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岁又逢节

早晨的熹微穿过迤逦的纱帘,轻柔地散在床上相拥而眠的一对璧人,倾城又绝色,连晨光也要为他们的美好落下虔诚的祝福。

年岁醒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那人好看的眉眼,好像稍不注意就会坠落在他装满星辰的眼眸,像误入一片璀璨的星空,比她在天文望远镜看到的那片星星点点的宇宙还要亮。

时暮敛下所有锋芒只剩柔情待她,泯灭呼吸相融的距离去吻她,抱着她像是要把她融进骨血里,急切又怜爱,生怕伤到这个他一心捧在手上的女孩,只得忍下心中泛滥成灾的思念,再轻轻缠绵地吻下她的上唇便要退出来。

年岁反手抓住他要松开的手,毫不犹豫凑过身再次吻住他

天已过九点,九婴好几次按下蠢蠢欲动的心,悄无声息施了灵力想听个墙角,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隔的听不见一点声响。餐桌上,陌染独自一人吃了早餐,分辨不清一丝情绪,喝完最后一杯牛奶,拿过旁边的餐巾从容拭嘴,最后默声不言便出了门,留下客厅里猥猥琐琐不停张望的九婴。

不多时后,门终于开了,出来的却只有时暮,长发如墨散落在白衣上,风华身姿,直直略过九婴探究的眼神端了早餐又回去。

浴镜前,年岁微扬起头,轻轻拂过脖子上明显的印记,捂脸羞愧,自己果然禁受不住美色的诱惑,差点擦枪走火了。

时暮靠在门上抿唇含笑,细碎的笑意流转在二人之间,年岁忿忿地透过镜子瞪他,又说:“等下带你去剪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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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偌大的人流涌动的商场里,二楼扶手电梯DQ正对着的休息区扶栏处,一名男子静静站立在商家为过节特地摆出的缀上彩色小灯泡和各种小饰品的喜庆发财树,干净得一尘不然的白衬衫和黑色休闲裤,长眉如柳,长身玉立,与旁边喧闹的人群格格不入,鼻若悬胆,狭长的眼眸如暖日冰雪,冷白皮的肤色衬得他眉眼似天神。

众人如迷蒙了眼,连气息都不自觉放稳,将欲掏出手机,更甚有几名女子脸红羞赧想上去搭讪,却又碍于他生人勿近的气息按捺下来,只敢远远看着那男子淡然着一张脸,直到一名女子和一个小孩出现,柔色笑意直抵眼底,倒映着那个女子的身影。

年岁穿着一件白色高领薄毛衣下摆塞在一天深灰色呢子裙,微卷的栗色长发显得脸蛋更加精致,肤白胜雪,唇红齿白,手里捧着两杯雪糕笑着小跑过来,身后跟着个粉雕玉琢如同年娃娃的小孩,迈着小短腿速度却不慢飞快跟上。