有人在能走出绝命塔?在传闻中,从绝命塔中走出来的人迄今为止就两个,一是嵬国国主魏忌F级破天境,二是南楚霸王张羽E级破地境,走出来的时候受了重伤,不自觉的为苏梅捏了一把汗,夫人啊”。

“悬喽!苏梅,你说说你干啥不好,非得去刺杀凤城夺天会的首脑”猴子觉得苏梅有些傻,不理解他们夫妇的所为所为,这个世界和谁作对不好,偏偏去刺杀凤城夺天会首脑,没好果子吃。夺天会在各个国家都有分会,隐蔽在本地的负责控制、监视、收集情报,进而伺机取得本地领导权,奴役百姓、平民。

猴子小心翼翼的用右手食指和中指捏着烟,侧了侧身子,向后转头,透过房门上那个A4纸大小的窗户,细细的观察苏梅。

苏梅单薄枯瘦的身体像只弓起来的虾,蜷缩在小床上,嘴上的干裂白色死皮跟着嘴唇上下颤动。

“疤脸,给苏梅喂点水!”猴子用脚尖蹭了蹭疤脸的裤子。

“不去,渴死更好!”疤脸随手擦了擦刚被猴子踢在裤子上的泥土。

“塔玛的,快点!给脸不要脸,她要是死了,我们俩吃不了兜着走,夺天会要活的!”猴子听得恼怒的把烟头扔到疤脸脸身上,斜着眼瞪着他,目光如寒剑,“小东西,什么等级,A下小虾米还敢得瑟!”

虽然两人同处于A级,但是A级和A级之间差别巨大。虽然突破A级需要5000灵力值,A级的具体划分标准。

疤脸挪动屁股,不情愿的从凳子上去给苏梅找水,嘴角右上方乱颤,心里想到,“受了气,不用发到我身上吧,刘默折腾你和我啥关系,不就是仗着等级比我高嘛。唉,弱肉强食的时代啊!”

“塔嘛的,快点!”猴子重重的脚,踹在疤脸屁股上,把刚才受的气全撒在他身上。凭实力欺负人感觉真好,猴子一阵暗爽,“我去撒尿,快点弄水!”

双眼紧盯着去找水的疤脸,猴子猛然低下身,迅速的捡刚才丢下的烟头,捏在手心里,四下张望几秒。起身快步走到关押苏梅的门口,在左侧墙壁的拐角处用烟头迅速打了一个黑色的小小的叉号,又用了一个圆圈将叉号圈了起来,整套动作用时三秒,行云流水,毫不拖泥带水。

猴子又坐回原来的凳子上,将烟头重新扔到原来的位置,松了一口气,“但愿组织能够发现自己留下的记号,将苏梅营救出去!唉,做个卧底真是太难了,不过一年以来卧底夺天会,终于有了门主陈波夫人的音讯也算值得!”终南山一战,无面门损失惨重,门主被秘密关押在某个地方不得而知,三大长老牺牲两个,四大护法三死一伤,门主夫人重伤失踪,现在好在仅存的一个长老主持大局,垂死挣扎,才没有到覆灭的地步。

“门主陈波还有个儿子,要想个办法和这个小子接触一下。毕竟是门主的儿子,前人已去,照顾家属,这是无面门的传统,最好能给无面门留个火种!”猴子又燃起一根烟,陷入沉思中。

…………

气喘吁吁的陈皮站在刚才香烟男屋子里的门口,定了定神,深呼吸,双手轻轻的放在浅蓝色的房门上,试着向前推了一把,门像巨大雕塑,纹丝不动。

“怎么办?”陈皮慌忙的向四周看了看,准备寻找工具,把门打开。一个沾着黄绿色芹菜叶的破方便袋,一个墨绿色垃圾桶放在别无他物。

“砰”,陈皮向后撤了一大步,握起拳头,拧了拧脚尖,身体里的灵力就像听到了召唤一样,从头部左臂、右臂、上半身咆哮着像下山的漏出獠牙的猛虎一样,争先恐后、慌不择路的涌向右脚。灵力短时间大量的聚集,导致陈皮右脚肿胀的像一个要吹爆的气球。

陈皮抬起右脚,咬着牙,将全身的力量灌注在右脚,向前一踹。这一脚威猛霸气如雄狮本能般踹向一只待宰的小绵羊。“砰”的一声,浅蓝门传出渗人的像骨裂声响,像是寂静夜色坟地里的一声沉闷的哭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